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怡香院內,趙琢、秦熺站在樓頂上,望着院內的幾重院落皆是燈火通明,客人如織,均是心中狂喜。
趙琢一張胖臉露出難看的笑容道:“伯陽,沒想到這蔡景方老小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說動了師師姑娘重出江湖加盟。如此一來,我們合開的這家怡香院力壓另外三家就沒有問題了!”
秦熺亦是手中摺扇輕搖,淡淡道:“我倒是聽說,李師師乃是和蔡景方有親戚關係,所以纔不得不答應的。估計待清風樓、聽雨軒、飄雪閣徹底跨掉之後,她又會重新隱退吧。”
趙琢卻是不會以爲然道:“管他的呢。蔡景方這樣做,想必是打定主意靠向我們這邊了,他下了如此大的本錢,所求者不過是把他蔡家的生意擴張進入江南,擠壓李家的勢力罷了。這點我們倒是可以辦到。伯陽,我看不如……”
他正待說出蔡景方託他辦的事情時,卻聽到一名親衛急匆匆上來樓頂道:“殿下、秦公子,聽雨軒派人過來了,說見殿下有要事。”
趙琢一聽,先是一愣,爾後哈哈大笑道:“莫非他們自知不敵,打算下矮樁求饒了?呵呵,只要我那皇弟願意把他的股份轉讓於我,也不是不可以偃旗息鼓嘛……”
秦熺卻是眉頭微蹙道:“琢殿下,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趙眘據我瞭解,應該不是一個容易服輸的人。我看,他十有八九又有什麼詭計。”
“哦!這倒是大有可能。”趙琢一雙小眼睛閃爍着狡詐的光芒。他沉思了片刻後,向那親衛說道:“你讓他上來吧。我倒要看看我這皇弟又耍了什麼新花招。”
約莫一柱香之後,在兩名親衛的帶領下,一名身着聽雨軒龜奴服飾的信使。拿着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走到了趙琢和秦熺面前,鄭重地行了一禮,然後雙手恭敬地將信交給了趙琢。
趙琢一臉疑惑地接過信,然後打開一看,半晌之後,他原本輕鬆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秦熺看出不對勁,連忙問道:“琢殿下。信中說些什麼?”
趙琢嘆了一口氣,將信紙遞給了秦熺道:“伯陽,你看看吧,我這皇弟還真想出了些招法。讓我也覺左右爲難。”
他旋即又向那信使問道:“我那皇弟只邀請了我的怡香院參賽嗎?”
那信使神色恭敬地回答道:“眘殿下已經向清風樓、飄雪閣、麗春院、水月坊等二十餘家青樓發出了邀請信,小人待會還要去水月坊送信的。如果琢殿下無事,小人便告退了!”
趙琢揮了揮手,不耐道:“那你下去吧!”
那信使如釋重負,連忙向他和秦熺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時,秦熺已經將那封信看完,他神色大變道:“沒想到趙眘竟然想出了這個辦法,他這是逼得我們想不參加這臨安花魁大賽也不行了!”
趙琢亦是神色凝重道:“現在我們已經佔盡優勢。臨安城有頭有臉的客人十之七八都來我們怡香院消費了。如果我們跑去參加他們那勞什子臨安花魁大賽,豈不是反成了幫他聽雨軒捧場了?這樣客人還不都跑到聽雨軒去看比賽了?”
秦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深知其中厲害,於是眉頭微皺。思索起來……
沉思了半晌後,他方說道:“那信上的報名截止時間還有五天,我們可暫不予答覆,看看其他幾家青樓是如何決定的。如果別人都參賽了,我們再去參加不遲!”
秦熺和趙琢還在爲參賽之事發愁的時候,岳雲、趙眘、李雨柔、吳健春等人卻是忙得不可開交,李雨柔和吳健春回到自己的青樓——清風樓和飄雪閣,開始通知各位姑娘準備參加本院的初賽。
而岳雲和李清照則協助趙眘策劃複賽和決賽的事宜。由於李清照在詩詞文采方面的天賦無人能及,自然便肩負了出題的重任。
岳雲則埋頭草擬比賽的規則。這工作原本衆人都覺得十分複雜和麻煩,但對於他來說卻是輕車熟路,直接照搬超女大賽的規則,再按這個時代的特點予以改變適應即可。
不過趙眘卻發現,這臨安花魁大賽規則易定,可正式舉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場地倒是定好了,就在聽雨軒最大的大廳內。但評判選擇誰卻成了一個難題。現在雖然暫時定了一個李清照。但總不可能就一個人吧。
而且李清照雖然才思敏捷,在大宋文壇有第一才女之稱,卻是隻擅長詩詞文采,對於歌舞琴曲方面並不十分在行。
按趙眘的意思,想去宮中請幾名對音樂和舞蹈頗有心得的樂師當評判。但當他走進岳雲工作的房間,向他徵求意見時,岳雲卻立刻提出了反對:“眘殿下,這幾名樂師或許對歌舞方面頗研究,但是卻名氣不大,在臨安城也無甚影響力。當然,安排專業人士作評判也不是不可以,但卻不能將評判全部都安排爲這樣的人。以免削弱大賽的影響。我的意思,爲了吸引眼球,咱們可以邀請官家和朝中大臣來當評判,這樣一定能讓這臨安花魁大賽的影響大大加強!”
趙眘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立刻反應過來,如果真的官家都來聽雨軒當這臨安花魁大賽的評判了,那絕對會引起全臨安,甚至全天下的關注。屆時恐怕怡香院也會求着自己同意他們參賽了。這樣就算臨安花魁大賽的狀元讓他們拿了,都會爲聽雨軒積累巨大的人氣,是包賺不虧的事。
他立刻便面露喜色,但隨即卻轉喜爲憂道:“應祥,你這建議倒是很不錯!只是我能不能勸動父皇來這比賽當評判,卻是心中無數啊……父皇他並不是一個很喜歡熱鬧的人。”
岳雲微微一笑道:“眘殿下不必擔憂,其實我覺得要邀請官家出場並不難,只要我們能提供他最急需的東西便行……殿下,你覺得官家現在最需要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