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攝影師的身軀脫離了李思進後失去了支撐,毫無意外地與大地來一次親密的接觸,而且這一次親密接觸可以用完美的用“親密無間”來形容,整個臉都埋在了地上,鼻孔也很配合痛苦的臉,瞬間蹦出了兩柱鮮紅的血,鮮紅鮮紅的,沿着嘴角下淌。
“哼,……!”
李思進擡起一隻腳,朝着攝影師的臉,準備狠狠地往下踹。
“兄弟,手下留情,……這小妞讓給你了!”攝影師被李思進惡狠狠的姿勢,已經嚇的差點兒尿崩了,慌忙擺擺手,說道。此時的狀態,恐怕就是田思思玉體橫陳擺在眼前,也沒有享受的心思了。
李思進只想收拾這品行惡劣的攝影師,並沒有殺人害命的打算,見攝影師無還手之力,也就收回了腿,不經意看了一眼正在與鴨公聲搏鬥的田思思,愣住了。
一個字,慘,二個字,很慘,三個字,十分慘,四個字,慘不忍睹。
鴨公聲遇到田思思這樣剽悍的女人,真是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在這荒涼的衚衕裡,上演的簡直就是人間悲劇。
非要用個比喻來形容,那麼此時的燈光師鴨公聲比當年武松在景陽崗猛打的白額大虎好不了多少,估計已經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就連求救的聲音都說不出來了。李思進很是懷疑,要是自己不出手,說不定這田思思也可以將這攝影師搞定。
“喂,再打就死了……要坐牢的!”出於社會公德心考慮,李思進還是過去提醒已經瘋狂掄起玉拳就往鴨公聲身上揍的田思思。自我防衛沒有錯,可是要是將人打死,可就是防衛過當了,到時候可要追究刑事責任。這個社會雖說講究人治,可是比竇娥冤的案件一籮筐都不夠裝,進了法庭,事情就鬧大了。
“啊,坐牢……還好,沒死!”很明顯,田思思也是有知識有文化的當代青年美女,對坐牢這個字特別的敏感,瞬間從鴨公聲身上站了起來,還用力拍了拍他的腦袋,驗證是否死了,見還有氣息,才鬆了口氣。
強悍如斯!
李思進很難想象,這田思思看起來溫和無比,其實骨子裡卻是一名充滿辣性與暴力的女人。
從某個角度看,與暴力美女徐美麗有的一拼,可是也有一些區別,徐美麗是從頭到尾都是千年寒冰,令人望而生畏,而這田思思則是一枚帶着糖衣的藥丸,剛開始品嚐,覺得美味無比,可是一旦引爆了她的內心,則如糖衣破裂,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苦楚,令人吃不了兜着走。
就如這鴨公聲,剛開始將田思思騙的團團轉,好似單純天真的小姑娘,一陣甜言蜜語就可以上牀似的,可是如今終於發現,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連襪子都錯了,這小妮子比母老虎還母老虎。
“兄弟,謝謝不殺之恩,小弟改日有機會,一定涌泉相報!”
攝影師也是一個油嘴滑舌之徒,李思進也沒有說放他一馬,衝着李思進說了一句,趁李思進與田思思正討論鴨公聲的生死情況,回頭就朝着衚衕口跑去,一溜煙消失在夜幕中,十分不仗義地落下了燈光師鴨公聲,不顧他的死活。
“別,別跑……!”
李思進突然覺得,就這樣放他走了,有點對不起自己的一番努力,起碼吃飯錢,總要勒索一些,就當是辛苦錢,可是這攝影師腳底抹油,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過,跑了一個,還有一個。
這鴨公聲雖然骨瘦如柴,希望他的錢包不要像他的身子骨一樣乾癟。
然而,當將鴨公聲的錢包摸出來的時候,李思進發現還真是這樣,錢包裡只有幾十塊錢零票,去一趟肯德基都不夠,難怪這鴨公聲這麼瘦,多半是鈔票不夠餓壞的。
晦氣!
李思進將錢包丟回了鴨公聲身邊,一臉的鬱悶。
“文哥,救我……!”鴨公聲此時是血肉模糊,剛纔攝影師逃跑的時候,也沒有看到,還不停地呢喃着。
“哼,救你……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你了!”李思進冷笑一聲,與攝影師那樣的人稱兄道弟,下場只有一個,死的很慘。幸好自己與田思思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敢隨意殺人,否則鴨公聲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去地下的世界雲遊去了。
“要不要救他?”田思思此時看到鴨公聲這麼悲催的模樣,好似觸動了心裡的某根仁慈的弦,竟然問要不要救他。此時一副菩薩心腸的表現,與剛纔兇殘的表現,判若兩人,有點觀音慈悲的味道。
“救他,……你救吧!”李思進再一次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女人善變,這鴨公聲雖然狀況很慘,可是也不至於危及生命。雖然剛纔爆發了一把,將攝影師打的滿地找牙,可是熱血褪去之後,剩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飢餓感。此時,對於李思進來說,找個地方飽餐一頓,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說完,轉身就走。
“等我……!”田思思雖然滿臉的憐憫,可是也意識到一個自己一個女兒家在這兒太危險,於是追了上去。
而李思進目前依然思索着一個最爲關鍵最爲尖銳的問題,人民幣。鴨公聲錢包裡那寒磣的幾十元,要是拿了,或許能夠搞滿肚子,可是李思進感覺太沒骨氣了,就是勒索,也要有個起步價,就這麼點錢,明顯是跌份兒的,寧願餓死,也不能拿。攝影師一溜煙跑了,鴨公聲是個寒磣的主兒,那麼唯一的希望就落在了田思思身上。
田思思此時似乎發覺穿着三點式泳衣在這環境裡,格外的危險,於是將那件已經幾乎被攝影師撕碎的衣服,在身上扯來扯去,可是怎麼扯,都難於將整個身體覆蓋,這麼一穿更是有一種挑逗性的效果。
“喂,我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感激我!”李思進咳嗽一聲,猛地回頭,一臉渴望說道。
“哦,是喔……,你想做什麼!”田思思想了想,覺得也是,要不是李思進幫忙,不一定能夠打退攝影師,雖然自己異常剽悍,可是對付攝影師,還是以卵擊石,是應該感激田思思。可是當看到李思進那充滿渴望的眼神,透露着與剛纔攝影師燈光師一模一樣的慾望,不禁心裡一顫,說道。
男人本色。
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請我吃頓飯!”李思進很是納悶,又必要這麼大反應麼。
救了她一命,說準確些,是救了她的節操,可是拼了自己的半條老命,吃一頓飯,怎麼說,這要求,都不過分吧。
“就吃一頓飯?”田思思一臉的狐疑。
“當然,如果不行,你先給錢,我到時候還你!”李思進此時餓的眼睛都直冒金星了,這田思思還一臉無辜地質問,就一頓飯,要不要這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