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樣氣質都挺能唬人,這麼一擺出架勢,真的將兩人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樊盛繼續冷笑:“我尋思着,於曼蘿這小娘皮細皮嫩肉的,讓她去陪客人都能賺到不少錢,賣個腎還得住院,損失也不小。你們兩個,是她的爹媽?”
陳麗華張口就想否認。
樊盛卻沒給她機會,呵呵一笑:“父債女償,這女債,是不是也得爹媽償還?你倆看着身體還挺壯實的,要不,一人給個腎,也死不了人,我先把錢給我那兄弟當慰問金?”
他說着,竟然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充滿壓迫感。
他在這房間裡轉了一圈,還真的給找到了一把手臂長的唐刀來。
刀刃森森,反射着冷銳的光,同樣也印出了白袁軍夫妻冷白的臉。
樊盛劈手就是將刀往桌子上一拍:“你們兩個,誰先來?”
陳麗華:“……”
白袁軍:“……”
他們去看於曼蘿,卻發現這女人早就躲在角落裡低着頭瑟瑟發抖去了——忍不住憋着笑呢!
陳麗華還有些懷疑,撐着說:“你、你別想嚇人!我跟你講,現在可是將道理的時代,你這樣,是犯法的!”
“法?”樊盛爲了逼真,也是豁出去了。
他掀起自己的T恤,貼身的衣物下面,強健的身軀上,是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痕。
最長的那條疤痕猙獰,即便現在已經好全了,也還能窺見當時的危險。
白袁軍和陳麗華這種只會耍嘴皮子的人,哪裡見識過這等陣仗?
他們都被嚇懵了。
偏偏樊盛還在說:“看到了嗎?都是老子打架,一場一場打出來的!也不去外邊打聽打聽,這橫州,誰敢不給我盛哥面子?嗯?”
寒光森森的刀刃就在眼前,面前駭人的煞神也在眼前。
寄予希望的女兒半跪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白袁軍夫妻終於意識到:這個“女兒”是靠不住的。
他們心裡依舊開始打退堂鼓了。
陳麗華連忙說道:“這位,這位盛哥,你先冷靜一下。”
樊盛將凶神惡煞貫徹到底:“冷靜?老子的兄弟還在精神病院待着,你讓老子怎麼冷靜?”
他面容閃過殺氣。
是真的殺氣,直面着他的陳麗華,只覺得那種震怖的感覺從後脊樑處升起,激靈靈閃過全身。
連心臟都涼了起來。
她嚥了咽口水,做出了決定:“盛哥,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樊盛睨她一眼:“你什麼意思?你女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有什麼誤會?”
陳麗華說道:“不,她不是我的女兒!”
白袁軍也回過神來,連忙跟着說道:“對!她不是我們的女兒!”
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於曼蘿猛然擡起頭來,幾步衝到兩人面前,一雙美目之中盡是不敢置信:“爸媽,你們在說什麼呀?我不是你的女兒嗎?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鑑定呀!”
陳麗華避開目光,不去看她的眼睛,堅定的看着樊盛:“不,是我們弄錯了,她不是我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