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喵咪的!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敢打她的屁股!
是屁股啊!
淑女的屁股是別人能夠隨便打的麼?
該死,瑪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被人這樣羞辱過!
可惡可惡可惡!
越想聖嵐的臉色就越扭曲,她惡狠狠瞪着帝淵,想要擺出最兇悍的一面來和他對峙,但是在帝淵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在帝淵看來,便是聖嵐面紅耳赤地瞪着自己,那漂亮靈動的眼睛此刻溼漉漉圓滾滾的,好像是一頭驚慌失措的小鹿。
這樣的畫面,真真是看得帝淵心情大好,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好了,爲師打你兩下還怎麼了?跟爲師回去吧,爲師就放過這些使用卑劣手段欺騙你的人。”
嗯,雖然隔着一本書,但是感覺那軟軟彈彈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如果帝淵這般溫和模樣被八荒那些強者們看到,一定會嚇得眼珠子都要拖脫窗。
這哪裡是什麼兇悍的公子,這簡直就是一個充滿愛心的貓奴正在戲弄着自己養的小貓咪好嗎?
聖嵐一手捂着自己的屁股,一邊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扎出來,表情猙獰道:“帝淵,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做你的徒弟。”
帝淵蹙了蹙眉,臉色陰沉了下來:“我在離開的時候不是已經說了麼,讓你等我?”
聖嵐吐血,如果她的記憶沒有發生什麼扭曲和錯誤,當時帝淵的確說了等他回來,但是,她並沒有答應啊!
“該死,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等你回來。”
聽着聖嵐這般咬牙切齒的話,看着她眼底深深的抗拒和冰冷,帝淵感覺心中忽然有些悶悶的,十分不舒服。
他眼瞳輕輕一縮,聲音清冷而又低沉,問道:“所以,你並不想等我回來?”
聖嵐眯眼,目光嘲諷看着他道:“你來了這裡,不分青銅皁白就打傷了我的師父,毀了我們天辰宗的藏書樓,並且還打我,你認爲我爲什麼想要等你回來?”
靠,何止是不想讓他回來,如果不是打不過她,她一定要把他打成豬頭丙!
帝公子年紀多大就橫行霸道多少年,從帝公子有記憶開始,整個天下之中,只有他不想理的人,只有他不想要的東西,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擺脫他的掌控。
而眼前的這個小傢伙,竟然說不想等他?
面具底下的眉峰輕輕揚起,帝淵聲若薰風般詢問:“所以說,你根本也不想拜本公子爲師?你是自願拜這個男人爲師的?”
聖嵐在聽到了“本公子”的時候,心中忽然警鈴大作,直覺告訴她,這一切好像是有一點莫名的變化,而在這種變化深藏之下的,便是一種暗喻和危險。
識時務者這個時候都知道了要怎麼回答了,但是方纔雲楓的保護和支持讓她震撼,所以,她不能做這樣的兩面三刀的牆頭草。
好吧,雖然她的確貪生怕死而且狡詐圓滑,然而人性之中應該有的傲骨和絕強,她也自問不會缺失。
雲楓在拍賣會上面的出手相助,來到了天辰宗之後的縱容,雖然將她往外一丟生死不顧看似並不上心,但是他給她的那些特權她心中明白。
這藏書閣,這些年小天書都稱讚的功法……
所以,無論如何,天辰宗和雲楓,她都不會拋棄。
“對,我根本就不想拜你爲師,我是自願拜我師父爲師的!”聖嵐端正臉色嚴肅道,眼底折射出來的波光帶着堅毅。
帝淵眼底劃過一絲凜冽的寒芒,摟着聖嵐腰肢的手緩緩用力。
強悍的力道,好似枷鎖和禁錮,一點點逼近碾磨着,擠壓她的骨骼和內臟,甚至都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悶響。
聖嵐漸漸呼吸困難,漂亮的小臉也蒼白起來,事實上,她早就痛得恨不得呲牙咧嘴,如果不是必須要撐着一口氣,說不定她會立刻服軟。
這是聖嵐來到了異世這麼久,第一次有這般無力虛脫的感覺。
彷彿自己怎麼樣都擺脫不了這個人,彷彿自己怎麼樣都贏不了!
這就是真正的強者麼?
帝淵脣角輕勾,面具之下的雙眸輕輕一動,猶如浩瀚星辰,深邃莫測,乍看之下,和以往一樣的絕美,卻帶上了一絲殘忍。
隨後他笑着放開了聖嵐的腰肢,修長的手指輕輕站在她眼瞼之上摩挲,好像在細細把玩着什麼心愛之物般。
“小煤球,你已經用了本公子的契約陣法,難道說這不是你已經下定決心要拜本公子爲師的意思?本公子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被這些人花言巧語欺騙,只要你乖乖稱呼本公子一聲師父,那爲師就放你一條生路,並且大方慈悲放過這些人如何?”
聖嵐已經幾次三番拒絕了他,帝淵也失去了耐心。
既然用了他的陣法,就應該接受他的條件,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他當真覺得這個小傢伙有趣,也不會因此破壞自己的底線。
況且,在七星魂壤上面,他已經和縱容過她一次了。
不單單是縱容她,他甚至替她將所有後顧之憂一次都解決了。
然而當他來到這裡之後,所面對的竟然是她即要佔用他的陣法,又私自拜人爲師的消息。
天道公,萬法公!
他深知這種道理,所以,只想收穫不想付出的螻蟻,也沒必要繼續存活的理由。
如果她還是不知好歹,不知進退,恃寵而驕,那麼這一場忽然而至的興趣就必須戛然而止了,雖然有點可惜……但是,他會親手掐斷這纖細的脖子,而這一雙美麗的眼睛……不知道失去了光澤之後,還是不是依舊漂亮呢?
用了他的契約陣?
聖嵐怔了怔,雙眸一亮忽然明白了這貨在發什麼瘋,匆忙從戒指中將小黑糖拿了出來,“啪”得拍到了帝淵的胸前,冷笑道:“你說的是這個?哼,我可從來沒主動要用你的契約陣法,更加沒有用它去契約別人,你要這個小東西,你就拿走!”
小黑糖雖然在戒指中,卻始終在留意着外圍的狀況,心中更是差點被聖嵐的愚蠢氣得吐血了啊。
擦,這麼一個真正的高冷男神放在你的面前,你爲何不好好珍惜?爲何就要選那個被人家一根手指都差點碾死的矮矬窮?
瑪蛋的,他竟然被一個大蠢蛋給契約了麼?
帝淵怔了怔,感覺被聖嵐柔軟的小手覆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那種充斥胸腔的怒火竟然緩緩淺淡了下去。
而,這個一團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聖嵐嗤笑一聲鬆開手,完全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在鬼門關上面走了一遭,她將自己額頭向前湊了湊,等着澄澈瑩潤眼一瞬不瞬看着他,篤定道:“你說的什麼契約陣什麼的,就是你下在了我眉心的東西吧?你拿走吧,如果要爲了它失去自由,我可不稀罕。”
帝淵被她的眼神看得失神半晌,隨後蹙了蹙眉,將視線落在聖嵐的眉心,這才發現她眉心的魂種刻印並沒有發芽。
這麼說來,她根本沒有去查看過他留下來的東西,更加比說想要將這個東西佔爲己有。
那……她爲什麼能夠契約陣法?
帝淵眼神微微一深,被夾在聖嵐的手和他胸膛之間的黑色一團,立刻就被一股莫名其的氣息拎了起來。
小黑糖驚慌失措地揮動那短小的四肢,滴溜溜的眼睛可憐兮兮看向聖嵐,“吱吱”叫個不停,看得人好不心軟。
只是聖嵐從來不不是一個心軟之輩,所以她直接忽略了小黑糖反應,而是滿眼不甘和憤怒瞪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把他的面具都瞪出一個洞來。
就算是再蠢,聖嵐也明白了這裡面的緣由。
該死,就是因爲自己莫名其妙契約了這麼一個東西,所以被帝淵誤以爲她用了他留下來的契約陣,同意了成爲他的徒弟?
所以當帝淵趕過來發現自己拜了別人爲師的時候,纔會直接把她的師父弄殘了?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可憐的師父,簡直就是無辜躺槍了啊!
越想,聖嵐的心中越是不甘。
差距!
天壑一樣的差距!
強者,讓你生你就能生,讓你死你就得死,誰理會你是不是無辜,誰又在意這是不是誤會?
天道不公,萬法亦不公!
因爲它們是強者手中的戒尺和長劍,他們以強者的角度審判、懲罰世人!
只有強者纔是真正的主宰,纔有絕對的話語權,而其他的人,只能卑微匍匐在他的腳邊,等待他的憐憫和施捨。
她要變強!
她一定要變強!
終有一天,他一定要成爲執劍之人! 百度嫂索 —金牌毒寵:冷情邪王狂醫妃
聖嵐的心中從來沒有如此迫切過,這一瞬間,她心中埋藏的種子破土而出,茁壯成長,最終將改變着天下的格局。
帝淵一看到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就明白了,原來如此。
在種下了魂種的時候,催動的因素的確有兩個。
一個是宿主主動催動咒文,還有一個就是咒文被動催動……
原來,是小煤球被人契約,而不是她去契約別人麼?
被這麼一直黑不溜秋的東西?
自己……誤會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