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你什麼意思啊?興師問罪?是汪謙向你告的狀?我爲什麼罵他他心裡不清楚啊?你問他啊!還用來問我?”劉文靜聽沈琳翔說起這件事頓時很不高興。』
“就是因爲他不清楚你爲什麼無緣無故罵他,所以我要向你問問是怎麼回事!”沈琳翔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怎麼回事?我們正和周主任談事情,他連聲招呼都不打,強行衝了進來,周主任讓他出去,他不出去,還在辦公室摔凳子,誣陷我們搞豔~遇什麼的,不該罵嗎?行政部是電視臺最重要的部門,周主任的辦公室也能隨隨便便瞎闖瞎鬧?一點兒規矩都不講的話,以後電視臺還怎麼運作?”
“沈主任,我在行政部是負責統計電視臺紀律考覈這一塊兒的,說句不客氣的,汪謙在電視臺胡作非爲,都是被你慣出來的!周主任老早就和我們強調過,要把他當典型好好進行整治!我罵他幾句是爲他好,怎麼了?不行啊?就他那吊兒郎當的作風,下次我見到他還要罵!”劉文靜立刻巴拉巴拉了一大堆回斥了沈琳翔,期間根本不給沈琳翔插話的機會。
“我不管你扯的那些,你無緣無故罵了人,辱罵自己同事,是不是應該向汪老師公開道歉?”沈琳翔終於找到機會插上了話。
“道歉?還公開道歉?沈主任你真搞笑!我又沒有錯,憑什麼道歉?應該道歉的是他纔對吧?誰讓他那麼沒教養強行闖別人辦公室的?他這種鄉下人真是沒救了!從小父母都沒管教好!真不知道是誰那麼不長眼,把他這種人給招進電視臺來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劉文靜聽沈琳翔說讓她道歉,不由得更加生氣了。
“不好意思,是我不長眼招他進來的!既然你不肯道歉,這件事我只能向你的領導還有臺領導彙報上去了,聽聽他們會怎麼處分這件事!”沈琳翔的語氣也變得難聽起來。
“喲喲喲!沈主任這是在威脅我呢?行!隨便你去臺裡打小報告!愛找誰彙報找誰!我還不信這種人就批評教育不得了!就你們頻道這種組織紀律性,回頭我看行政部要好好對你們進行整治才行了!”劉文靜根本沒把沈琳翔的話放在眼裡。
不過也不奇怪,行政部的員工誰不知道三位副臺長都不喜歡科教頻道?而且恨不得立刻開除了汪謙。在這樣一種情況下,她劉文靜和汪謙之間生了爭執,可想而知三位副臺長會向着誰。
“真是不可理喻!”沈琳翔恨恨地掛斷了電話。
“不可理喻?說誰呢?當個頻道主任了不起啊?恐嚇我?罵我?沈琳翔你個大傻逼,信不信我把你們頻道這個月的紀律分都扣光?”劉文靜對着被掛斷的手機大罵了起來。
……
“沈主任,這個劉文靜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啊!”徐繼全程聽過劉文靜和沈琳翔的電話之後,很氣憤地開了口。
“行政部在周紹鵬的管理下變得烏煙瘴氣!他們本來只負責電視臺行政方面的工作,周紹鵬卻是利用手中的權力,把這種行政變成了權力,聯合人事部搞什麼紀律考評!這些行政部的普通員工一個個搖身一變,都成了我們前線部門的領導!一個電視臺到底是我們這些做事的人重要,還是他們那些就會勾心鬥角的人重要?我還就不信沒有人治不了他們!”沈琳翔也很是生氣。
“別指望那三個副臺長了,只能看看新臺長會不會公正處理這件事。”薄荷嘆了口氣。
“這個劉文靜比周紹鵬更可恨!臺裡管不了她,老天應該把她收了!她怎麼不被電梯夾斷一條腿呢?”周君萍開了口。
“最好是有人把她的舌頭割了,讓她以後再也沒辦法罵人!”徐繼附和了周君萍的說法。
“你們兩個啊……是不是最近《真相》做多了,心理都出現問題了?這麼陰暗?整恐怖片呢這是?”沈琳翔瞪了徐繼和周君萍一眼。
“我只是隨口說說,過過嘴癮,又不會真那麼去做。”徐繼嘿嘿笑了笑。
“沈主任還是把這事兒彙報上去吧,臺領導處不處理是他們的事情,但我們也要表明一種態度,不能任由汪老師被人欺負。”薄荷向沈琳翔建議了幾句。
“肯定會的。”沈琳翔點了點頭。
……
下了出租車之後,劉文靜向她老公孫鵬的公司所在的大樓走了過去,這棟大樓上面有很多小公司,一樓街面上有一排門面。其中一家電動工具專賣店門口放着一臺汽油割草機,出了故障,店主正在進行修理。
當劉文靜從電動工具專賣店門口經過時,被修理的割草機突然自行啓動,油門在一瞬間加到滿值從店門口彈飛了起來,冒出大量火花瘋狂旋轉的鋸片不偏不倚擊中了劉文靜的膝蓋。
劉文靜大聲慘叫着倒在了地上,整條腿從膝蓋處被切斷,只剩一層皮連在了身上。割草機闖禍之後仍然沒有停下來,瘋狂旋轉的鋸片落在地上之後切割着人行道石磚,把大量石屑捲起象子彈一般射入了劉文靜張開慘叫的口中,瞬間把她的舌頭打成了蜂窩狀爛肉。
店老闆嚇懵了,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湊過去手忙腳亂地摁下了割草機的開關,把瘋狂的割草機停了下來。但是劉文靜膝蓋以下已經完全被鋸斷,舌頭也從口中消失了蹤影,這讓她連慘叫聲都不出來了。
店老闆打了電話之後過了大概十餘分鐘,救護車、警車先後來到了電動工具專賣店門前,醫護人員把奄奄一息的劉文靜擡了上去,警方則開始了對這起事件的調查。
……
衆人在沈琳翔新辦公室裡談完事件,正準備一起離開,由徐繼請大家吃燒烤的時候,沈琳翔的座機電話響了。
“我是拓東街派出所的警察,剛纔我們轄區裡出現了一起事故,一名女子在經過一家電動工具專賣店時,被突然啓動的割草機重傷,被鋸斷了腿、舌頭也沒了,口不能言,我們正在確認她的身份,只從她隨身的手機裡找到最近一次的通話記錄,是你這個座機電話打過來的,我們想請你幫忙確認這名女子的身份,她的手機號是……”對方在電話裡向沈琳翔進行了說明。
“啊?那不是劉文靜的號碼嗎?她出事了?”沈琳翔很驚訝的表情。
“你認識受害人?那能不能麻煩你過來一趟?或者幫我們聯繫她的家人?”民警向沈琳翔提了出來。
“她是邶滸電視臺行政部的員工,我問問行政部那邊有沒有人知道她家屬情況的吧,現在她在哪兒?我們是她的同事,先趕過去看看吧。”沈琳翔連忙答應了下來。
“好的,那謝謝你了,她被送去了人民醫院,肇事的店主陪着一起過去了,因爲傷勢嚴重,估計會直接進手術室,到時候家屬在場會比較好一些。”
“不客氣,應該的。”沈琳翔這才掛斷了電話。
“出什麼事了?”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沈琳翔。
“你們兩個……真是烏鴉嘴!”沈琳翔突然看向了徐繼和周君萍。
剛纔周君萍說什麼來的?‘她怎麼不被電梯夾斷一條腿呢?’結果,劉文靜的腿斷了!徐繼說了什麼來的?‘最好是有人把她的舌頭割了,讓她以後再也沒辦法罵人。’結果,劉文靜的舌頭也沒了!
說什麼來什麼,要不要這麼靈啊?
是不是和汪胖子走得太近的人,都染上了他的邪氣?
“烏鴉嘴?怎麼回事?”衆人一起很不解地看着沈琳翔。
“劉文靜被一家電動工具專賣店失控的割草機鋸斷了腿,舌頭也沒了……”沈琳翔把他電話裡聽到的情況告訴了衆人。
“啊?不會吧?”衆人一起傻了眼,然後一起看向了徐繼和周君萍。
“她的腿被割草機鋸斷了還好說,這舌頭沒了是鬧哪樣?是割草機把她的舌頭割斷的?那她豈不是半張臉都沒了?如果半張臉都沒了,警察肯定不會特意說她舌頭沒了啊!這個很有些自相矛盾!”周君萍分析了起來,自從開拍新版《真相》之後,她已經迷上了懸疑推理。
“這件事確實比較詭異,難道是她當時想罵人,舌頭伸得過長,被割草機給割掉了?”徐繼也分析了一番。
“劉文靜的舌頭究竟是怎麼沒的?爲什麼會生如此詭異的事情?請鎖定《真相》,廣告之後馬上回來!”周君萍學着汪謙的腔調調侃了幾句。
“自己的同事腿斷了、舌頭沒了,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兒最起碼的同情心?算了,不和你們說了。萌迪,你找行政部人員幫着打聽劉文靜家人的聯繫方式,儘快聯繫上她的家人,我現在趕去人民醫院和醫院方面協調一下手術的事情。”沈琳翔把各項事情安排了下去。
“走咯!去醫院實地瞭解真相去咯!”徐繼跟在了沈琳翔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