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就算他對她殘忍，但是她自己怎麼可以也這樣不愛惜自己呢？
“蘇筱筱。”陸錦年盡力剋制自己內心的難受，聲音低沉。
“嗯，走吧。”蘇筱筱依舊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她越笑陸錦年的心就越疙瘩的難受。就像被人拿着一把利刃一點一點切碎自己的心。
“不是說這個！”陸錦年一把拉住蘇筱筱的手腕。
即使突然被陸錦年這麼一拽住，手腕疼得厲害。但是蘇筱筱依舊什麼也沒有抱怨，連一聲疼都沒有說。她的臉上依然是蒼白的笑容。
“蘇筱筱。你明明什麼都知道！”陸錦年說。
“陸錦年。你也明明什麼都知道，不是麼？”蘇筱筱微笑着回答，不生氣，也不難過。
聽到蘇筱筱的話，陸錦年一下子鬆開了自己的手。
“陸錦年呀。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是什麼樣兒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那是說的好聽的話。其實現在的狀況還是更加適合通俗一點的說法。”
“——那就是犯賤。不過這就是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如果我的行爲讓你困擾，那我很認真的和你說聲對不起，我做不到你的希望。”
陸錦年的臉色在聽了蘇筱筱的話之後，慘白一片。
這麼多年，她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十四歲那年對他說陸錦年我這一生都會跟隨着你，無論你當我是空氣還是當我什麼都不是。
她二十三歲這年對他說她做不到他的希望。
她說的話變少了，可是情誼一年又一年只增不減。
“我沒有那麼想過……犯賤之類的，我只是覺得你大好的一個姑娘實在沒必要在我這塊朽木上浪費時間。”這個下午面對蘇筱筱，陸錦年最多的想法就是剋制。他不能有任何同情也不能動容，就算做不到冷若冰霜，至少也得裝作毫不在意。他不能再給她任何類似希望的錯覺。玩笑也是不允許的。
女孩子的青春最美好就是那麼幾年的光陰，而她竟然一半的時光都浪費在他的身邊，這真是太亂來了。
“我樂意。更何況你對於我來說就是全部的唯一的世界。”蘇筱筱的神情安然堅持。她意識到今天將會把一切攤在日光之下說個清清楚楚。雖然她一直都不想這樣，不過也好，彼此心照不宣，也省的以後的解釋。
“但是，對於我來說，你只是小學妹。”陸錦年說。
“我知道。”蘇筱筱這短促的回答讓陸錦年不知道再如何接下話。
“不過你要是能做到一件事情，我也就能做得到。”蘇筱筱見陸錦年沒有說話，自己又接着說起來。
“什麼？”她希望自己做什麼事情呢。陸錦年想只要是自己能夠做得到，他赴湯蹈火也會去做到。只要她從此對他死心。他都可以做得到。
“不愛樸安好，你能做得到嗎？”蘇筱筱說。
“……”竟然是這種事情。陸錦年瞠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