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若有若無的窺視，獸神的子民
蓬萊艦隊，對外宣稱是開拓海洋資源，皇帝科考海洋生態。
獸人的事情自然還處於保密階段，真要是泄露出去，必然會引起譁然。
如今站在這個位置的呂行世，也明白一件事，對於一個王朝來說，穩定是大過於正義的。
他需要燕國作爲勢力值來源爲他輸送金幣，那麼就得保證勢力值不能出現問題，就算不增長，那也不能跌。
“陛下，您的茶。”汪嶺捧了一杯香茗遞了過來。
呂行世略微一點頭，接了過來。
“離開陸地之後，我總感覺有一股略有略無的窺視一直在注視我們。”呂行世抿了一口，這才說道。
這話可把汪嶺嚇得不輕，有人窺視帝駕，必然是圖謀不軌，第一時間就想要招人調查。
但是卻被呂行世一把按了下來。
“放心，沒有惡意，不是刺王殺駕。”
“再說了有我在你怕什麼。”呂行世有些無語。
正因爲對方只是單純的觀察，沒有任何的惡意存在，呂行世這纔沒有動手。
否則真要有一絲一毫的惡意浮現，呂行世直接就用玉皇虛影讓對方知道一下什麼叫做龐然大物。
“海洋，是對方的地盤，我們纔是外來者，在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和氣是必要的。”呂行世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說道。
“臣明白。”汪嶺接過茶，他跟着反應過來了，有呂行世在這裡，他怕什麼。
“那是否需要臣去試探一下對方。”
汪嶺雖說放心下來，但有什麼在窺視他們，總覺得不安。
“不用，連我都找不到他在哪裡，你從哪裡去找？”呂行世輕笑了一聲。
想法倒是很不錯，可惜實施起來難度大。
他可以確定，窺視他的存在，很可能就是所謂的獸神。
赤天是不可能的，他曾經直面過赤天，對方更像是一套死板的運行程序，想要發展出黑天等同的高智能邏輯思維，沒有數十萬年是不可能的。
獸神，或許纔是真正的執行者。
此前他以爲只是個吉祥物，現在看來，對方有着足夠的自我，甚至在邏輯方面都不一般。
硬碰硬呂行世肯定不怕，黑天他都能殺，剛剛誕生沒多久的赤天，呂行世也有贏面。
至於獸神，觀測能被他感知到，不說秒殺對方，九成概率能打死對方。
對方正是看到了呂行世身上的威脅，這纔沒敢出面。
當初連感知都感知不到的老祖投影，不也照樣挨不過他一拳。
“遵命。”汪嶺心有不甘，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他知道，這件事沒有呂行世的支持，根本就辦不成，就算辦成了，怕也只是弄巧成拙。
汪嶺走了之後，航行依舊在繼續，蓬萊艦隊的燃料是真氣，由呂行世提供，食物也不用擔心，裝載了大量的補給艦跟隨，還有呂行世在，根本就不缺吃的。
呂行世看在海面，忽的一道類似於人影的怪異生物在海里驚鴻一瞥。
“海牛，這玩意怎麼會有。”呂行世看的一清二楚，是一頭異種海牛，當然，擁有血脈後是什麼物種，他就不清楚了。
他這才航行幾天，首先是燕國境內沒有海牛，如果不是他來自於現代，還真認不出來這遠遠看過去像是美人魚的醜東西。
“這意味着周圍有島嶼吧。”
海牛是生存在海峽沿岸的生物，就算是異種，也異不到讓海牛長期生活在海洋裡。
“汪嶺，是不是走錯路了？”呂行世喊了一句。
按照之前的經驗，這一帶並沒有海島或者陸地的，可是現在出現了海牛，再異種它也是海牛而不是蠻牛。
“啊？”汪嶺聽到動靜，第一時間趕過來。
“你別啊呀，趕緊看一下。”呂行世吐槽着。
航海業極度落後的燕國，弊端也出來了。
汪嶺迷茫的看了一下週圍完全沒有參照物的海洋，最後反應過來：“陛下，需要等晚上，以星象定位。”
“臣立刻去讓人來爲您解惑。”汪嶺他是水師提督，是管理和行政人員，讓他幹江防事務，這還能專業對口，可讓他去對海上的事情，他也沒辦法。
自己上一次能回來就已經很了不得了，哪怕說上錯了海口，得虧燕國疆域大，不然還真就不知道他得迷路到哪裡去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專業的人員都沒有，星官、水手等能兼任。
“去吧，把人請過來判斷一下。”呂行世心有點累，至於什麼六分儀、象限儀之類的工具，呂行世只聽說過名頭，根本就不知道長什麼樣，甚至在海洋裡有什麼作用都不清楚，他想要復刻也得要有對應的知識才行。
哪怕推演，好歹知道這玩意是用來幹什麼的吧。 呂行世他倒是能看星象，可他壓根就不知道上一次的情況，看了也沒用。
而另一邊，他則是在注意着周圍的情況，他總覺得剛纔那頭海牛異種有點奇怪。
一眨眼就鑽進海里去了，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一名星官很快就過來，根據太陽的方位分辨了一番後，神色裡露出了驚愕。
“陛下，我們確實是偏離了航線，可不應該啊。”星官也是顫顫巍巍，從原本的驚愕變成了害怕。
“你先別急，慢慢說，怎麼一回事。”呂行世神色也凝重了起來。
星官趕忙取出了自己的日錄開始對比，絮絮叨叨的解釋了着，呂行世沒有插嘴。
總體含義就是他們沒有走錯，但是卻偏偏錯了。
“時間不對。”呂行世說道：“你只考慮了星象，但是卻忽視了洋流的問題。”
衆人面面相覷，呂行世也只能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他也忽視了這點，畢竟呂行世又不是什麼專業的航海員。
“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每年同一個時間出發，才能原路返回？”汪嶺眼珠子瞪大了。
“差不多吧，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已經走偏位置。”呂行世無奈的說道：“這一次我們是來…”
呂行世說到這裡的時候，卻突兀的停住了嘴，目光一凜：“你們在這裡等一下。”
說話間，呂行世瞬息消失掉，瞬息間就來到了船倉底部裡。
“你居然發現我了？”
此前他見到的那頭海牛異種，剛剛混進了他所在的這艘戰艦裡。
然後就第一時間被呂行世給察覺到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頭海牛異種居然說話了，而且他還能聽懂。
首先他的翻譯模塊是不承認動物語言的，這意味着對方並非是野獸異種，而是隸屬於人的異種，也就是獸人。
可從外表來看，對方更偏向於海牛。
呂行世不是很想猜這頭海牛獸人是怎麼來的，但是可以確定，其父母雙方必定有一個是海牛，而另一個肯定是人了。
想想就有點生草。
“誰派你來的？”呂行世當即擒下了這頭海牛獸人，隨即問道。
“外來者，是伱先進入獸神的領域。”海牛獸人以獸人獨有的古怪語言反駁呂行世。
對方這話沒有說錯，論先後，確實是人家先的，呂行世他們屬於後來者。
而且呂行世也發現了，這頭海牛獸人的智商和文明程度，遠遠超過當年汪嶺帶回來的那一批。
這讓呂行世心裡一沉，這進化速度和發展速度確實是超乎想象。
“我對你們所信仰的獸神很感興趣，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宣傳獸神的偉大？”呂行世問道。
海牛獸人的話，讓呂行世確定剛纔注視他的存在，就是這位獸神。
“你抱着惡意前來，我拒絕。”海牛獸人神色裡帶着堅毅，他有着自己的信仰。
呂行世平靜的問道：“你的部落，想必應該就在周圍這一帶吧。”
威脅，很有效。
“他們同樣是獸神的信徒。”海牛獸人眼中浮現出明顯的慌亂來。
“我需要你給我帶路。”呂行世話鋒一轉：“不一定非得是你自己的部落，也可以是你們的敵人。”
“用你的命，換我遠離你們部落的同時還能夠除掉一個敵人，你獲得了你想要的，我也獲得了我想要的。”呂行世說道。
海牛獸人在這一刻，明顯猶豫了起來。
呂行世也明白，這附近不止有海牛獸人一支獸人，同樣還有其他的獸人部落。
“錯過了這個機會，是你自己的損失，而且若是你不引開我，萬一我們恰好抵達了你們的部落，那到時候…”呂行世冷笑着威脅。
“我願意帶路。”海牛獸人明白，呂行世口中的恰好，肯定不是好詞。
“那真是太好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我擁有足夠的時間。”呂行世自然不相信對方的話了，但是他不在乎，他只要找到一個獸人部落就可以了。
獸人雖說分佈在海島上，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斷了聯繫，反而還有着互相攻伐。
不過也屬於正常，畢竟戰爭能夠快速推進文明的進展，哪怕代價是極爲血腥的死亡，目前來看，獸人沒有足夠的自主權可以拒絕戰爭。
從獸人的人口數量來看，戰爭估計不大，村口械鬥都能算是大規模的部落戰爭了，呂行世不用擔心會遇見以千以上作爲人數單位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