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戰得正酣時,嚴樂飛馳來到了,他一見現場情況,馬上氣聚丹田,大聲喝喊:“大家請停手,這是誤會,都別打了!”
丁世傑父子一看是嚴樂,就停了下來,而赤靈子和黃靈子也認出了嚴樂,也收了手,孟柱樁、俞雪婧、汪軍和範龍都停了下來。
楚寒卻趁機向對陣俞雪婧的赤靈子和黃靈子,連發六支冰刀,分成三三陣向他們射去,赤靈子和黃靈子不由得大怒,兩人同時運起暗勁,四掌齊發,擊向楚寒。
赤靈子和黃靈子都是耿直之人,對那些好使陰招之人最爲痛恨,兩人在對陣俞雪婧和汪軍時,看出這一男一女不是陰險之人,因此,沒有使出暗勁,也才讓俞雪婧和汪軍堅持了這麼久。
而楚寒卻不同,他一來時二話沒說就以冰系異能相攻,當時兩人雖也惱他不問原由就攻,但念其救人心急,也就算了,而這次大家都在嚴樂的喊聲中停了手,此人卻以偷襲方式來攻,這就讓兩人所不齒了。
作爲暗勁中期的赤靈子和黃靈子,這次齊發暗勁威力可不小,不但把楚寒射來的冰刀反擊回射,而且餘威不減,暗勁直襲楚寒。
這六把冰刀掉頭向楚寒射來時,楚寒忙躲避閃身,但還是被自己的兩把冰刀射中,左胳膊及右腹受傷,不僅如此,襲來的暗勁依然強勁將至。
眼看楚寒就要受到重創,或傷或亡就在瞬息之間,嚴樂飛速而起,但離得還是有點遠,嚴樂也來不及拉開楚寒或以暗勁相抗,急切之間,嚴樂以意念相引,將這兩道暗勁一下就收進了金螺空間之內。
在嚴樂收了暗勁之時,他的身子已飛到了楚寒身旁,在場的人一看,就如他在爲楚寒以身遮擋一樣。
嚴樂的這一舉動不但把在場之人嚇了一大跳,他自己心裡也慌了神,因爲他不知道金螺空間收了暗勁後,會不會受損,裡面的石筍還能不能滴靈液,要是受損或不能的再產靈液的話,那就完蛋了。
嚴樂裝成身體被暗勁擊中的樣子,盤坐下來,以運功之勢像是要自我療傷,其實他是在視看空間內的情況。
還好,嚴樂發現金螺空間並沒有什麼變化,只不過石筍尖原先是滴靈液的,現在有一粒淡綠色的珠液掛在那。
這一幕嚴樂當然很熟,這不就是與化了生物、產生珠液一樣嗎?難道又發現了金螺空間的新能力?它不會是把暗勁能量也化了吧?
嚴樂腦子極速運轉,最後認定這個可能性很大,馬上以意念將這粒珠液收入瓶中,加靈液調製好備用,看着筍尖又往下滴靈液,嚴樂才徹底放下心來。
嚴樂想這是兩個暗勁中期武者勁道所化,自己是暗勁巔峰期,對自己肯定沒用,但如果是化勁武者的勁道所化,說不定對自己有用,何不趁機引丁世傑這名化勁高手發力,把他的化勁能量變成珠液,自己試一試,如果能因此得到好處,就賺大了。
嚴樂依然緊閉雙眼,但運啓透視眼觀察周圍的情況,這才發覺現場已經亂了套。
許雲豔和賀家兄弟來到了,許雲豔與俞雪婧兩人都圍在自己身邊,而孟柱樁、汪軍包括賀剛、賀洋都怒視着靈霄門四人,正準備動手,範龍則抱着楚寒,不停地呼喊着。
丁世傑說道:“各位,剛纔是誤會,我們同嚴先生也是朋友,現在也許他受傷了,請讓我爲他以內氣療傷好嗎?”
賀剛則大叫着:“是你們兩個牛鼻子老道傷了我小樂哥,老子同你們沒完。”說罷就一聲吼,開始獸化變成猩猩人。
嚴樂一看不好,忙睜開眼睛,說道:“大家別急,我沒大事,大剛快停下。”
許雲豔輕搖了他一下:“小樂,你真沒事呀?嚇死人了!”
俞雪婧也說:“是啊,我們以爲你傷得很重呢,沒事就好。”
賀剛聞聽立即收了獸化形態,同賀洋一起朝這邊望了過來,孟柱樁和汪軍則還是以戒備狀態站立着。
靈霄門那邊四人也鬆了口氣,丁世傑問:“嚴先生,你感覺怎麼樣?要不要我幫忙?”
嚴樂正要他這句話,就接話說:“丁前輩,我現在還有些不適,您能不能以化勁給我一擊,把剛纔凝聚在我身體中的暗勁能量趕出來。”
“啊!你是說我用化勁襲擊你?你確定?這…這萬一出事…”丁世傑雖爲化勁高手,也沒聽說過這樣的,先追問了一句,爾後猶豫着說道。
嚴樂說:“沒事,我自己是醫生,我當然知道後果,只有這樣做纔有效,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許雲豔也說道:“小樂,這樣能行嗎?會不會太冒險了,要不咱們換個辦法吧?”
嚴樂站起身來,堅定地說:“不會有事的,大家放心吧,丁前輩請吧!”
丁世傑見如此,先是試探着以兩成功力打了一掌,嚴樂已經運啓了透視眼,提前看到了他啓動化勁,意念一動,將其引入空間,然後假裝運氣,實則是在察看空間的動靜。
等了五分鐘,大家見嚴樂一點事沒有,都鬆了口氣,嚴樂則發現金螺空間的珠液只有一點點,知道這是所收的能量不夠,他對丁世傑說:“丁前輩,您用十成功力,連續打擊我幾下。”
丁世傑也看出嚴樂接自己的化勁沒事,就依言向嚴樂以十成勁道又擊了一下,嚴樂如法炮製將其收入空間,然後說:“丁前輩,再來!”
丁世傑有點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真是邪了門啦,怎麼自己這化勁之內力對他一點用沒有呢,我就不信邪了。
丁世傑運足了勁,連發三下,其化勁內力直奔嚴樂而去,擁有透視眼的嚴樂早有準備,很順利地收了它,然後哈哈哈三聲大笑,聲音洪亮中氣十足,完全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
嚴樂雙手一抱拳:“謝謝丁前輩全力相助,在下全好了,噢,我看看楚兄怎麼樣了。”
嚴樂不等丁世傑答禮趕緊來到楚寒身旁,察看他的傷勢,還好他並未傷着要害,嚴樂拿出隨身帶的鍼灸,在他傷口附近紮了幾針,然後將靈液淋在傷處,楚寒哼了兩下,說:“嚴先生,謝謝你了,我這是皮外傷,要不是您爲我擋那一下,我恐怕早就命歸黃泉了。”
嚴樂馬上說:“楚兄,你別客氣,咱們都是戰友,這是應該的,還有靈霄門的兩位道兄是本能的無心之舉,這點誤會就揭過吧,雙方都別計較,算是給我個面子好嗎?”
赤靈子和黃靈子見識了嚴樂的本事,嚴樂又是爲自己說話,他倆再耿,也不能不識相,就向楚寒抱拳鞠躬,雖未說話,也算是道了歉。
嚴樂趁機將雙方之人逐個介紹,既已至此,兩邊的人也不能再說什麼,丁世傑說他們還要去追黎遠新兩人,帶着其他三人告辭離開。
待丁世傑他們走後,嚴樂向孟柱樁彙報了遇見賀家兄弟的情況,拉着兄弟倆向五人介紹,還說了他倆的隱形及獸化異能,孟柱樁五人聽後,驚詫不已,這兩種異能在金盾裡都沒有,這可是兩個寶貝。
孟柱樁馬上沒有了組長的形象,對賀家兄弟非常熱情,小兄弟長小兄弟短的問候着人家,把兄弟倆家裡的情況瞭解個遍,然後給出及其優越的條件,邀請兩人加入金盾三組。
賀剛並不出聲,他只是眼瞧着弟弟,顯然是聽弟弟的,賀洋則說:“孟組長,我們剛纔已經答應小樂哥和小豔姐了,加入金盾三組可以,但我倆也要同他們一樣,我們聽調不聽宣,可以聽從調遣出任務,但我們要同爸媽住在一起,就在小樂哥的公司上班,如果您同意,我們就去問我爸我媽,只要他們同意,我家四口人馬上跟你們走。”
賀洋本來人就不笨,融合了吳明坤的大學文化程度後,各方面的素質都得到了提高,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連“聽調不聽宣”也說了出來。
孟柱樁聽後,先是看了嚴樂一眼,他有點懷疑這是嚴樂教的,嚴樂也知道孟柱樁的意思,衝他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表示不是自己教的。
孟柱樁也沒辦法,只好說:“好吧,嚴先生是我們三組的顧問,你倆跟着他回去,讓他先對你們進行一些必要的指教和培訓,你們把父母親都安頓好,就得同嚴先生一樣,到基地進行一段時間的學習和訓練,我回京城爲你們辦入職手續,到時可以把工資卡寄來給你們,你們就有錢用了。”
嚴樂在一旁說道:“孟組長,這樣安排可以,關鍵是大剛今年只有十八歲,洋洋更小,只有十六歲,必須得他父母親都同意才行,我想好了,把他們的爸媽都接到我那,我爲他們安排好住房,讓他們在我公司工作,兩人都有了穩定的生活,這樣大剛和洋洋才能安下心來。”
賀洋說:“是啊,你們必須得針得我爸媽的同意,還有我爸媽生活好了,我們就會死心塌地爲國家服務。”
孟柱樁立刻拍着胸脯保證說:“賀洋賀剛,你們放心,我們會去拜訪你們的父母親,而且一定會讓他們過上安穩又有尊嚴的生活,我想只要把事情同他們講清楚,他們會同意的。”
這時,旁邊的許雲豔說道:“這些年大剛和洋洋的爸媽很苦,因爲他倆的緣故受盡了歧視,說明這裡大多數人對他們全家持有偏見,如果能換個環境,應該對他們有好處,大剛洋洋你們覺得是不是?”
賀洋點頭表示認可,賀剛見弟弟這樣也點了點頭,其實他倆內心是很想離開家的,這裡給他們留下太多傷心事,他們的父母雖然只是文化程度不高的農民,卻從小教育他們,不能做丁點壞事,他們連一根柴都沒偷過,但村裡還是有不少人歧視他們,對他們全家說很多難聽的閒話。
爸媽所受的委曲兩人都知道,卻毫無辦法,如果嚴樂他們能幫助他們,使他們全家過上好的生活,這當然是他們所希望的,但出入對長輩的尊重,兄弟倆一定要得到父母同意,纔會出去。
既然如此,孟柱樁就決定馬上去賀家,拜訪賀剛賀洋的父母親,將事情同他們講清楚,然後針求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就可以立即聯繫基地,請他們派直升機來接人,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