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越被攻下的五天之後,江月國,也徹底的不復存在,成了烈牧國名下的一個附屬地,而同時,江月國的皇上不知所蹤的消息,也被傳了出去,甚至,傳出皇榜懸賞,取江流輕人頭者,賞金萬兩,附帶着是一張與江流輕幾乎一模一樣的畫像。
這下,所有的人都瘋狂了,尤其是江湖上的人,幾乎在行走之時,都潛在意識的會留意身邊的人,看看有沒有與畫相上一樣的人在附近,只要有,直接殺了回去領賞。
所以,江流輕知道之後,就算是再恨,也不敢公然出現,甚至,連喬裝之後,也要小心依依的,惟恐被哪個江湖人殺了。
他從出生就享受着榮華富貴,皇子應有的一切尊容,最後,還成了皇上,這簡直是所有人都不能想像的好日子,如果沒有項凌楓的挑唆,現在,他依然是江月國的皇上,怎麼會淪落到此呢,所以,他有多恨北越的人可想而知,更不要說,和項凌楓有着血緣關係的鳳儀了。
如果不是她嫁給自己,自己最後,也不會再摻和項凌楓的事情,沒有想到,最後,卻給自己招來這麼大的麻煩,簡直就是該死。
所以,對於自己拋下鳳儀,獨自己逃生,江流輕一點也不後悔,就是再也一次,他也會同樣做,因爲,那個女人,一無是處,什麼也幫不了自己,如果帶出來,甚至只會是自己的拖累,現在是逃命,他又怎麼可能帶着一個累贅呢?
江流輕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的錯了,更加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萬人之上的皇上,會成爲過街的老鼠,被人喊打,成爲被懸賞通緝的人,簡直是該死。
可是,不管他怎麼恨,可是,事實已經註定,只能韜光養晦,等有一天,再次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同一時間,墨雲國之內,墨易傾依舊住在偏殿內,從來沒有踏出大殿一步,身邊,一直是依梅跟着,近身伺候着,最多就是在依梅的攙扶下,在房間裡略微走動走動,便再躺在牀上。
最多,就是有時候,墨景涵也會過來,接過依梅的工作,小心依依的扶着墨易傾,來回走走,喂她吃些東西。
而前朝,經過那一次墨景涵的大發雷霆,短時間內,也沒有人敢說一句其他的,只敢小心依依的觀察墨景涵的臉色,想要在墨景涵平靜下來之後,再說立妃立後的事情。
事情就這麼靜靜的過了半天,這一天,墨雲國的京城,轟動了,原因無他,因爲,他們墨雲國的戰神,墨易渝凱旋迴來了,而且,已經拿下了整個北越。
所有人都夾道歡迎,這是他們的英雄啊,年輕英俊,又未娶妻,這可把一衆的未婚女子高興又害羞的要死,卻又忍不住,一起去看英雄回來,更想引起英雄的注意,成就一段佳話。
可是,當看到墨易渝身後的馬車,雖然馬車車簾放下,但是,明眼的人,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這個馬車裡,坐着的,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