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敢的!!!”天命師目眥欲裂,他今天都還沒有用未來之書觀看自己的未來時間線,就已經看見了發生的災禍。
京州之內的所有家族勢力被屠殺殆盡,命途組織總部徹底被摧毀掉。
動手的人他已經見到了,正是從他手上逃得一命的大總統蔡康和鴻運天尊鄭鑄。
二人的實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爲什麼會有人在短時間內增長這麼多的實力。
“死吧!”天命師毫不猶豫的就出手了,他纔不管什麼幕後黑手,現在的他只想要殺了這倆人出氣。
只是想法很好,二人今時不同往日,同時出手擋住了天命師的攻擊。
一個是秘藏圓滿,一個是極值十型,不再是當初被天命師攻擊擦着碰着就會重傷的時候了。
哪怕是天命師的含怒一擊,二人擋下來不輕鬆,卻也沒有任何的傷勢在身上。
“天命師大人,時代變了。”
“科技纔是這個聯邦的主流,命師落伍了。”蔡康低聲的說着,第一時間朝着天命師發動了攻擊。
反倒是鄭鑄有些後知後覺,不過卻也跟着蔡康一同動手。
“區區螻蟻,竟然膽敢以下犯上。”天命師看見二人朝他動手,已經顧不得自身的儀態,顯得極爲的憤怒。
然而就這麼一聲怒吼,卻給了二人攻擊的間隙,等反應過來要防守的時候,卻是慢了一茬。
二人的攻擊落在天命師的身上,對此造成了輕微的傷勢。
“其罪當誅!!!”天命師的姿態有些破防,他還是頭一次被一羣螻蟻般的賤民給傷到,隨即含怒擊退了二人。
“傷到了我,你們足以自豪。”天命師強行冷靜下了自己的怒火:“整個京州,都要因爲你們的罪孽而陪葬。”
止住身形的鄭鑄和蔡康對視了一眼,覺得這天命師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特別是蔡康,覺得這天命師好像是一個大一號的巨嬰。
鄭鑄只是沒有經驗閱歷再加上自身的本能影響到了意識,所以會控制不住情緒。
可是天命師卻不一樣,不僅一股子盛氣凌人,而且精神方面還有不少的疾病,比如張嘴閉嘴就是以下犯上又或者是螻蟻之類的話語。
只有話本里的人才會這麼說。
雖說天命師活的確是久,卻也不應該是這種姿態。
而且就因爲他們傷到了他,結果他就破防了。
“爾等螻蟻可知,我乃大礠王朝萬年女帝與初代天命之子的子嗣。”
“出身高貴豈是爾等能夠傷到的?”
“若非是大礠王朝覆滅,單是你們這等行爲,便足以數州爲之陪葬了。”天命師咆哮着的。
他的聲音裡帶着傲然和不屑。
可惜的是,無論蔡康亦或者鄭鑄,二人歷史都只知道皮毛,就算有知道,那知道的也是聯邦的歷史。
至於大礠王朝,真的不熟悉的。
“大礠王朝?呵,沒想到天命師你居然是封建餘孽,還是滅亡了三千年的餘孽。”蔡康譏諷的說道。
蔡康對於大礠王朝的瞭解,僅限於此,甚至連時間都少了五百多年,實際上是滅亡了三千五百多年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天命師的破防再提升起來。
說出了這話後,蔡康自然是吸引了天命師的鉅額仇恨,直接對其展開窮追猛打。
面對暴怒的天命師,蔡康自然是扛不住了,只是扛了數招,身上的傷勢就開始加劇。
好在鄭鑄反應雖然慢了一拍,但是在反應過來後,也是第一時間進行救援。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一旦蔡康死在了天命師的手裡,他就沒有任何勝算。
兩人聯手,只能勉強和天命師打一個平手,二人只要死一個,局勢就會完全潰敗掉。
除非他能夠再找到呂行世,給他改出十一型、十二型神選者來,否則沒有任何的勝算。
只是隨着戰鬥,鄭鑄覺得自己的意識好似越來越快空靈,飄飄若仙的恍惚感充斥在自己的腦海裡。
同時自己戰鬥時的節奏也越來越流暢了起來。
有時候甚至能夠通過天命師攻擊時的軌跡形成類似未卜先知的感官並進行應對。
這種感覺越來越濃重,他卻也跟着警惕了起來。
自己想要追查感覺的來歷,卻沒有任何線索。
天命師自然察覺到了鄭鑄的變化,在他眼裡,鄭鑄就跟換了一個人差不多,戰鬥方式從原本的生澀變的越發嫺熟。
更重要的是連戰鬥風格都產生了變化,越發的粗獷野蠻,但不得不說,這種風格的變化使其戰鬥變的直接有效。
連帶着他都不得不被迫放棄對蔡康的攻擊,轉而應對鄭鑄。
“你的意識,正在被你的身體吞沒,難道你沒有任何的感覺嗎?”天命師總算是看出了鄭鑄身上變化的來源,飽含戲謔的說道。
話音落到鄭鑄的耳朵裡,他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雖說天命師確實是繼承了大礠王朝皇室的傲慢,可他活了這麼多年,哪怕是一頭豬,也能夠成爲仙豬。
然而鄭鑄就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變化原因所在,卻也無法有效的抑制住這種情況。
身體本能一點點的佔據覆蓋主觀意識的感覺並沒有多直觀,反而是飄飄欲仙的舒適感。
就像是安樂死一般,沒有任何感覺。
他想要掙扎,只是本能已經控制了大部分的身體,使得身體在排斥着他的控制。
好在也不是沒有效果,他重新拿回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控制權。
不過等待他的不是恢復,而是天命師的凌厲攻擊。
本能代打的節奏一下子就被鄭鑄自己給破壞了,這導致了自身身上出現了極爲明顯的破綻。
天命師第一時間抓住了這個破綻,攻擊落在鄭鑄的身上,直接就將他重創。
真以爲天命師是好心提醒他不成,爲的自然是讓鄭鑄和自己的身體搶奪控制權時,身體形成的破綻。
鄭鑄被打飛,傷勢極爲嚴重,血液不斷地涌出。
這一刻,他自然是後悔不已,只是後悔也沒有用處了。
與此同時,更是一同拖累了蔡康,本來兩個人聯手還能夠擋得住,現在少了他,蔡康一個人怎麼可能扛得住壓力。
一聲巨響之下,蔡康也是步了鄭鑄的後塵。
“兩個泥腿子賤民,妄圖顛覆天命?真是可笑。”天命師一腳踩在了鄭鑄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踩進了泥土裡。
鄭鑄掙扎着,胸腔裡的怒火開始不斷攀升,士可殺不可辱,他寧願被天命師殺死,也不要被如此侮辱。
“伱還不服?若是在大礠王朝時期,你這等賤民,只配跪着,但凡敢擡頭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天命師腳上的力度開始加重卻不足以要了鄭鑄的命。
天命師還要說些什麼,卻忽的踉蹌了兩步,難以置信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一柄由玻璃打造而成的長錐且內部還有某種猩紅色的液體在晃動,長錐輕易的貫穿了他身體。
“咳,曹教授出品,必屬於精品。”蔡康吐出一口血,他的半張臉沒了皮膚,只剩下血肉模糊,卻能夠看出他的笑容。
他在實驗基地裡的兩個月可不是白待的,搜刮到了一些呂行世製造的熱武器殘次品。
比如這份特製玻璃,本來就是用來承載液體火藥的物品。
“呵,呵呵…”
同時,被踩進了地裡的鄭鑄爬了起來,發出了不似人的怪異音調。
再一看,鄭鑄的身體血肉竟然開始怪異的蠕動,原本代表着人的意識徹底消失,來自基因深處的本能,成功佔據了身體並覆蓋了整個身體。
…
“第二回合開始了。”呂行世在遠處,看着這場其實是屬於一面倒的戰鬥。
從始至終,優勢方都是天命師。
“不過話說來來,天命師居然會是大礠女帝和初代天命之子的子嗣。”
“我記得女帝無嗣來着的吧。”
“就算是有,當時的女帝穀梁璃已經被源頭異魔感染成了墮落之源母體,他能有機會出生?”
“哦,已經出生了,糾結怎麼生下來的沒有意義。”
“瞧他的這種唯我獨尊的心態,或許是遺傳到了墮落之源形成的思維感染。”
“只不過因爲有着天命加身,這思維感染變成了類似於精神疾病的方式。”
“並且大多數時候都呈現爲隱性,只有被特定情況纔會發病。”
呂行世看着天命師破防後所形成的優越感和傲慢,很快就得出了一些情報。
“這個世界,還真是優待初代天命之子,哪怕他的子嗣是個精神病,居然也要把天命給他。”
“甚至還讓他逐漸吞噬其他天命之子的天命完善。”
說實話,他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惜替代品只是替代品。”呂行世能夠看得出來,天命師身上的天命,就是呂行世當初獲得的身份天命。
這意味着依然是殘缺的天命,他老子初代天命之子的其餘天命,天命師並沒有拿到手。
對方身上的依舊只是殘羹剩飯。
並且那三件至高品質的物品,也不在天命師的身上,雖然有所垂青,卻也不是親兒子的待遇。
呂行世猜測,天命所窺視的,或許正是缺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