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栓等人一聽孫法瘋了便趕忙向段清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聽段清慌慌張張的說道:“我剛纔一覺醒來見快天明瞭,就想去看看孫法,可誰知我剛進了他房門,就看見他站在牀邊全身發紫兩眼翻白口內還不斷哈出陣陣紫氣,而他一看見我就發瘋似的又是抓又是咬,像條野狗一樣朝我撲來,我就趕緊跑出來叫了獅子和裴三來幫忙治住他,可誰知他突然又從口內噴出些瘴氣,那架勢跟當日那陳風雲竟是一模一樣,只不過他的樣子沒變的那麼噁心而已,而我們又不能就這麼殺了他,所以就只能任由他四處亂咬亂噴,而那些被他毒氣噴中的人則都變成跟他一個模樣,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數量越來越多,情急之下我們就先跑了出來,想去找到你們再做打算。”基哥聽後便點頭說道:“是不能殺他,若他死了咱們這輩子都別想拿到那藍色原石了。”
正在衆人說話間,只見這酒家內的衆多客人以及夥計們都紛紛拼命朝着大門口跑來,而孫法與幾十個和他模樣相同的怪人正緊追在衆人身後。忠哥見狀於是說道:“他們一定是中了那些血藍花毒纔會變成這樣,這城裡的水道已是被全部污染,外面一定還有更多像他們一樣的人,咱們若是跑出去反而會更不安全。”話剛落音,只見在不遠處走來一名紫面怪人已是從口內哈出一道瘴氣朝衆人噴來。大夥趕忙四下閃避,這時只聽基哥叫到:“獅子老栓你們倆保護好小姐!忠哥,咱們上!”說罷便抄起長劍衝了過去,忠哥聽後便趕忙招呼上裴三東昇起身隨基哥向那羣紫面怪物殺去。
衆人因爲曾與陳風雲交過手已經有了對付這種怪物的經驗,而這些紫麪人的殺傷力也遠遜於當日的陳風雲,所以只不一會兒的功夫,這些怪物便已全部被基哥等人砍倒在地,就只剩孫法一人。然而衆人因爲怕傷了孫法,所以也只能左躲右閃下不了手。
此時只見基哥從旁撿起一根麻繩丟給獅子說道:“獅子你力氣大,我們吸引他注意力,你就趁機近身抱住他,先把他捆起來再說。”說罷便與忠哥等人交相上前吸引孫法注意,幾人不斷左衝右閃只整的孫法暈頭轉向。此時只見獅子猛然一個飛身側撲至孫法背後便扯開繩子一把將他勒緊,而孫法被獅子勒住後便是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忽然間,只見孫法猛的轉過頭去張口就要將那瘴氣噴向獅子面門,獅子見勢不妙便趕忙使盡全力一個旱地拔蔥將孫法抱起正摔進身旁一個裝滿了葡萄酒的大缸裡。待孫法**進酒缸後只見他先是兩腿四處蹬了幾下之後便沒了動靜。
衆人見狀趕忙上前將孫法撈出酒缸,此時只聽段清叫到:“你們看!他臉上那紫氣已經褪去了!”大夥聽後隨即望向孫法,只見他身上果然是紫氣盡消,眼睛也漸漸恢復成往日的神色。
衆人見狀便趕忙搬來把椅子扶孫法坐下,待孫法回過神來後看見衆人都一臉關切的望着他,於是開口問道:“這是怎麼了?”段清隨即便將所發生的情況一一向孫法說明,孫法聽後問道:“那我是怎麼一下就給恢復過來了?”大夥聽了紛紛搖頭表示也不明白這其中緣由。而此時只見老栓走到那酒缸前思索了一陣隨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衆人聽了老栓這話便趕忙要他解釋清楚,老栓隨即說道:“這藥是由那些吸了阿貝血的毒花煉製而成,阿貝她從小就對葡萄有過敏反應,而這些酒又是提煉葡萄精華釀製而成,所以這葡萄酒自然就成了那解毒的良藥了,而前天晚上由於那店小二推銷,這店裡大多數人都已經喝過了那葡萄酒,唯獨是孫法一人將酒給灑了,所以第二天他才說懶得動彈不想出去,其實在那時他已經是中毒了。”
衆人聽了老栓這一番講解便紛紛明白過來原來正是因爲獅子把孫法插進那葡萄酒缸裡所以才誤打誤撞的把他身上的毒給解了。此時只聽段清說道:“怎麼這**是由阿貝的血煉製而成?”老栓聽了便又趕忙將昨晚的經歷說給大家聽。待老栓說罷段清便緊接着說道:“那咱們可得趕緊想辦法去救貝姐才行!”
正在此時,只見從客棧大門口又衝進來數十個紫面怪人,王忠見狀當即大喊道:“我先頂着,你們趕快找些空瓶空罐來把那些葡萄酒都裝起來!”說罷便帶着裴三與東昇二人一起向那些紫麪人殺去。老栓等人四處搜尋一番後,便發現在那前臺櫃子裡放着許多空玻璃瓶子,隨後大夥便將那缸裡的酒全部裝進瓶內,又從窗上扯來幾張布將那些瓶子分開裝起來每人拎上一包。待衆人將酒裝完後忠哥等人也已是將那數十個紫麪人砍倒在地。此時只聽基哥喊到:“咱們這就殺向民仁院!”於是衆人便紛紛將那裝滿葡萄酒瓶的包袱背在肩頭,而獅子則是背起段清並順手將那包袱挎在了自己脖子上,又見東昇將那全部的十幾顆巴辣拿來跟忠哥與裴三平均分了,待準備完畢,大夥便一同殺出東福酒家直奔民仁院而去。
衆人來到街面上擡眼望去,只見此時城內已是一片混亂,街上到處佈滿了那些紫面怪物,地上鮮血橫流宛如地獄一般。只聽基哥說道:“大夥兒都靠緊點兒,多加小心!”而那些紫麪人看到基哥等人後,便像一羣惡狗一般朝衆人撲來。大夥見狀於是紛紛從揹包內掏出酒瓶朝那些紫面怪人臉上砸去,而當那些酒瓶破碎后里面的葡萄酒便順着他們的眼鼻耳口流進體內,那些怪人沾上這葡萄酒後便都紛紛倒在地上昏迷過去。於是衆人有瓶子的丟瓶子有巴辣的扔巴辣,而段清也趴在獅子背上從他脖子上掛着的包袱裡掏出酒瓶隨大夥一路邊跑邊砸直殺到民仁院門前。待衆人進了民仁院後便一路狂奔至底層來到那間培育藥花的房間之中。
此時只見劉院長正立於房間盡頭的側室前在與一名白衣女子交談,劉院長回頭看見衆人闖進來於是上前說道:“你們這些不怕死的竟然還敢回來。”只聽老栓大喝一聲道:“我們回來取你的狗命!”那名白衣女子見狀便緩緩走上前來笑道:“先別動氣,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說給姐聽聽?”老栓隨即擡眼望去,只見那名女子頭戴一頂白色簪花寬緣帽,身着一件雪白齊膝短風衣,腿上繃着一條黑色緊身褲,腳上則蹬着一雙白色高跟靴,一頭烏黑長髮齊肩而下垂向一側,面容姣好身材纖細,手中還捏着一把三尺長的黑色手杖。此時只聽基哥叫到:“跟她廢什麼話!”說罷便抄起長劍刺向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見基哥刺來便揮起手杖輕輕一撥竟已是將基哥長劍擋開,隨即只見她竟對着站在一旁的王忠笑道:“忠哥,怎麼人家要殺我你也不管了?”衆人聽了這話便都紛紛轉頭看向王忠。就在大夥分神之時,只見那女子竟已是端起手杖直接向基哥左眼刺來,王忠見狀趕忙上前掄起金刀一個下劈將那女子擋開隨即說道:“你若是再繼續執迷不悟就別怪我無情了!”那女子聽後便立刻沉下臉來冷冷的說道:“人說天下男兒皆薄倖,你果然也不例外。”說罷只見她從腰間掏出一把銀色短柄手槍當即便對着王忠射去,王忠見勢不妙急忙閃身躲避,可由於那女子出手實在太快,王忠雖已全力躲閃可卻仍是被那女子一槍打中左臂。裴三與東昇二人見忠哥受傷便趕忙衝上前來殺向那白衣女子,而劉院長則也在另一邊與基哥獅子二人動起手來。
此時只見孫法從包袱內掏出一瓶葡萄酒丟給老栓說道:“快去救你妻子!”老栓接過酒瓶後便趕忙躲過正在交戰的衆人衝至那間側室內。老栓剛進了側室便飛起一腳先將那口烏黑鐵鍋踹翻,將那鍋內的湯藥灑了一地,隨後便快步來到那青色石臺前將酒瓶打開把那葡萄酒往那藍色藤蔓上澆去。只見那些藍色藤蔓被老栓用酒這麼一澆便全身冒出一股青煙,隨後竟又像瀕死的動物一般發出陣陣悲鳴,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枯萎而死。老栓見有了效果於是趕忙將那些枯萎的枝條撕開,隨即扶起阿貝將那剩餘的葡萄酒餵給她喝,而阿貝在將那些酒水嚥下後,只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見她已是緩緩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