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前,stan家中。
stan的母親正一臉焦急地打着電話:“拜託了,我都不知道該去找誰了,警方一點忙都幫不上,我覺得孩子們這次是真的是陷入了大麻煩。”
電話對面的人也說了一些什麼又回道:“是的……是的……好,麻煩確認以後打給我,謝謝了。”她說完便掛斷了。
放下電話後,她的臉上依然寫滿擔憂的神色也算是南方公園裡比較正常的一個角色,所以當兒子失蹤後,她的反應和大部分家長一樣。
但是……這間屋子裡還有一個不太正常的人。那就是stan的父親,南方公園第一下限帝randy……
randy的形象,通常是一身藍色襯衫打扮,中分的黑髮,嘴上還留着一撮小鬍子,比元首略寬的那種。
這貨的職業是地質學家,但很少見他正經上班,大部分時候,他都在到處刷下限。
此刻,當妻子爲兒子的失蹤感到心力交瘁時,randy則拿着一臺便攜式攝影機,在家中拍來拍去。
在《南方公園》這兩集的故事裡,randy因爲新買了一臺攝影機,所以整天拿着它東拍西拍。拍攝內容極度無聊和重複……包括家人吃飯、洗澡、看電視、上廁所等等,而且他一邊拍還一邊配以自己的旁白解說。
“randy!我向上帝發誓,你要再不把那玩意兒放下……”憤怒地朝他咆哮着,這幾天來她已經受夠了丈夫的胡鬧。
但randy卻以他這幾天反覆使用的同一句話迴應道:“。總有一天你會因爲我錄了那麼多家庭軼事而高興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randy,夠了!”吼道:“你有什麼必要錄下每一分每一秒……”
忽然,一聲沉悶的咆哮在屋外響起……的話被打斷。她的神情變得驚疑不定。
“那是什麼鬼東西?”randy也道。
但他並沒有停止拍攝,而是進入了“科洛弗檔案”(又名《苜蓿地》,影片拍攝手法另闢蹊徑,以劇中人物拿着便攜式攝影機的視角展開)的節奏。
“噢。天哪。”在感到地震般的腳步聲後,有些害怕地說道。
“外面好像出事了……”randy說道:“你待在屋裡別動。”他說着便手持攝像機朝屋外跑去。
當他跑向門口時,stan的暴力姐姐shelly正好從二樓下來,她站在樓梯上道:“發生什麼了?爸爸。”
“回你房間去!shelly!”randy用命令的口吻回道。
接着,randy就衝向了屋外。一開門他就看到了尖叫着奔逃的人羣,天上還傳來直升機旋翼的響聲,他擡頭望去,竟看到了兩架支奴幹(k,即電影中常見的那種雙旋翼運輸直升機)懸停在空中。
randy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張熟面孔。是stan的班主任(下限僅次於randy的賤人。外形是禿頭、戴眼鏡。一身綠衣。此人曾做過兩次變性手術,期間分別當過男異性戀、基佬、女異性戀和蕾絲邊;每次他改變性取向後,都會參與該羣體的集會和示威活動。而當涉及其自身利益後又會立即轉變立場,並猖狂攻擊和侮辱其他羣體。可謂是“屁股決定腦袋”的典型案例)。randy上去拉住他問道:“出什麼事了?”驚慌地回道:“它們無處不在!”
“什麼?‘它們’是指什麼?”randy追問道。
“毛茸茸的東西……”喊道:“真的……超級毛茸茸的!”他喊完就甩脫了randy的胳膊,順着人羣的方向逃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吸引了randy的視線,他轉過頭,只見一個穿着黃色t恤和牛仔褲的男人從極遠處騰空飛來,啪一聲就掉在了自己跟前。
那人的身體摔得嚴重扭曲變形,左腿像上過老虎凳似的朝前彎折,雙臂則是被折到了身後;其軀幹左側的肋骨已暴露在外,右手腕的骨頭也戳了出來。
幾乎在落地的瞬間,那男人就斷氣了,且口鼻流血、死不瞑目。
“這嗶——是誰幹的!”randy驚叫着罵道。
嗚——
有是一聲低吟。
randy擡眼看去,在那奔逃的人羣后方,他看到了……一隻巨大的天竺鼠。
“這什麼東西……”randy驚道。
“馬什(marsh)先生,你得快點兒離開!這裡不安全!”有人抓住了randy的肩膀,衝他喊道。
說話的這位是小鎮的片兒警barbrady(戴墨鏡、微胖,某季中被查出是文盲而遭停職,不知爲何後來又復職了),他也算盡責,還知道提醒別人快點兒撤。
randy聞言,趕緊往街的另一頭跑,卻看到從轉角處飛出了一輛車來。車子在地上連續翻滾數週,並起火爆炸。緊隨其後出現的,就是另一隻大號兒天竺鼠。
“噢!上帝!上帝!”randy看到前方的巨怪,卻沒有立即逃跑,而是停下來,用便攜式攝影機對着自己的臉,喘息着道:“哈啊……哈啊……我……我……哈啊……驚呆了!”
就在這貨犯二的時候,忽地……一輛疾馳中的汽車從那天竺鼠的側後方竄出,猛地撞在了這怪物的身上。
撞擊發生後,從車的駕駛座上飛出了一個身穿深藍色滑雪外套的男人。縱是在如此劇烈的車禍中。他還是不忘死死抓住一個揹包和一把衝鋒槍。
而且僅在五秒後,這人便用極爲敏捷的動作從巨怪的身邊逃開了。
恰在此時,空中飛過了三架f-15,數枚拖着白色煙軌的導彈呼嘯而至。
這些導彈盡數擊中了那隻天竺鼠。但爆炸的氣浪波及了數十米的範圍。randy離得較遠,只是被掀翻在地。但封不覺就沒這麼好運氣了,他整個人都被炸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摔在了路邊一輛已經報廢的汽車上。
這輛車估計也是被巨怪拋飛或踩踏過的,車殼早已變形。封不覺摔落時,腰部被一截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金屬邊緣割傷了,整整一指長的傷口正在飆着血。
像這種整個人摔上去的情況,防具也起不了作用,還是他從槍店裡偷來的外套,多少算是緩解了一點兒傷害。
“娘希匹……”封不覺一邊罵着髒話,一邊從車子裡爬了出來。
他的臉也被碎玻璃給劃傷,左邊臉頰橫着拉開了一道血口。不過這個傷算是淺的。沒有造成太多生存值損失。也不產生持續流血傷害。
嗚——
導彈爆炸所掀起的煙塵還未完全散去,巨型天竺鼠的叫聲已再度響起。
根據封不覺的記憶,這些怪物是非常強大的。常規作戰兵器基本沒用,坦克開過去也得被掀了。什麼子彈、炮彈、導彈……全都傷害不了它們。只能起到點兒壓制作用。
而作爲一個血肉之軀的人,靠近這些天竺鼠幾乎和找死無異。在體型差距如此之大的情況下,人類湊過去,無論是被抓抓咬咬踩踩撓撓,都必死無疑……
“轉個彎就到了……豈能在這裡被攔住。”封不覺惡狠狠地念道着,他用雙肩背好了揹包,一手抵住傷口,一手持槍,靈識聚身術瞬開之時,其腳下猛然一踏。
下一秒,響起了一陣混凝土被撕裂的聲音,封不覺腳底的路面綻開了半徑五米的蛛網狀裂痕。而這張網中間的人,已如子彈出膛般倏然而起,躍上了天空。
憑藉着一個空中直體三百六的動作,封不覺成功翻上了一棟四層樓高的建築天台。
既然街上走不通,他就來個飛檐走壁,直接穿過去。
沒想到,覺哥剛剛斜着穿過這個天台,一眼就望見了側前方那條街上的randy,這個二貨在巨怪逐步逼近時,仍然站在原地玩兒他的第一人稱自拍短劇。
“臥槽……這貨……”封不覺自然是認得randy的,雷達上的光標也顯示這是他的支線任務目標之一。
所以沒辦法,只能去救……
“快點跑!你這個嗶——”封不覺朝街上縱身一躍,在半空中便用ando朝那天竺鼠射去兩發榴彈。
榴彈擊中怪物但尚未爆開的那個瞬間,封不覺剛好落地,他連緩衝動作都顧不上做,硬吃這次下墜的衝擊,保持站姿,並立即朝前竄出。
滿臉驚駭的randy只見得一條人影如超級英雄般從天而降,並向自己撲來。
此人渾身浴血、神情兇惡、且不回頭看爆炸場面,看來這是個純爺們兒……
“啊——”封不覺莫名其妙地咆哮起來,這一聲吼叫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當然了,主要是憤怒和不爽。
單臂一攫,覺哥就把randy給扥了起來,他連傷口都不管了,咬着牙,單肩扛起一箇中年男人,飛也似地朝前奔去,並且大聲問道:“你家在哪兒?”
“什……什麼?”randy驚魂未定,木訥地問道。
“你家!在哪兒!”封不覺一詞一頓地重複道。
“在……就在那邊……”randy指了指幾十米外的一間民宅,兩秒後,他又拿起攝影機對着自己:“哦……上帝,有個超級英雄來救我了。”他略微擡起頭,對封不覺道:“嘿,夥計,你的英雄名是什麼?”
“嗶——”這就是封不覺的迴應。
而randy居然信以爲真。他又看着鏡頭道:“他叫嗶——,噢!真正的超級英雄,這多酷啊!”
要不是任務需要,封不覺早就把這貨給斃了。但這會兒他還是得忍着。
半分鐘不到,封不覺就衝到了stan他們家門口,屋子的門並沒有關,所以封不覺一甩手就把randy扔了進去。他自己也緊隨其後進屋。
帶上門的同時,覺哥便癱坐在了地上。
幾分鐘內,這一系列的舉動,已使他的生存值大幅減少,此刻來到了13%的危險值。
封不覺一進屋,就從揹包裡拿出消毒水、繃帶、還有縫合用的針和線,準備處理腰上的傷口。
作爲一個很有效率的人,他嘴上也沒閒着,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和眼前的三名npc交流一下。“別害怕。我是來幫助你們的。”和shelly都顯出害怕和無措。只有randy一臉專注地拿着攝影機,對準封不覺,並且解說着:“看。超級英雄在我家客廳裡縫合他的傷口。”
封不覺雖然很想把randy揍一頓,但還是忍住了。因爲他知道,randy手上的攝影機裡,根本沒裝帶子……而覺哥也不準備去提醒他,就讓這貨拍着吧。
…………
與此同時,中美洲,哥斯達黎加領空。
夜空中,一架機身印着美國國旗和國防部標誌的c130運輸機正在朝南飛行。
五名小學生在機艙內呈一字坐開,沒有人說話,氣氛顯得頗爲詭異。
忽然,通往駕駛艙的門被打開,副駕駛員走進來對孩子們道:“好了,我們距離秘魯還有800公里,着陸後會有一輛卡車帶你們入境,到時候他們會給你們簡短的任務說明。”道完這句,他便退回了駕駛艙中,關上了艙門。
幾秒後,craig面無表情地開口道:“當你們想出那天才般的主意——冒充秘魯排簫樂隊賺錢時,是否有過那麼一個短暫的瞬間,你們中的哪位會說上一句‘嘿,知道嗎,這個計劃可能會出岔子’。”他停了兩秒,隨後自己接道:“不,你們不會這麼想,因爲你們都是混蛋,而且永遠不會吸取教訓,所以全校的同學都鄙視你們。”
kyle回道:“不對!學校裡的孩子都很喜歡我們。”他看着stan道:“是這樣的吧?”
stan肯定地接道:“那當然,學校的孩子都愛死我們了。”他轉頭對craig道:“只不過由於我們現在處境不妙,craig就拽起來了。”
craig依舊一臉淡定地吐槽道:“我拽……你們拿走我生日紅包的錢(孩子們組建秘魯排簫樂隊的錢是從craig那裡噱來的),害我被逮捕,還被髮配到邁阿密。如今我們幾個不把秘魯這個國家連鍋端了就回不了家……於是,是我拽?”an指了指craig,對其他小夥伴們道:“我對這小子簡直無話可說。”
craig無視他,接道:“你們知道爲什麼學校裡沒人喜歡和你們四個一起玩嗎?”他習慣性地停頓,“因爲你們總是在做這種事……你們總是想出一些餿主意,結果往往是事與願違,然後你們就被遣送出國,或是丟出外太空什麼的。”他總結般說道:“這就是爲什麼……沒人願意和你們一起玩。”an若無其事地回道:“你太悲觀了,craig,船到橋頭自然直。”
…………
與此同時,美國國防部,會議大廳。
這時的會議廳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默默地站在最前方的講臺旁,就是那名謝頂長官,而他,也是國土安全部的部長。
他的正前方,是一張世界地圖。此刻他正揹着雙手,看着那張圖。其嘴角,還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
“長官,我們遇上了更大的麻煩。”那名穿着將軍制服的黑人軍官拿着一份文件從門口走了進來,語氣焦急地說道。
“哦?”國安部長的語氣卻顯得很輕鬆:“還能有什麼問題?”
“世界各地都發來了重大災難的報告,造成巨大傷亡和損失的元兇似乎是……”黑人軍官猶豫了一下。
國安部長沒等他把話說完,便轉過身來,冷笑着道:“天竺鼠?”
黑人軍官聞言一愣,“呃……是的,長官。你怎麼知道的?”
“你距離真相是如此之近,戴維斯。”國安部長笑道,“呵呵……差點兒就看出來了。”
“呃?長官?”戴維斯確實不明白,長官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以爲你在邁阿密就知道真相了呢……但你就是沒能看破箇中端倪。”國安部長又說道。
“你……你早就知道這些會發生?”戴維斯結結巴巴地應道。
“哦~這只是個開始,戴維斯。”國安部長舉起一手,伸出一根手指揮舞着道,“而我……是絕不會讓你壞事的。”
話音未落,國安部長忽地張開嘴,舌頭如標槍一般射出,一秒間便伸至四五米的長度,其舌尖鑽入了戴維斯的眼窩,穿過其眼珠,進入了大腦中。
戴維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全身顫慄地堅持了幾秒後,其大腦便被徹底搗碎,身體隨即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僵硬的死屍。
國安部長把舌頭收回,十分平靜地對眼前的屍體說道:“對不住了,我的朋友。我殫精竭慮、千辛萬苦,纔等到了這一天。”他頓了一下,“排簫樂隊正走向滅亡,我們天竺鼠的時代已經來臨。”他俯身拿起了戴維斯手上的檔案夾,“而唯一能夠阻止這一切的人,已被送往了一個無名之地……”
此時,那份檔案的第一頁,是一張照片,而照片上的人,竟然是cra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