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巷。
小路地段,最後一家門口。
此時,兇手拾起了刀刃,說時遲,那時快,眨眼間就來到了大叔的面前。
不等大叔有任何閃避的機會。
“噗。”
刀子刺進去的聲音乍然響起。
大叔沒有逃跑,一想到女兒的安危,他也徹底的豁出去了,大吼一聲,硬奪刀子。
可他手無寸鐵,哪裡是兇手的對手,刀刃的鋒芒再次展現,大叔的衣服被劃破,身上也隨之多出了一道傷口。
“啊!我跟你拼了!”
大叔一拳捶在他的臉上。
然而下一秒,刀子再次刺中了他。
大量的失血,以及關鍵位置的疼痛,讓他原本靈活的肢體,也漸漸的變得緩慢起來。
他跪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刀子,
如影隨形。
“噗呲。”
“噗呲。”
“噗呲。”
……
最終。
他無力了。
他徹底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眼皮垂死掙扎,卻也無力閉合。
模糊的黑暗天空,有一羣烏鴉飛過。
烏鴉越來越黑。
天空也越來越黑。
大叔還記得之前自己說過的話,說好的見到陳風月之後,就讓她喊他粑粑,而自己也會喊她女兒。
可是現在……
呵呵,
一切都晚了。
“對不起……對不起……”
心涼,人也涼。
原本爲了女兒而愈加熾熱的心,
卻只剩下了一具冰冷的僵硬之軀。
漫天的彌悔之情,悠悠迴盪在死寂的昏暗天空,是心寒,也是不甘。
……
【劇情模式結束】
【雙方獎勵同等經驗】
【登出中】
【載入現實中】
【進入1%……60%……100%】
……
白起睜開雙眼。
心想剛纔的劇情模式主角,不就是現實世界裡的受害人陳凱風嗎?
“雖然他的前世沒有什麼用處,但今生的劇情,完全符合現實世界中他的人生。”
“所以……這應該是系統爲了讓我們更多瞭解受害人吧。”
“怪不得陳凱風會出現在烏衣巷這個毫不相干的地方,原來是因爲兇手也住在這裡。”
經過這個劇情,白起也更加的瞭解到了陳凱風的這個爲人。
但同時,
他也深深的爲自己的辦事不利而感到慚愧。
明明當時對烏衣巷進行搜查了,可卻沒有發現兇手就住在烏衣巷。
儘管兇手行兇之後,就逃之夭夭了,但並不代表可以忽略自己的失職。
想到這裡,白起嘆了口氣。
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只能在今後的工作中,更加認真,更加努力。
而現在他想要做的,就是想要探訪一下陳凱風的家。
看看他現在的狀況如何,順便再看看他的女兒。
……
而與此同時,燕城監獄。
景夜也獲得了50點的經驗值,破案能力更上一層樓。
但他並沒有覺得激動什麼,而是第一時間,走出監獄,走上了車,給白起電話。
“景醫生,我猜……你是又來給我發表一下獲獎感言的嗎?”
“你去查看以下你的醫療系統,看看有沒有關於治療植物人的醫術。”
“景醫生,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想不出來呢。”
白起也恍然一悟,連忙在積分商城裡查找有關植物人的醫術天賦,“找到了!”
只見面板上顯示:
【高級植物人護理術,60點】
【高級高壓氧艙治療術,80點】
【高級脊髓電刺I激術,100點】
【高級腦深部電刺I激術,100點】
……
白起給景夜唸了一遍之後,就問:“兌換哪個?”
“有就行,先不要着急兌換,我還是需要先看看陳凱風的具體病症,才能選擇最合適他的治療方式。”景夜答道。
“那你什麼時候去?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吧,我開車接你。”
“我已經到你那門口了。”
景夜停車,搖下車窗,透透風。
“這麼快……”
白起有點詫異,他走到窗臺,望了一下,還真的發現門口停靠着那輛熟悉的黑色小轎車。
……
景夜開車,直往陳凱風的家中。
行至中途,景夜給陳凱風的女兒小月月買了一箱子哇哈哈,一箱子旺仔牛奶。
繼續開車。
……
陳凱風家門外。
“咚咚咚。”
“有人嗎?”
景夜敲門問道。
過了很久,沒人回答。
“不應該啊,現在這個時候小月月也不上學,按道理應該在家的啊。”
“難道是出事了?”
“不可能吧,但就算有可能,我們也不可能破門而入吧。”
白起有點焦急,景夜卻已經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根鐵絲,對摺起來,並在頂I端扭成了一團棱形。
而後將鐵絲塞進鑰匙孔裡。
“你這手法,好熟練啊,難道你以前做過?”白起開始有點懷疑起來,景夜是不是以前當過小偷。
“你想什麼呢?我的綜合破案能力提高之後,自然也有了這個能力,雖然微不足道,但也算是能派的上用場。”
話音剛落,門開了。
大廳裡。
陳凱風一副癡呆狀,坐在輪椅上,望着電視。
雖然電視上正在播放着新聞,但他肯定是聽不懂的。
“陳先生,我們來看你了。”
景夜說了之後,就在各個房間裡走動,“小月月,你在嗎?”
依舊無人迴應。
“看來她不在,我總覺得她出事了。既然不是在上學,那她沒有什麼理由去一個人外出,而丟下植物人的父親不管。很顯然,她遇到麻煩了。”
“能不能別說了,說點吉利話行不行?”白起道。
……
而就在此時。
白亦璇給白起打來了電話。
“白隊白隊,不好了!陳凱風的女兒陳風月,出事了!”
“什麼?”
白起愣了一下,“好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
掛了電話。
景夜已經走出了門外。
白起追上他,坐上了車。
“走吧,去哪?”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
“聽你剛纔的語氣,我就知道出事了。”
“第三附屬醫院。”
……
醫院。
景夜和白起匆匆趕到病房外。
病牀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孩昏迷的躺在那裡。
吊瓶,輸氧管,心電圖。
還有一羣圍着她的醫生,正在查看術後體徵。
這些無一不徵兆着她的生命,正瀕臨死亡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