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慚恩頓時一愣,道:“香茹姑娘,你說什麼?”
香茹急忙解釋道:“李大人得知了我的遭遇,特地前來救我,並非,並非……你想的那樣。”
她說着俏臉一紅。
李慚恩聞言,卻是緊皺着眉頭,道:“君起縣縣令,乃是著名的狗官,貪污腐敗、強搶民女,無惡不作,怎會來救你……”
聽這話,李圖臉都要綠了。咳嗽了一聲,道:“李慚恩,本官爲人如何,世人自有判斷,不過,本官想和你打一個賭。”
李慚恩道:“什麼賭?”
李圖道:“一個月內,我讓香茹姑娘清清白白獲得自由身,而且,爲她平冤昭雪!”
李慚恩卻冷笑了一聲,道:“就憑你?莫想用緩兵之計來脫我,這種招數,我見多了。”
李圖卻淡淡道:“你的‘青陽劍法’,最後三招還沒有練成,是奈何不了我的。和你打賭,是給你機會,你若不敢,我也不強求。”
——系統給出的信息,還是很詳盡滴。
瞬間李慚恩臉色鉅變,下意識退了一步。
這區區縣令,居然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武功?須知道,對方沒有與自己交手。
這等眼力,堪稱恐怖。
他心中震撼,立即反應過來,道:“想不到李大人,居然也是江湖人士。好,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賭了!賭注是什麼?”
李圖微微一笑,道:“我若爲她平冤昭雪,你須追隨本官左右。”
——包公身邊還有個展昭呢,所以手底下找幾個有用的人,非常有必要。
李慚恩眉頭一挑,沒想到李圖會提出這個要求,道:“若是你做不到呢?”
“那我的項上人頭,你隨時可以來取!”
李圖擲地有聲。
李慚恩當即也應聲道:“好,李大人果然不凡,既然如此,我便與你賭了!”
李圖點頭,道:“這一個月內,你得保護好香茹姑娘。就這樣吧,本官告辭了——”
說完之後,李圖轉身就走,臨門又停了一下,道:“香茹姑娘,你妹妹在我府上,你儘可放心,她不會受委屈。”
言罷離開了青樓。
李慚恩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卻是喃喃道:“想不到,在此地,居然遇到這等奇人……希望你不要讓我看走眼!”
……
走出青樓,李圖回到了府邸,和香憐說了今日的事情,香憐又是一番千恩萬謝。
次日,李圖前往縣衙。
接近正午時分,路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周圍百姓見了李圖,都在竊竊私語,所談論的不外是昨天的那樁案子。
雖然積習難改,但好歹是一個好的開端。
李圖正按轡而行,一個漢子忽然走了過來,道:“李大人,你昨天判了一樁好案子,咱家請你喝一杯!”
李圖微微一笑,道:“多謝,不過本官自今日起,不取百姓分毫,好意心領了。”
說完之後,駕馬而去。後方更是一陣議論紛紛……
到達縣衙,衙役們都已經到了。顯然昨天李圖的判案,讓他們心中有些吃不準。
“調這幾年的案卷來,本官要一一重新審理!”
李圖發話,張虎趙龍急忙去府庫中調卷宗,而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覷。
反正當下沒有案子可審,把前幾年的冤案重審,應該也能獲得英明點吧。
現在,李圖對英明點可是求之不得。
蔡六耳立在一邊,眉頭皺得厲害,朝其中一個衙役一努嘴,那衙役離開了去。
不多時,成堆的卷宗擡了上來,李圖一一打開,卻發現殘缺得厲害,前任李圖盡幹王八事,根本沒留下。
“媽的,蠢貨!”
李圖沒法審,只能氣得起身,提起筆墨,寫了一張告示貼了出去,不多時,人羣聚集。
“有冤必申,有罪必罰!從今日起,洗心革面,爲民請命!李圖親筆。”
簡短的幾句話,引來了無數百姓圍觀。
“這是真的嗎?李圖這小子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呵呵,當官的有幾個不說自己爲民請命?別聽他胡說。”
“不過我覺得,如果沒有原因,這傢伙不應該搞這麼一出啊……如果真的能爲名請命,真是百姓之福啊!”
民衆疑慮紛紛,冷嘲熱諷者有之,感慨唏噓者有之。
“讓開讓開,我們家公子來報案了!”
這個時候,幾個僕役推開了衆人,走上前來,敲響了門前大鼓。
他們還推搡着一個老者,這老者一身灰衣,乃是個潦倒儒生,臉色悲慘。而另一邊,一個錦衣青年負手而來,趾高氣昂。
“咚咚咚!”
頓時縣衙震動。
“是蔡家的人!他們居然來報案?這是怎麼回事……”
“蔡家和縣令一直都是同流合污,還用報案?什麼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另一個是孔甲己先生,他窮困潦倒,從來沒有與蔡家有交集,怎麼惹上了?”
衆人一陣議論,除了感慨蔡家權勢強大以外,也同情孔甲己即將遭難。
堂內,李圖聽到鳴鼓之聲,立即道:“升堂!”
“威武~~威武!”
衙役列隊,蔡家二公子和孔甲己走上堂來。
“叮!”
“主線任務發佈:‘誰的古畫案’。級別:入門級。獎勵英明點:200點!”
系統聲音響起,頓時李圖眼前一亮。
而再看堂下,他卻不由得微微一皺眉。
孔甲己進了公堂,直接跪了下來,大呼冤枉。
而另一個青年卻站着,淡然的看着李圖。
他就是蔡家二公子,蔡文華。
“大膽蔡文華,見了本官安敢不跪?!”
李圖沉聲開口,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
“啓稟李大人,鄙人腿腳換了風寒,不能下跪,請大人愛惜子民,寬恕則個。”
蔡文華淡淡的開口,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李圖旁邊,蔡師爺也笑道:“李大人,我朝的確有此成例,犯人如果有罪在身,可以免跪。”
李圖眉頭皺得更緊,外面無數百姓看着,倘若不跪,威嚴何存?
“大膽!安敢在本官面前矯飾?來人,蔡文華藐視公堂,打十大板!”李圖怒喝,反正是撕破臉,不在乎。
頓時蔡文英愣住了,李圖居然真的敢打?
兩邊的衙役面面相覷,都不敢動。
“怎麼,本官的話做不得數嗎?爾等還愣着幹什麼!”
李圖再次冷喝,張虎和趙龍才硬着頭皮上前,準備行刑。
蔡六耳愣了下,急忙朝蔡文英使了個眼色,蔡文英也是心中一慌,道:“大人息怒,小人跪便是了。”
說着,他不甘心的跪了下來。
頓時,公堂內外,一片譁然。
“蔡家公子居然跪下了?”
“我記得蔡家上公堂,從來不跪,這一次真是破天荒啊!”
“難道李圖大人真要爲民做主,當一個好官了?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頓時場外議論紛紛,衆百姓無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