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和蘭妃兩人,俏臉都快被氣得扭曲了。
“本宮放下身份來示好,她竟這般不知好歹。”
相對於皇貴妃的氣極,蘭妃倒顯得淡定多了,但是,那眼神很明顯的表示怒氣不比皇貴妃的少。
“貴妃姐姐,看來,人家如今正在被尊寵的高位上,並不在意咱們的小恩小惠。”蘭妃嬌笑得開口。
“你還笑得出來。”皇貴妃轉頭,看了一眼蘭妃,轉身離開。
蘭妃跟上:“再氣也改變不了什麼,反倒是讓人給看了笑話去了,不如淡然些,何況,姐姐何必着急呢,那沐小姐若是爲咱們所用了,真進了宮裡來,難道還擔心陛下還這麼一顆心的撲到她的身上嗎?那時,她也不過是個舊人罷了!”
可惜,兩人都不知,那沐家小姐與陛下認識了十年有餘,近五年,更是一直在一起,她對他一心向往,他哪怕是表現出稍微的一丁點對她的親近,也都足夠讓她飛蛾撲火,之生死與度外了,那還能輪到現在她們來拉攏。
“就是不知這個沐輕霜是怎麼想的,這進宮來,成爲陛下的女人,爲何還要這般思慮?計算不是爲了自己,爲了家族,她也該如此,還是她還真以爲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就玩去無後顧之憂了?”皇貴妃是想不明白的,當日她進宮,亦是懵懂無知,但是,父親說她是右相府的人,有責任爲了家族付出,否則,她如今也依舊是別人的妻了吧?
“也許正是因爲左相從未跟她說過這個家族之事,所以纔會有恃無恐的吧,養在深閨的千金能有幾個瞭解的,不都以爲這官一當便是一輩子的了。”
可惜,那不是真的養在深閨中的女子。那是個比男子還要了解時勢的姑娘,是個重要點頭應允,便能夠如同男人一般上朝議事的巾幗女子。
“那該如何?放眼望去,當日在場在那麼多官家小姐,唯一能夠與那妖女有較高下的便只有那左相府的千金了。”她的腦子裡到現在都還有那女子的身影,眉目高傲,清冷,容顏絕色,是唯一能夠與龍央宮的你女子抗衡的,其餘的,但是氣勢上便輸了一大截了。
她們依然是病急亂投醫了,只知道要找個女子進宮來,讓陛下不要再對北慕傾如此的偏愛,也只聽聞那女子出身左相府,卻不曾打聽過皇上的愛好,那左相的千金是否真的有那能耐能夠讓皇上移情別戀!
“貴妃姐姐覺得,咱們是否該讓父親大人找左相談談?”
“這可好?動作大了,陛下那邊會瞞不住。到時,陛下若是知道了咱們的動機,那對於那硬被塞進來的沐輕霜,怕是會反感了起來。”
“那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過,咱們這樣的妝扮,方纔便已經輸了一次了。”
“陛下喜歡便好了,貴妃姐姐何必在意這一次半次的輸贏呢?向來都是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
“這倒是。”
兩人一同往寢宮走去,自從北慕傾出現後,別的不說,最基本的便是讓這些平日裡明爭暗鬥的後宮女人都統一戰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