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貝爾感覺屁股都坐痛了,而且有些無聊,就對卡特莉娜說道:“我給你表演一個‘學傻子說話’怎麼樣?”
卡特莉娜好奇問道:“傻子說話是什麼樣的?”
“傻子說話是怎麼樣的?”
......
反應過來的卡特莉娜吼道:“斯坦貝爾,你想死麼?”她又要抓向斯坦貝爾,不過她手停在空中沒有動。她想到之前斯坦貝爾對付她的辦法,一時間有些羞恥不敢撲過去。不過只是片刻,她就想到用腳踹的方法。
在伊芙蕾雅的驚呼中,斯坦貝爾早有防範,他扭轉身體正準備應付接踵而來的報復,那轉過臉的瞬間,一個腳印就這麼印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百分百命中的一腳讓卡特莉娜驚叫着想逃下馬車。
“別跳,你想死啊!”
呵止了驚慌失措的少女,斯特貝爾帶着一臉鞋印轉過臉去,繼續駕着馬車。
他默默想着:“看來是失策了啊,這妮子竟不用她那九陰白骨爪選擇用腳踹了,得記下來,以免重蹈覆轍!”
馬車在一路很是顛簸,現在不光是車廂裡的人,就連斯坦貝爾也有些受不了了。
在晌午前,駕駛馬車的斯坦貝爾總算見到了遠處的小鎮。
片刻,他駕着馬車經過了小鎮低矮城牆外的一個廣場,那廣場不像暴風城的廣場那樣壯觀,但它有着獨特的石雕裝飾。它的花臺全是用石頭鋪砌而成,它佔地頗大,分立的花臺顯得無序,但那種無序反而體現了另一種粗獷的美感。
進入小鎮後,街道上人羣攢動非常熱鬧,斯坦貝爾自覺的下了馬車,他開始牽着繮繩慢悠悠的步行。
街道兩旁有很多裝置遮陽棚的攤販,道路不算狹窄,人們也非常的有禮貌,見到馬車他們會自覺的避開以讓出足夠的通道。小攤擺放最多的是一些嚕嚕族的手工藝品,當然也少不了嚕嚕族人自己釀造的葡萄酒和嚕嚕捲菸,還有嚕嚕族人的特色美食。
找人問了問路,斯坦貝爾牽着馬兒穿過幾條小巷,總算看見了一間外牆非常古樸但非常乾淨的旅店。從建築風格看,這間旅館應該是一間修道院改建而成的。
在侍從的招攬下,斯坦貝爾將馬車交到了他的手上。他找到旅店的老闆,委託他將馬車賣掉並置換一輛相對舒適的嶄新的馬車。在這樣一個僻壤之地,經營旅店的老闆都是眼光獨到的傢伙。
老闆讓旅店的侍從聽從客人的安排將那馬車牽離了旅店門口。那侍從的長相很有特點,是嚕嚕族人。在這個地方,經營大型商鋪的人大多都是外地人,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帶動了嚕嚕鎮的就業率。
付了一枚金幣後,在愈發殷勤的老闆的帶領下,一行人上了旋轉樓梯,到了三樓的隔間。三樓很可能曾是修士們誦經的樓層,要相對要安靜些。
用古色古香的巨大鑰匙打開了房門後,放下行李的斯坦貝爾看了看房間,感覺很滿意。房間是有着兩個大臥室的套房,推開房門走向採光陽臺,小鎮的風情盡收眼底。
шшш _ttκΛ n _¢ O 入秋的小鎮充滿了溫暖明媚的味道,湛藍的天空如洗般純淨,陽光穿透那白雲,懶洋洋地把光影灑在長有青苔的古老建築上,灑在寧靜的小巷,灑在大石板相繼鋪砌的大道上。所有的房屋都是嚕嚕族人青睞的棕色牆體和紅色亮瓦,它們大多都有數百年的歷史沉澱。
陽光般的小鎮俘獲了卡特莉娜的心。她趕緊搬了把椅子到陽臺上,坐在那裡,誇張的閉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安寧,享受不再顛簸的舒適。
與小鎮外的廣場相對應的,是集市和行政廳之間的的廣場,廣場形狀呈現放射弧形,佔地面積比鎮外的廣場還要大,它是戲劇表演者的露天劇場,是吟遊詩人用豎琴搭調詩歌的絕佳場所。那廣場和小鎮外那安靜的古樸的廣場有着顯著的區別,但那種區別在斯坦貝爾看來是沒有高低可分的,它們同樣意味着建築之美。
斯坦貝爾懶洋洋地坐在卡特莉娜旁邊,初夏的陽光曬的人昏昏欲睡。陽臺正面是一幢鐘樓,陽光下細長的影子如同巨大的時針,悄然滑過廣場的紅磚地面。周圍零零散散坐着一些嚕嚕族老人和孩童,不時傳來孩子天真的歡笑聲。
“這裡的空氣似乎能穿透心扉,讓我想就這樣靜靜地坐着,任那時光流逝。或者,我還可以到廣場上走走,去小攤上買一支捲菸,坐在廣場上看那人來人往,仰望那白雲蒼狗和自在翱翔的飛鳥。”斯坦貝爾忍不住感喟道。
卡特莉娜轉過臉表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不出你這傢伙還挺會享受!”腦袋一歪,她突然問道:“你到底什麼來頭,我覺得你不像獨來獨往的傭兵,你還帶着一個孩子和一隻猴子呢。”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一名傭兵,到是你,你到暴風城幹什麼?”
“我啊,我不想告訴你?”
“我也是!”
......
感受了陽光的滋潤,斯坦貝爾愜意的站了起來,他對卡特莉娜說道:“我讓老闆去給我們準備食物去了,到時候你帶着小伊芙蕾雅在客廳裡用餐,我要先去洗個澡,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全身上下都感覺不舒服!”
卡特莉娜突然起身,以不容決絕的口吻道:“我要先洗,不許和我搶!”
剛說完,兩道身影飛也似的衝向了臥室隔間的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