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敖德薩的長劍入肉分毫之時,浩仁的頭頂突然金光乍現。長劍下劈的力量瞬間被抵消。緊接着一股諾大的力量順勢而上,長劍被彈了開來。
這力量來的突然。沉醉在得意中的敖德薩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長劍帶着身體後退而去。幾步之後,長劍脫手飛了出去。此時的浩仁頭頂不斷有血水流下,但並無大礙。
“這!這是怎麼回事?!”敖德薩眉頭緊皺的望着浩仁。卻不知道是在向誰詢問。
正在這時,蘭奇的聲音在上空響起,對浩仁說道:“小子。這只是個教訓。讓你知道,沒有實力,說什麼都是空話。我蘭奇說話算話。現在他已是二階戰士實力。成敗我將不會出手干預。”
蘭奇把話說完,浩仁沒有作聲。控制着還有些許麻木的右手,抓起地上的長劍,“砂”的插在地上。狠狠的咬着牙,臉部肌肉微微抽搐着。緩緩的站了起來。身體還有些許顫抖,異常冷漠的表情,流露出極深的恨意。
蘭奇的話,敖德薩雖然不太明白,但他清楚的知道,蘭奇所說的“他”,就是他。當蘭奇話一出口時,他就已經調運了下鬥氣,發現鬥氣已被禁封于丹田內。調動不出絲毫。但他沒有緊張。面對一個受了傷的一階戰士,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有二階戰士的實力,也只是稍微的措厄的一下。
想要生,就要消滅威脅到自己的人。此刻的浩仁內心充滿了暴戾之氣。必須殺掉敖德薩。憤怒之下,浩仁沒有失去理智。自己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如果不能一招取其性命,那就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了。要怎樣才能一招取其性命。浩仁在思索着。
正在浩仁思索之際。敖德薩一個後翻,退出三四米遠。落腳下蹲之處正是他那飛出長劍的位置。抓起長劍,毫不停留的一個起身奔向浩仁。
看着奔來的敖德薩,浩仁那冷漠的表情隱現出一絲邪魅。“不生既死。以死求生。”浩仁唸叨了句,旋既牙關緊咬,忍着深入骨髓般的疼痛。閃身迎着敖德薩飛奔而去。
就在兩人只有三米距離時,浩仁率先一個躍起,揮劍劈向敖德薩。這一攻擊與敖德薩攻擊他的招試一模一樣。
看着浩仁躍起。黑暗中的蘭奇眼睛閉了起來。輕輕的搖了兩下頭。
交戰之時禁忌騰空。雖然居高臨下攻擊增強,但,一但騰空。身體在空中無處借力。活動大受限制,很容易成爲對手的活靶子。除非雙方實力相差甚大。而此時的浩仁無疑便成了敖德薩眼中的活靶子。
“來的正好!”敖德薩大喝一聲。長劍一揮,擊開浩仁劈下的長劍。手腕一轉,長劍順勢轉回。目標直刺浩仁腹部。分毫不差。敖德薩的長劍直直刺入浩仁腹內。加上浩仁身體前衝的慣性。敖德薩沒動,浩仁自己順着劍身頂了上去。劍身大半已從後背刺出。
距離很近。敖德薩看到了浩仁那如死灰般的表情中,隱隱露出一絲邪笑。內心不安起來。
“不好!”敖德薩似乎想起了什麼,大叫一聲,閃身就欲躍開。可爲時已晚。浩仁那冰冷的長劍已經沒入他的喉嚨裡。帶着最後一抹恐懼。敖德薩的生命就此結束了。
“怦!怦!”伴隨着敖德薩身體的倒地。浩仁也堅持到了最後一刻。眼前一黑。跟着栽倒過去。
“唉…。我老頭竟然看走眼了。沒想到這臭小子還能想到這個極端的辦法。呵呵。“這徒弟我收定了。”伴隨着聲音,一個很邋遢的老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一身打扮與乞丐無二。旋既,抱起浩仁閃身沒入黑暗之中。
現在恰逢正午時分。天熱的發了狂似的。一層層似霧非霧的灰氣低低的浮在空中。道路上很是安靜。此時,一個年邁的老者抱着一少年快步向霍姆城走來。步伐雖快,呼吸卻很平緩。這老者便是蘭奇,那抱着的少年也就是昏迷的浩仁。
“站~住~。”
城門口的官兵頭頭有氣無力的向老者喊到。其他的官兵一個個散漫的蹲坐在地上。手裡的范陽帽(借用宋朝官兵戴的帽子)來回扇動着。部分官兵還打着呼嚕,看樣子是睡着了。老者沒有理會守門官兵。徑直向城內走去。
“喂喂喂。叫你呢!幹什麼的?”“哎幺。裝聾。哥幾個。起來了~!”“大爺的,還睡!”官兵頭頭一腳踢在了身旁打着呼嚕的官兵乙屁股上。官兵乙吃疼,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東張西望的喊道:“什麼情況?什麼情況?”
“臭小子。就知道睡。”官兵頭頭一巴掌拍在官兵乙的頭上。帽子險些給拍飛出去。“去。把那老頭給我抓過來。”
“哎。好。”官兵乙一點頭,屁顛屁顛的跑向了老者。
“喂!老頭!”官兵乙跑到蘭奇身後,起手抓住蘭奇肩膀。用力一掰,欲將蘭奇身體轉過來。可是對蘭奇沒有絲毫影響。官兵乙吆喝一聲,再次發力掰拉蘭奇肩膀。結果仍是徒勞的。這時蘭奇停下了腳步。漸漸的將頭扭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