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垂下眼簾,一副老於世故的模樣:
“心兒姐,你莫要害怕。我不會阻止你跟喜歡的人結婚。只要能讓我呆在你的身邊,我就已心滿意足。如果你因此而感到困惑,那我告訴你,我不會對你怎樣,只要能做姐妹,我就已經非常開心了。”
鬆了一口氣的心兒,笑道:“我就說吧,你是女子,怎麼可能喜歡上我呢?真是白白的驚慌了一場。”
小青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心兒姐,你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兒,竟然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現狀。這裡早已不論性別、年齡、出身,只要彼此樂意,任何人之間都有可能非常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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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少,今後我叫你老大行不?你也不用這麼暗算我吧——什麼研究生的未婚妻,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整個一女暴君,還是超人版的。你看看我這兩條胳膊——粉碎性骨折!”
“是心兒乾的,怎麼可能麼這?”鄭翼飛一臉的無法置信。
“我沒事兒幹了,一大早的跑過來逗你玩兒呢?還有啊,那個叫小青的,分明就是那個妖精,她左胸上那顆紅痣,你總認得吧?——一模一樣!大小,位置,誰記錯了是這個。”張志用腳點了點魚缸裡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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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翼飛一離開張志住處,就驅車去了付心兒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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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好。”付心兒壓低聲音的對小青說。小青驚喜的看向她,卻看不出她臉上有任何的波動。
“快點。”付心兒一把將小青按倒在牀上,解開了她剛剛換上的衫扣。
小青的粉臉紅僕僕的:心兒姐怎麼忽然開了竅……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
付心兒用手輕撫着小青左胸上的那顆紅痣:
“都有誰知道你這裡的情況?”
小青紅着臉,渾身綿軟:“討厭啦,問這個幹嗎?”
“至少鄭翼飛跟那頭豬都知道,還有昨天在場的那三個男人。”
小青閉着眼睛點了點頭。她的心飄飄忽忽的享受着心兒那溫柔的輕觸。
“你說我是我是殺了他們還是怎地?”
小青一下子坐了起來:“心兒姐,你……”
“開玩笑呢,何況這種方式也毫無用處。只要鄭翼飛提出檢查,你不就原形畢露了麼?”
付心兒一臉的邪笑,手上絲毫沒有停止動作。
但小青心中卻再沒有到先前那飄飄欲仙的感覺。
“好了,你自己看看。”心兒收回手指,離開了牀頭。
小青低頭:雪白的酥胸上毫無瑕疵,原先的那顆紅痣已經蹤跡全無。
“心兒姐,這……”小青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把它消去了。”付心兒毫不在意的輕輕笑道。“如此一來,任他誰來,也都是死無對證。”
小青的眼中涌起一片薄霧。
“你怎麼了?”付心兒奇怪的問。
“沒事。”
小青悶悶不樂的回答。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是對心兒越纏越深的癡戀。
“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付心兒一把摟過小青,狀甚親密的咬着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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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聲響起,心兒臉兒衝門外:
“什麼事?”
這邊小青默默的自己扣好衣釦。
“心兒小姐,夫人讓你下去一趟,說是鄭少爺來了。”
“知道了。”
心兒看着小青會心一笑——剛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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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翼飛眼睜睜的看着心兒下了樓,一肚子的話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們上樓去吧。”付心兒在心中好笑着。
鄭翼飛忙不迭的點着頭。
看着鄭翼飛上了樓梯,付心兒忽然說道:“翼飛哥,你先上去等我,我忽然想看看冰櫃中還有什麼,找點東西我再去。”
“讓阿姨給你送去不就行了。”付母插言。
“她不知道我喜歡什麼。”
心兒胡亂拿了幾客冰淇淋,無聲無息的走上樓梯。她站在門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裡面的說話——
鄭翼飛:“你還有何話說?張志說他親眼看到了你胸前的紅痣。你我心知肚明那代表着什麼。”
“鄭少爺,我真的聽不懂你說什麼,更不知道那個張志什麼的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們兩個經常有什麼來往?”
“張志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我,你爲什麼不承認你的真實身份。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要怎樣才相信我只是心兒小姐的一個丫頭?”
“驗身。”鄭翼飛牢牢的盯住小青,不漏過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小青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可以。”
……
門外站着的付心兒悄悄的走下樓去。
※
小青走向鄭翼飛,然後背對着他:“你動手吧。不過要快,小姐快回來了。”
鄭翼飛心中大顫:想當初在牀上的妖精,最喜歡的就是脫得光光的背靠在自己的懷裡,媚聲的撒着嬌說——你動手吧。
如同被催眠一般,鄭翼飛伸出手從後面摟住了小青,慢慢的解着她的扣子。
他的呼吸聲越發的粗重起來。
終於,小青的上衣完全的褪了下來。
半裸的小青轉過身來,清澈的大眼看着鄭翼飛。
鄭翼飛如同被雷擊到一般盯着那雪白的酥胸——那裡凝脂般的皮膚上毫無瑕疵。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可能不是她?爲什麼你不是她?”
他喃喃自語着,退後幾步,慌亂的眼神一時間找不到焦點。
付心兒走了進來,鄭翼飛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心兒,你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什麼怎麼了,怎麼會哪樣?”付心兒不動聲色的接道。
“小青明明就是我帶到酒店裡的她,怎麼可能沒有那顆痣?張志今天下午剛剛見過……”
“鄭翼飛,你說什麼?你把我們心兒放在那裡了?”
一直在門外站着的付母氣得渾身發抖:
“虧你還是我們心兒的未婚夫,你竟然如此對她!你給我滾出去。”
“您聽我解釋……”暈頭轉向的鄭翼飛慌不擇言。
“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你給我滾!”惱怒的婦人用顫抖的手指着樓下。
他看向心兒——後者冷冰冰的注視着他。
得不到聲援的鄭翼飛只好灰溜溜的下了樓。
而小青則在旁邊哭哭啼啼:“少爺非說我是他認識的誰誰誰,非要難明正身不可,不依不饒的,我只好……”
付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心兒見狀將小青推進房去,對付母說道:“我是從頭聽的。這次確實不關小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