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綃嬌聲笑了起來,渾圓的胸膛因爲笑而一顫一顫的:“大小姐果然聰慧的很,既然大小姐都猜到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是,我確實是賢王派來的,不過賢王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着派我來保護你而已,我從來沒見賢王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若賢王對我能有你的千萬分之一,我是做夢都會笑醒的,不過能看賢王安定下來我這心也算是放下來了,既然你什麼都看出來了那我也不瞞着了,相信你也猜出來眼前的這對兄妹並不是什麼乞丐而是賢王特意着我送來保護你的。”
徐錦瑟旋身進了屋內,紅綃也緊隨其後,至於那對兄妹見到兩人都進去了只能面面相覷,紅綃轉頭說道:“還不跟上來,若是你新的主子不收下你們兩個,你們應該知道最後的下場是什麼。”
張子陵和張子悅兩兄妹皆是一顫,他們自然知道完成不了任務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的,死還算是解脫的了,就算組織裡讓你生不如死。
兩兄妹趕緊的跟上,進了內室,他們兩個乖乖地垂首立在一旁,沒人讓他們開口他們就裝啞巴一樣的杵着,絕對安靜的很。
“大小姐,這兩兄妹年紀雖小可天賦極高,哥哥張子陵小小年紀卻有了一身的武功,一個人能對上好幾個武功稱之爲一流的高手,是賢王特意培養的暗衛,妹妹武功雖然比不上哥哥,可琴棋書畫,下藥下毒,易容魅惑學的是爐火純青,賢王把這兩位他極力培養的暗衛給你送來,可見你在賢王的心裡的分量是多麼的重,你所你看……”
看着一本正經遊說的紅綃,徐錦瑟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沒說我不收下。”
紅綃像吞了一隻很大的蒼蠅一樣看着徐錦瑟:“大小姐,你是在耍我吧?”
徐錦瑟無辜的眨眨眼,道:“我有嗎?”
紅綃深吸了口氣,向來只有她紅綃耍人的份,這次也輪到她被人耍了。
拿徐錦瑟沒辦法,紅綃只得轉頭看着那兩兄妹:“還不過來見過你們的新主子。”
兩人依言走了過來,齊齊跪在地上,“屬下張子陵,屬下張子悅,見過小姐。”
“記住,她是你們新的主子,從今以後你們唯她的命是從,不得違抗,不然只有——死。”
“是,屬下等知道。”兩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徐錦瑟坐在軟榻上,捻起一塊糕點吃了一點,才轉頭看着地下的兩兄妹,柔聲道:“我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皁白的主子,你們既然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我不管你們以前是誰,是什麼樣的身份,跟了我就該拎清自己,別仗着爲賢王做事就心高氣傲的不把我放在眼裡,要不然我唯有把你們送回去,還有你們既然跟了我就該清楚我的規矩,我也不需要你們做牛做馬,但有一點那就是絕不能背叛我,只要不背叛,你們做出如何過分的事只要不僭越了那條線我權當看不見。”
徐錦瑟的聲音雖然輕柔,可是落地卻是鏗鏘有力,不容別人的質疑,一字一句張弛有度,既警告了別人,同時又是給了別人一巴掌又給了一顆糖,既讓人明白她不是個怯懦之人又輕易的讓人從中看到她的睿智之處,輕而易舉的讓人信服了她這個主子。
兩兄妹相視了一眼,齊聲道:“屬下等定會生死追隨小姐。”
徐錦瑟臉上露出一抹輕柔的笑容來:“你們初來乍到,先下去休息一天,然後跟李嬤嬤熟習熟習府中的一切,府中有哪些主子,還有他們有哪一些的習慣都一一的瞭解一下,至於府中的禮儀規矩自有人會跟你們講清楚的。”
“是。”
李嬤嬤領了兩人出去,親力親爲的給兩兄妹安排了住處,見兩兄妹長得俊俏又一臉的乖巧,李嬤嬤是打從心底裡喜歡,臉上的笑容也真了很多,待兩人就像晚輩一樣。
“你們兄妹兩個今日就先住在這兒,明兒個再各給你們安排住處,你們兩雖然是兄妹,不過到底是男女有防,所以你們兩要隔開一段距離住了。”
“是。”兩人又是乖巧的應道。
兩人看着乖巧,可卻是極爲話少的人,從小被訓練的準則就是快,狠,準,他們除了訓練還是訓練,與人交流的時候極少,所以對上李嬤嬤這樣帶他們親切的長輩,兩兄妹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
李嬤嬤見其這樣只當他們初來乍到有些不適應,也就沒有多在意。
“既然把人給送來了,那我這個中間人先走了。”紅綃站起身,說道。
“留下來一道用飯吧。”徐錦瑟開口道。
紅綃好看的眸噌的亮了,一身謠言的紅仍是如此的謠言:“大小姐都開口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風平浪靜的過了三天,蘇氏那邊還沒有搞出什麼幺蛾子,老夫人朱氏卻把所有人給召集到了她那個屋裡去,一下子原本因爲喜靜並沒有建的很大的屋子涌入了蘇氏、徐錦瑟、徐雅芙、紅綃等人倒變得擁擠起來。
捏着手中的佛珠,朱氏開口道:“今兒個叫你們過來呢也不爲別的事,主要是錦瑟和雅芙這兩個孩子眼看年紀也大了是該議親的時候,不過看現在府中還是一點消息都無,老身這心裡急啊,老身眼看半截身子都要進去了就盼着在有生之年能夠抱一下重孫子,抱一下重外孫,膝下子孫環繞老身這輩子也無憾了。”
一聽,蘇氏心裡疙瘩了一下,她知道朱氏對她們母女兩個向來不喜,可如今卻把她們召集到一塊,還聲聲傾訴這一生若是不能看到她的重孫子死不瞑目,這是一件多麼詭異的事情啊,蘇氏自然不可能相信朱氏對關心她的女兒的婚事,朱氏的反常纔是讓人最害怕的地方,所以蘇氏聽了不但沒有覺得欣慰反而把心提的高高的,生怕朱氏又挖着什麼陷阱等着她跳。
“這幾日老身一直託人找了十來二十家的仕宦人家,他們家公子哥的人品都是上佳的,個個都是青年才俊,不僅樣貌好,能力也是上佳的,有一個老身看着很適合雅兒這丫頭,是翰林書院篆修的二公子,老身着人去看過了,不僅樣貌好,如今也在朝中謀了一個五品的官職,雖然現在他的官職看着是小了點,不過勝在年輕有爲,日後的作爲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蘇氏臉色都漲成了豬肝色,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把心裡升起的那口怨氣給壓下去。
蘇氏忙陪着笑臉道:“母親,你看哪家子女的婚事不是嫡母一手操勞的,哪有別人插手的道理,所以芙兒和其他女兒的婚事妾身已經着手準備了,屋中都有好幾沓各府門公子的頭像,妾身還着人一一去調查了他們的人品,不過母親說的那個翰林學院篆修的兒子妾身也會加進去考慮的,母親多年吃齋唸佛,這點小事就由妾身操勞就是了。”
朱氏聽了冷笑一聲,諷道:“我看你是打着攀龍附鳳的打算吧,老身雖然多年在小佛堂吃齋唸佛可還沒到耳聾目瞎的時候,你那點心思別以爲大家都不知道,雖然以我們徐府嫡出的女兒嫁個皇子也不是不可能,可你也不看看你女兒是個什麼性子也敢把她嫁進皇家,別到時候笑掉人家的大牙了還累及了我們徐府的名聲。”
別人如此的侮辱自己的女兒,饒是蘇氏這種擅於隱忍的都難忍怒火,她嘴角一勾,冷笑出聲:“母親,你也別在這兒冷嘲熱諷的,我的女兒怎麼樣我最清楚,她雖然有時候有點小任性不過禮儀規矩還是懂的,尤其最敬重長輩,從不跟長輩紅臉過,若不是有些人依仗着長輩的身份爲老不尊的她也不至於擡槓,不過這人啊也得要臉皮做晚輩的才能尊重她不是。”
朱氏怒極反笑:“蘇氏,老身發現你是越來越大膽了,竟敢跟老身頂嘴了,若是別家媳婦敢如此的大逆不道只怕現在能不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都還不一定呢,你是覺得你現在掌權了老身不能怎麼樣你還是覺得你現在翅膀硬了無法無天了?你若再這樣對老身鼻孔朝天的,信不信老身讓你當不了徐府這個掌權人?別懷疑,老身這點能耐還是有的。”
蘇氏臉色很不好看,不過到底沒有再頂嘴。
立在一旁的徐雅芙臉色也是清白一片,敢怒不敢不敢言,憋着一口氣強忍的站在那兒。
“祖母,別生氣了,母親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兒女婚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母親也不是有意出言頂撞的。”徐錦瑟擡手輕輕地拍着朱氏的後背,說道。
“行了,她們少在老身面前噁心,老身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朱氏不客氣的說道。
今日朱氏把大家召集在一塊也是有目的的,是這段時間蘇氏到處想要攀上皇家她是看在眼裡,她清楚的瞭解朱氏是什麼樣的脾性,所以她萬萬不能讓蘇氏母女兩個與皇家搭上了邊,要不然徐雅芙到時候還不是尾巴翹上了天,以蘇氏母女兩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絕對不會讓錦瑟好過的,所以她說什麼都不會讓蘇氏母女兩個的計劃得逞。
“蘇氏,老身明人不說暗話,老身明人不說暗話,老身覺得那公子不管人品還是學識都是頂好的,所以把雅兒配給他老身也放心,若是你不同意那老身就跟霽兒說一下,這件事我是鐵了心了。”
蘇氏臉色風雲變幻,強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下去:“母親,別怪兒媳說重話,芙兒的婚事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個做祖母的來插手,別說我這個做母親的還在世,就算我不在了也還有她的父親做主怎麼也輪不到你插手,所以你想都別想了,芙兒是富貴之命,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小小的五品官,我女兒是宰相嫡女,不是王公貴族我絕對不會讓她委屈低嫁的,連三品官我都覺得埋汰了她,母親你倒是說的出口讓她去嫁給一個小小翰林院的兒子,別笑死我了,也虧母親想得出來,母親若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了也別把這種話說出來,徒惹別人的笑話。”
“混賬!簡直是混賬東西!”朱氏氣的是前俯後仰,操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直往蘇氏的身上扔,“大逆不道的東西,我徐府有你這樣敢忤逆長輩的媳婦簡直是上輩子蒙塵看不清東西,滾,給老身滾出去。”
蘇氏帶着徐雅芙狼狽的走了。
蘇氏兩人走後,朱氏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猛拍着胸脯,徐錦瑟擔憂的撫着她的後背,柔聲安撫着:“祖母,你也彆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孫女的依靠還全仰仗着你呢,你若是生出了個好歹那孫女就是受了委屈都不知道往哪傾訴去了,所以您的身體健康自然比其他事情重要的多,只要您身體健康了自會福源滾滾的籠罩着我們,保我們徐府百世富貴。”
朱氏不由噗哧一笑,道:“要是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老身也不會這麼的煩惱,老身現在擔心的就是蘇氏背後小動作不斷地跟皇家的哪一位皇子搭上了邊,到時候把她的女兒嫁進皇家,只怕以她們母女兩個睚眥必報的性子到時候會報復你,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現在雖貴爲公主可到底不是正統的金枝玉葉,她身份上壓你一級豈不是被她欺負慘了,所以趁老身還有一口氣在還能替你做做主,就想着把徐雅芙那個禍害隨意的找戶人家嫁出去省事,也省得到了最後禍害到你。”
徐錦瑟心裡一暖,她沒有想到朱氏所做的這一切竟然都是爲了她着想。
徐錦瑟依偎進她的懷裡,輕聲道:“祖母,你放心好了,孫女已經長大了自然可以照顧好自己,而且保證不會讓別人欺負的,你就安心的享福就好了,你操勞了大半輩子現在好不容易鬆口氣,孫女豈能因爲自己之事讓您後半輩子都不得安生的。”
朱氏滿臉的疼惜,只覺得這個大孫女她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沒人比她更加討她的喜歡了。
夜深露重,朱氏和徐霽母子兩個關上門好了好一會兒的悄悄話,大多都是朱氏在說,徐霽乖乖立在一旁聽着。
“霽兒,老身活了大半輩子該受的苦,該享的福都有過了,大起大落,大富大貴,一個女人大半生的榮辱老身都有過,所以老身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求的了,求的也不過是家和萬事興,家寧纔會和,你在朝廷之上才能大展拳腳,而要想家和就必須有個賢良的娘子,家有賢妻如有一寶,可家若有惡妻如一塊很大的石頭壓在心口上氣都喘不過來,原先老身以爲蘇氏是個好的,雖然背後小手段不斷,可到底把偌大的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可你看看她近來是如何的作爲?不僅把徐府攪的一團亂,還出言頂撞老身,差些沒把老身氣的背過身,你說說這是爲人媳婦該有的事嗎?現在都不把老身放在眼裡了,以後老身真正老的動不了身那豈不是直接把老身扔出去自生自滅了?老身看趁現在老身還能動的時候還是先行搬出去的好,也省得日後走不動了被自己的兒媳婦給虐待了。”
“母親說這話不是折煞兒子了嗎?”徐霽急忙出聲安撫着,心裡也恨上了興風作浪的蘇氏,“母親含辛茹苦才把兒子拉拔長大,現在兒子好不容易成爲一朝之相可以給母親富足的生活,母親卻說要走,這若是傳出去人人豈不是要道兒子是個不孝之輩,連自己的母親都棄之不養?母親心裡若是有氣盡管打兒子一頓便是,萬萬不能提離府一事,兒子能有今日的一切都是母親給予的,兒子不是那種玩恩負義之流,母親日後定不能再說出如此糟心的事了。”
朱氏臉色和緩了一點,沉聲道:“霽兒,不是老身說氣話,老身是怕府中有人容不下老身這把老骨頭啊,所以老身才會想既然遭人厭還不如趁現在還能走自己離開呢,也能保全了臉面。”
徐霽心裡是更加把蘇氏恨上了:“母親說哪裡的話,你是這個家最尊貴的誰敢輕瞧了你去?母親儘管放心,兒子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徐霽又輕聲安撫了朱氏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剛一出院門,他就直往衢嫺院那兒去。
蘇氏原本已經褪下了華麗的裙裳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褻衣,這會聽到徐霽過來連忙叫丫鬟給她換好衣服,又特意梳了一個好看的髮髻才起身出門迎接徐霽,要知道徐霽已經很久沒來他衢嫺院過院了,一個男人長時間沒來正室的房內過夜,就間接的表示着她已經失了夫君的心,底下之人慣會見風使舵,看她這個正室好像失了寵就沒有像之前那般對她言聽計從,所以徐霽的到來是她重新攬寵的最佳機會,所以蘇氏幾乎是嚴陣以待徐霽的這次過來,她就算是盡渾身解數也要把徐霽的心給籠過來一點。
“老爺,你怎麼過來了?”蘇氏柔意繾綣的上前想要挽住徐霽的手,卻被徐霽一把怒火匆匆的甩來。
看着落空的手,蘇氏怔了一下,看徐霽來勢匆匆的模樣,她心裡有點不安,不過還是掛上笑容迎了上去:“老爺,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徐霽陰鷙的瞪着蘇氏,揚手,一巴掌把蘇氏整個人扇的踉蹌的差些沒有摔倒,撫着被打的印出五個手掌印的臉頰,蘇氏受不住疼的流下了眼淚,哽聲道:“老爺,妾身做錯了什麼,值得你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打人?”
“你還有臉問你做錯了什麼?老夫多次警告你不要忤逆母親,你倒好,不僅把老夫的話當成耳旁風一再的出言頂撞,今日甚至還把母親氣的胸口發疼,老夫打你一巴掌算是好的了,若再有下一次,老夫直接把你休了,也省得你大逆不道的忤逆母親。”
“母親!母親!你眼裡就只有你母親一個人嗎?你也不看看你母親到底多麼的過分,她處處看我不過眼,以前我權當我不夠賢惠忍着就是了,可是現在你母親過分的想要插手芙兒的婚事,我還沒有死呢怎麼樣也輪不到你母親插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自己女兒的婚事卻由不得我這個做母親的做主,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我這個徐府的當家主母,會怎麼想你這個一朝之相?”
徐霽怔了一下,旋即又氣的回吼過去:“插手了又如何?母親作爲長輩難道還不能插手晚輩的事不成?她作爲長輩關心一下孫輩的婚事有什麼不對的,也值得你大逆不道的頂嘴不成?”
蘇氏一瞬間覺得百口莫辯,有些心力交瘁,不管她做什麼只要涉及到朱氏徐霽都會不分青紅皁白的對她大動肝火,說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夫妻本是一體,可她跟他做了十多二十年的夫妻卻只是維持着表面的平和,同牀異夢卻是多數,她盼着他的溫柔小意,可他身邊卻越來越多的嬌妾美婢,對她這位繼妻是越發的冷淡。
“若再讓老夫聽見你對母親不敬,別怪老夫不念多年的夫妻情分休了你。”
情到深處盼而不得是心死,蘇氏的雙目如死魚目一樣的看着徐霽,一語不發。
被蘇氏這樣的目光看着,徐霽心裡也不由一駭,心虛之下不由大罵:“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你做錯了老夫還不能說你一句?”
蘇氏仍舊是瞪着她那雙絕望沒有光澤的眼眸,徐霽心虛之後是勃然大怒:“簡直是不可理喻,你,你的女兒都不可理喻。”
蘇氏看了他一眼,直接越過他走到牀邊,脫衣,脫鞋,躺下,一氣呵成,竟是再也看也不看徐霽一眼。
受此冷遇,徐霽只覺得氣血更加的上涌,不耐煩的留下一句:“簡直不可理喻。”然後憤然的甩袖離去。
躺在牀上的蘇氏側轉過頭,望着徐霽離去的背影的雙眸射出了道道難掩的怨恨的光芒。
蘇氏翕動着嘴脣,嘴裡唸叨道:“徐霽,我恨你!是你的態度讓我變得如此的不可理喻,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