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對於趙雷的疏忽很感失落,諾瑪在他進入衛生間之時,仍不忘提醒他拿上了客房內的另一件浴衣。
衛生間內的洗浴設施就是淋浴,趙雷的洗澡也是快節奏,大概6分鐘後,他也捧着自己的衣物、穿着浴衣出了衛生間。
房間裡的大燈這時已經熄滅,榻榻米旁邊的壁燈倒是亮着昏暗的燈光,諾瑪似乎也已入睡,電視機是還開着,不過音量已經調低到低不可聞。
當趙雷在地鋪旁擺放好自己的衣褲之後,趙星是再次的接管了對他身體的控制權。
趙星先是打開了自己的感知空間,然後是坐在地毯上、對着趙雷之前喝過的那杯茶水開始用起了‘冰凍術’,半分鐘後,那杯茶水的上部已經結起了一釐米厚的冰塊。
如果不是擔心‘快速的輸出內息’可能會對趙雷的身體造成不必要的損傷,趙星使用‘冰凍術’的效率還會更高。
而在這感知空間打開期間,他倆都能感知到‘躺着的諾瑪’並沒有睡着,因爲她正微微的睜開眼睛、打量着趙雷的背影。
等趙雷再次的接受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以後,他佯裝要去茶几處喝水,在背對諾瑪的情況下、伸手指去自己的杯中試探,發現其確實如自己之前通過感知空間所觀察到的那樣,水面上是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他隨即用遙控器把電視機關掉,至於那個榻榻米旁邊的壁燈,因爲不知道諾瑪的睡眠習慣,他就沒有過去將其關閉掉。
他這邊隨即將自己所帶的電子錶,設定在‘早上6點半提醒’,這樣可以方便他在早上有充分的準備時間、在7點鐘時給導遊打電話。
然後,他躺在自己的鋪蓋上,開始試煉起‘躺着練功’的方式。
之所以沒有蓋上被子去練功,是因爲他擔心蓋着被子會影響練功時的感覺和效果,而躺在鋪蓋上,也方便天地元氣直接被導入腳底心。
何況這客房裡的空調也開着,他就算是這樣的躺在被子上,也並不感覺到冷;頂多是讓諾瑪看到他這種睡態時,會覺得他有些另類。
他這邊在試練了一輪之後,還有些不放心的向趙星詢問‘這樣練功是否正確’,趙星告訴他:“就是這樣練習,等到實在練習不動時,就可以睡覺了。”
趙雷以這種躺姿狀態一共練習了六分多鐘,這之後感覺到睡意上頭、且有些疲憊的他,都懶得按照原計劃、再挪進被窩裡,就這麼躺在被子上邊睡着了。
再說那諾瑪,她躺在牀上可是遲遲不能入睡,一是因爲想再悄悄的觀察一下趙雷的爲人,再一個也是在仔細的琢磨‘趙雷到底是屬於什麼樣的人’。
對於趙雷的‘穿着睡衣躺在被子上’的舉動,她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對此她自然是覺得挺搞怪,她搞不懂這是趙雷在玩一種撩撥之術呢、還是這純粹就是趙雷的一種生活習慣。
至於她這邊的壁燈沒有被關掉,也是她有意爲之,就是想看看趙雷會如何應對;當然,這其中並不存在應對正確或錯誤的問題,純粹是出於她個人的喜好,想看看趙雷在細節處理方面、是屬於什麼心性。
然後,她突然發現‘地上躺着的趙雷的身體,咋麼看着走形了’,她隨即是定睛觀瞧,發現那鋪蓋上居然真的只是平攤着一件浴衣,卻不見趙雷的蹤影了。
這可當真把她嚇出了冷汗,要不是經歷過嚴苛的職業訓練,她相信自己一定會大聲的驚叫起來。
她不知道趙雷在浴衣下邊是不是真空裝,可此刻只是浴衣平鋪在被子上、實在不是好兆頭;尤其讓她慎重的是,一直保持清醒狀態的她,居然就沒有發現‘趙雷是啥氣候把浴衣脫掉的。
諾瑪立刻坐起身,在確認趙雷的牀鋪處確實看不到趙雷的蹤影時,她果斷的發聲問道:“趙雷。”
雖然這聲音不是很大,但她能保證:只要是趙雷還在屋內,他就肯定能夠聽到。
在等了一秒鐘不見有任何迴音之後,她伸手打開了房間的大燈。
此刻房間內是看的更清楚了,入眼處不但看不到趙雷的身影,就連趙雷那些衣褲也一樣是沒有見到;這個發現倒是讓她稍微放心些:至少這趙雷不是變態吧。
諾瑪又用更大一點的聲音在屋內喊叫了兩遍:“hello,趙雷。”
依然沒有人迴應,諾瑪是壯着膽子、起身離開了榻榻米,她先將包房內、包括掛衣服的櫃門內都查看了一遍,然後又打開衛生間的門看了看,皆沒有發現趙雷的身影;而除了在地毯上發現了那張‘橫崗大介’名片之外,也沒有發現任何其它的趙雷隨身物品,這讓她更奇怪了:“他特意的把橫崗大介的名片放在地上,又是什麼意思呢?”
她現在有兩種猜測,其一是趙雷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離開房間了;可對這個猜測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因爲她相信以她自己的職業能力和清醒狀態,對方是不可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離開房間或從窗戶離開的。
另一種猜測是,趙雷是使用了某種隱形之術把自己藏起來了;對此種猜測,她也是覺得邏輯欠通的。
或許華夏國確實已經有這種隱身科技了,並且以趙雷這種高超的身手,還真有可能被賦予有這種隱身裝備,但趙雷完全沒有必要把這種秘密武器讓自己知曉啊。
話說趙雷如果不想進入自己屋內,是完全可以不必進來的;而且的,趙雷如果想離開,完全可以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離開客房的;總之,他完全沒有必要以目前這種招搖的方式、玩消失啊。
而對於上述這兩種雖然都想不通的猜測,諾瑪是更偏重於第二種猜測,而且她這時還認爲,趙雷應該還隱身在屋內;不過她對這種可能也不聲張。
這時她想起之前趙雷走到茶几旁,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於是她來到茶几處,立刻就發現趙雷的茶杯顯得不尋常,隨即她發現了裡邊的冰塊。
她搞不懂在沒有冰箱的客房內,之前的茶水是如何結冰的;更搞不懂特意的讓茶水結冰,又是個什麼用意。
不過這個不尋常的跡象,算是喚醒了她的職業習慣,她當即從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了照相機,先是對着茶几上的物件進行拍照,然後是對着平鋪着浴衣的鋪蓋處,進行了特寫拍照;接下來,在對那個並沒有被她撿起來的名片進行拍照之後,她又對整個房間的佈局進行了拍照。
因爲遲遲不見可能隱身的趙雷現身,諾瑪開始去拿她的挎包中、準備拿出趙雷所寫的那張‘他在華夏的通訊地址’。
她的計劃是,如果趙雷堅決不現身,那她將通過組織,去查一下‘華夏國這個地址下的趙雷,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事如果不能搞清楚,她實在是難以入眠。
隨即她就發現一個更讓她驚恐的事情,她好好收藏在挎包裡的那張趙雷的通訊地址,居然會不見蹤影了。
這時候,她開始懷疑自己在之前、可能已經着了趙雷或者其他人的道了,她自己所以爲的‘自己一直保持清醒的狀態’,很可能是有心人讓她所感覺到的假象。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其中某個時段,她自己已經是處於了不清醒狀態;要不然是沒人有可能從她牀頭的挎包中、拿走任何東西的。
她隨即又連忙檢查起自己別的東西,發現並沒有其它物品被丟失。
儘管她這會可以不在意‘趙雷是否還隱身在屋內’,但面對這些怪誕複雜的狀況,她今晚是註定睡不好覺了。
在輾轉反側之中,她只希望着早點能天亮,那樣她可以直接趕到趙雷所訂居的那家旅店,去向那導遊及旅行團、瞭解趙雷的詳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