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皇上便在朝堂上講了李鶴諫書的事。
“翰林院編修李鶴在這份諫書裡提出了十項富國政策,其內容涉及經濟、教育、軍事、交通、河道、農業、法制和貨幣,觀點獨到、分析透徹,還一針見血地指出大明國目前存在的幾大問題並給出了讓朕歎爲觀止的解決方案,實乃朕這幾年裡看到的最具遠見卓識的一份諫書啊!”皇上笑容滿面地說。
朝堂上的官員們隨即小聲地議論起來。
“沒聽說過,難不成是纔到翰林院不久的?”吏部右侍郎和禮部尚書交頭接耳。
翰林院編修只是一個七品官,加之又不在同一個部,所以他們往日裡是不太有可能見到李鶴的。
“估計是,若是老油條就不一定敢這麼進諫了。”禮部尚書答。
衆人的表情皆有些驚訝。
“這十項政策裡有九項朕都毫不猶豫地採納了,還有一項需待與相關專家商酌過後纔可定奪……”皇上當場將李鶴所提出的十項富國政策給大家公佈開來。
人羣裡頓時引起一陣轟動。
就連燕錦暄也心悅誠服地點了點頭。
若李鶴能始終保持一顆赤子之心來做事的話倒不失爲大明國的一個人才,燕錦暄在心裡道。
不過他並不妒忌李鶴。
他敬重靠自己的才華出人頭地的人。
見大家都認可李鶴的才識,皇上立即宣佈提升爲翰林院侍講學士,並獎勵給他一套二進二出的宅子。
既然皇上已經在朝堂上向大家講了這件事,燕錦暄便不用再派人去打探也不用再跟燕贇培講了,因此那日下衙後他便直接回了長興門這邊的家。
太陽西斜了。落日的餘暉撒在庭院裡的花與樹上,就像給它們披上了一層薄而夢幻的輕紗。
蘇善蘊和綠荷正在庭院裡澆花,陸夫人則在離她們不遠的長木凳上坐着看夕陽。
燕錦暄才進得門便聽見了蘇善蘊甜甜的說話聲,忙朝聲音發出的方向走去。
不過他還沒見到蘇善蘊便先見到了陸夫人,忙朝她行禮。
“你今日倒是回來得早。”陸夫人笑呵呵地說。
“嗯嗯,今日早些。”燕錦暄在她的旁邊坐下,眼睛卻朝蘇善蘊所在的地方看去。
但見蘇善蘊正在給月季花剪枝。
她今日穿了條繡花交領的菊色襦裙。頭上挽着墮馬髻。髻上插着他送的白玉多寶髮簪,整個人顯得清雅又嫵媚。
燕錦暄的目光便定在了她的身上。
雖然沒有擡頭,但蘇善蘊也本能地感覺到了什麼。她忙朝他所在的方向望去,見他正望着自己,不由得微紅了臉。
“二爺。”她朝他親暱地叫道,同時將剪刀交給了綠荷。提着裙襬朝他走去。
燕錦暄和陸夫人便稍微往一邊移了移,以騰出足夠的地方讓她坐下。
當她坐下後。燕錦暄便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
蘇善蘊嬌紅着臉端坐着。
由於陸夫人在,蘇善蘊不敢往他的懷裡鑽。
燕錦暄便站起身來說:“我回房換一下衣服。”
“我幫您。”蘇善蘊也立即站起身來。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房。
回得房間,燕錦暄將房門一關便一把將她抵在了牆上。
“可有想我?”他捧着她的臉問。
“當然有想。”她羞澀着答,雙手溫柔地攀在他的脖子上。
他便朝着她的櫻脣猛親下去。
蘇善蘊只覺渾身的血液騰地沸騰了起來。忍不住將身子貼向他。
他的舌便在她的口中不斷地攻城掠地,直吻得她意亂神迷。
不一會兒,他的大手便伸進了她的衣襟裡面。在她那飽滿的雙峰間自在遊走。
多麼誘人的曲線啊!他的手貪婪地在那上面摩挲着。
漸漸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
“善蘊。你的月事完了嗎?”他啞聲問道。
這幾天裡他忍得有些辛苦。
“嗯,今天干淨了。”她嬌柔地答道。
他立即從親吻中擡頭,目光火熱地望着她說:“那我們今晚早點睡。”
“好。”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說。
“二爺,印夫人來了,說有東西要交給您。”綠荷在門外怯生生地說。
蘇善蘊趕忙從他的懷中離開。
“知道了,我換了衣服就出去。”燕錦暄冷靜地說,手依然停留在蘇善蘊的雙峰上。
“好。”綠荷一邊應一邊退了出去。
蘇善蘊便趕忙給燕錦暄更衣。
當她幫他穿戴整齊後他又摟住她的腰在她通紅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走出房門。
蘇善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裝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印氏正站在抄手遊廊裡和陸夫人說着話,表情似乎比往日要親和了些。
見得燕錦暄和蘇善蘊往她這裡來,她忙微笑着朝他們點了點頭。
“錦暄,我這幾天閒着沒事,所以給你做了大氅,你看看喜不喜歡?”印氏將手中的袋子遞給燕錦暄道。
蘇善蘊和陸夫人皆一愣,不過很快又都明白過來了。
燕錦暄笑着說:“這怎麼好意思?”
“這有啥?不過是些手腳功夫而已,就怕你不喜歡。”印氏忙說,看向燕錦暄的眼神有些討好的意味。
燕錦暄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大氅,打開來看了看。
但見其主體顏色是藍色,衣襟和邊上繡有考究的波紋圖案,衣身很長,前襟有繫帶,整個的造型十分之儒雅大氣。由於裡面夾了棉,所以即使僅僅是拿在手上燕錦暄都能感覺得到它的暖。
這樣的一件大氅估計得兩三天才能做好!
“做得真好,我很喜歡,多謝您了!”燕錦暄說。
印氏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忙說:“不客氣,你喜歡就好。”
蘇善蘊便體貼地將它拿進房間裡去。
“錦暄,我想單獨跟你講幾句。”印夫人忽然說。
“好,到客廳去說吧。”燕錦暄說,帶着她往客廳裡走去。
“她竟讓忽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陸夫人望着印氏的背影喃喃道。
“說不定是想通了很多事。”蘇善蘊說。
在客廳裡坐下後印氏說:“自得知你大伯不會受牽連之後我整顆心都放了下來,這幾天看見一切事物都覺得它們可愛極了。”
“那就好!”燕錦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