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3好酸啊
“呵,段叔叔這話可真好笑!”井甜兒譏嘲的掀起一側脣角,漂亮的眸子裡蕩起譏諷的漣漪,“如果這樣說,段叔叔還不如怪你自己,你當初不該拆散痕的媽媽和蔣夢瞳的父親,讓他們有情|人陰陽兩隔,讓痕的媽媽含恨終身,讓痕有媽生卻沒媽愛!如果你不娶痕的媽媽,自然就沒有段律痕和蔣夢瞳,痕的媽媽自然也就不會死,蔣夢瞳更不會死!”
“住口!”段正霆震怒,冷斥出聲:“井甜兒,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態度嗎?”
井甜兒笑了,笑的歡暢可愛,“段叔叔,您都罵我災星禍水了,您還期待我能對您有什麼態度?”
“你……”段正霆氣結。
他身居高位,即使官商政要見了他也無不巴結討好,這些日子,他先喪妻,後喪女,心裡鬱結難開,纔會來井甜兒這裡和井甜兒說這番話,沒想到井甜兒不但沒有唯唯諾諾,苦苦求饒,反而對他冷嘲熱諷,他怎麼受得了?
“井甜兒,我知道你伶牙俐齒,我一個長輩和你吵架失了身份,我只有一句話對你說,這輩子,只要我段正霆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進我段家的大門!”他語氣冷沉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身後,井甜兒甜糯糯又冰涼涼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跟過來,“您不讓我進段家的大門,怕是您家阿痕會終身不娶,再過幾年,人家都有孫子孫女抱,您只有眼巴巴瞅着的份兒,到時候您抱不上孫子您可千萬要沉住氣,彆着急!”
段正霆氣的身形僵了僵,自恃身份,拉不下臉再回過頭去和井甜兒鬥嘴,鐵青着臉色走了。
走廊裡,他與買果汁回來的簡幽錯身而過,簡幽停下腳步尊敬的問好,他嗯了一聲,停也沒停,快步走了。
簡幽疑惑的看了他的背影,拿着果汁走進病房,“姐,剛剛老大的爸爸來過了?”
“嗯,”井甜兒接過果汁,“你遇到了?”
“遇到了,”簡幽幫她把吸管插好,“姐,我看老大的爸爸臉色很不好,他來找你幹什麼?”
“沒事,說了會兒閒話逗了會兒悶子!”井甜兒啜了口果汁揚眉。
“姐,你又騙我,”簡幽埋怨,“我看他那臉色,肯定沒說好聽的,他欺負你了吧?”
井甜兒撲哧一聲笑了,“除了你姑媽,誰能欺負的了我?”
她拍拍簡幽的臉,“你呀,就儘管放寬心,我和你們老大九九八十一難都過來了,不就最後多了一座火焰山,你還怕我們翻不過去嗎?沒事!”
簡幽皺眉,“姐,我真不明白,你這麼好,爲什麼他們不喜歡你。”
井甜兒歡快的笑,“我再好也好不過人民幣,人民幣都未必人人都喜歡,更何況是我?”
“誰說的?”簡幽不依,“人民幣怎麼能好的過姐姐,在我心裡,姐姐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
井甜兒伸手環住他,滿足的嘆息,“幽,在姐姐心裡,我的幽也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只要幽還在我身邊,我什麼也不怕,誰欺負我,我也不怕,因爲我有全世界最堅實的後盾,因爲我的幽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不會拋棄我!”
“姐……”簡幽叫了一聲,緊緊回擁住她。
他們靜靜依偎着,就像小時候一樣,他們被大人忽略傷害放逐,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彼此,他們是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抱在一起,就是溫暖、安全、幸福。
時間可以撫平一切創傷,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井甜兒身上的傷好的只剩下幾道清晰的疤痕,段律痕也從失去母親的痛苦中漸漸走出來,他們都對段正霆的警告置若罔聞,像天底下所有普通的情侶一樣,約會散步看電影泡吧。
這天週末,放學的時候,霍斯吆喝着要請客,慶祝井甜兒絕處逢生,傷愈出院,開始了新生。
緊張了一週,難得放鬆,大家都興致很高的附和,霍斯把請客的地點定在一家新開的酒吧,蔚藍吧。
這家酒吧高檔奢華,環境很好,霍斯要了間帶ktv的包房,一行人包括簡幽、凌淵、霍斯、段律痕、井甜兒,霍斯叫上了自己的妹妹霍婷婷,而井甜兒則叫上了閒來無事的蕭星蘿。
井甜兒不知道霍斯叫了霍婷婷,霍婷婷和蕭星蘿幾乎是前後腳的進門,井甜兒剛喝了一口雞尾酒,眼見着霍婷婷和蕭星蘿一前一後進門,捂住嘴巴,差點被酒嗆到。
“怎麼了?”段律痕拍着她的後背幫她順氣。
井甜兒把脣湊到他耳邊咬耳朵,“霍婷婷和蕭星蘿……”
“哦!”段律痕明白了。
霍婷婷和蕭星蘿都喜歡簡幽,情敵見面……呵呵,有好戲看了!
“甜兒。”蕭星蘿坐在井甜兒右手邊。
井甜兒右手邊原本坐的是簡幽,於是蕭星蘿等於坐在了井甜兒和簡幽的中間。
“哥!”霍婷婷坐在了霍斯的左手邊。
霍斯的左手邊原本坐的是簡幽,於是霍婷婷等於坐在了霍斯和簡幽的中間。
於是乎,簡幽左手邊是蕭星蘿,右手邊是霍婷婷,霍婷婷掃了簡幽一眼,視線卻剛好撞進蕭星蘿眼睛裡,她挑了下眉,警告的意味十足,蕭星蘿輕哧了聲,別過目光去,表示不屑一顧。
井甜兒繼續和段律痕咬耳朵,“痕,你說她們是不是有特異功能?第一次見面就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情敵,火藥味兒這麼濃!”
段律痕笑睨她,“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井甜兒吐吐舌尖,“我弟弟這麼搶手,我當然高興!”
“這算什麼?”段律痕調侃,“你要是去網上給你弟發條徵婚啓事的帖子,你弟的方圓十公里都可以被女生圍的水泄不通!”
“那你呢?”井甜兒挑了挑眉,“我要是在網上發條段大太子爺兒選妃的帖子,不知道你周圍要圍方圓多少裡?”
段律痕捏捏她的下巴,脣幾乎湊到她的脣上,低笑了聲,“誰家的醋罈子倒了,怎麼這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