墨景涵語無倫次的說着,眼角眼淚像是不要錢的水一樣不停的向下滑落,他的話,不知道是在安慰已經昏迷不醒的墨易傾,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第一次知道,皇兄之於他,是那麼重要的存在,重要到,看到他這個樣子,彷彿整個人都不是他自己的一樣,看到這樣的墨易傾,心連跳動的頻率都忘記了,那種刺心的痛,讓墨景涵狠不得這一劍是刺在自己身上的,狠不得跟着墨易傾一起暈迷了。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爲,現在墨易傾能不能挺過去,他都得看着,否則,那些等着墨易傾死的大臣,還不生生吃了墨易傾,所以,墨景涵只能抱着他,不敢鬆手,緊張害怕。
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在墨景涵感覺自己在漫長的等待中,害怕快要不能呼吸的時候,李念寒帶着太醫來了,連請安都顧不得了,直接上前,一個太醫握住墨易傾的手腕,認真的看脈。
在太醫進來之後,墨景涵的眼神一亮,也不在意太醫的失禮,緊緊的盯着太醫,一臉緊張又期待的看着太醫。
太醫過了一會兒,讓開,第二個太醫上前看脈,第二個太醫讓開,第三個太醫上前,就這麼一會兒換了五、六個太醫,卻沒有一個太醫爲墨易傾處理傷勢,只是看脈,然後讓開。
墨景涵的眼神也從剛剛的期待慢慢的變成了冰冷,怒瞪着太醫呵斥道“說話,攝政王的傷如何了?”
太醫一驚,嘩啦一聲,跪了一地,卻都是顫抖着身子道“臣等無能,攝政王傷勢過生,臣等無法治好攝政王,請皇上懲罰!”
那可是穿心的一劍啊,劍勢的凌厲和角度,攝政王沒有當場死亡已經算是天大的幸事了,更別說保住性命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太醫的話,彷彿砰然關上的大門,將墨景涵能夠看到的最後一道曙光攔在了而外,墨景涵不由的緊緊的抱住墨易傾,崩潰的大叫道“來人啊,把這些廢物托出去,殺了,殺了,給朕殺了!”
“請皇上贖罪,請皇上開恩。”衆太醫惶恐的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大聲的道。
“拖出去,拖出去。”墨景涵那裡還聽得到他們的話,他的皇兄要死了,其他人的生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救不了皇兄,他們都該死。
李念寒見此,想要上前爲太醫們求情,可是看到墨景涵通紅的雙眼和悲傷得彷彿失去活下去意義的模樣,李念寒張了張嘴,最後一個字也能說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天而降,在墨景涵失神的時候快速的從墨景涵的懷裡將墨易傾奪走抱進自己的懷裡,現時聲音冰冷中帶着威嚴的呵道“出去。”
墨景涵一驚回神,眼裡全是遮擋不住的殺意和暴怒“你是何人?還不將朕的皇兄還給朕。”
男人對墨景涵的話並不在意,一邊爲握住墨易傾的手爲她看脈一邊出言冰冷而且不客氣的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