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電話裡面說了什麼,等鄭東出來的時候,已經又重新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整個人都又有精神了。
“去把之前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拿出來。”他心情很好的招呼大家幫他把東西搬出來,還沒有發脾氣。
衆人一臉不解的離開,在他們走了之後,鄭東才陰狠的瞪大雙眼,緊咬着下脣。
“勒炎北,今天的恥辱總有一天你要給我還回來。”
在另一家醫院,已經昏迷了很久的女人總算是醒了,不過看這樣子,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撞擊過度,來人竟然完全失去了記憶,除了安華和肇事車主,她完全不相信任何人。
見到安華他們過來,她馬上緊張的抓住被子,虛弱的站起來,指着戴眼鏡的男人,“我之前好像見過你?”
可是又想不起,她仔細回想了一番,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頭痛一陣接着一陣傳來,很快她就受不了了,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痛苦的抱着被子。
“花花,看起來她好像真的失憶了,現在怎麼辦啊?”
同樣安華現在也很着急,他嘗試着靠近這個女人,可剛要靠近的時候,就被她給推開了。
男人走到面前去,用自己最溫和無害的嗓音說到:“你好,我叫陳景年,之前是我把你撞到的,很抱歉?”
可現在她什麼都聽不到,頭痛讓她苦不堪言,想找一個地方用力的撞擊。
安華看出了她的不對勁,趕緊用枕頭靠在她腦袋前面,對着其中一個手足無措的護士大喊:“還愣着幹嘛,快去叫醫生啊。”
他的話點醒了護士,只見她木楞的點頭,然後拿着本子就出去了。
忍不住對這裡的人翻了個白眼,他把陳景年拉到一邊去,小聲說:“失憶?這不是小說裡面的情節嗎?會不會是騙我們的?”
否定的搖頭,他看着牀上還很痛苦的女孩,單手撐着下巴,“這個女孩子看起來不像是騙人的,我們還是仔細看一下吧。”
安華還想反駁,可陳景年一個冷眼掃來,他馬上就閉嘴了,幽怨的看着他,對於牀上那個女人,也有些厭煩了。
醫生很快就過來,他上來就直接給了一支鎮定劑,然後纔開始檢查。
走到兩人面前,才說:“她是因爲受到外部刺激纔會產生頭痛,以後還請注意一點。”
“那醫生,她現在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啊?”
安華不顧陳景年的阻擾,把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問出來。
可迴應他的卻是一臉沉重,他失望的嘟着嘴,小聲的埋怨到:“這是什麼醫生嘛,這麼一點小事都搞不定。”
醫生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忙帶着護士出去,在走之前還擔憂的看了眼牀上的女人。
“景年,你說我們把她送到首都去怎麼樣,在那裡肯定會得到很好的治療的。”
對於安華的提議,陳景年想了一番,覺得這個建議可行。
畢竟在那裡纔是自己的地盤,而且
到時候這個女人人生地不熟的,量她也沒有膽子敢欺騙自己。
確定好之後,就馬上聯繫了那邊的醫生,還順便把這邊的病例全部都消了,沒有任何一點痕跡留下,才放心的回到首都。
現在關珍妮也不好過,她一直瘋瘋癲癲的被困在別墅裡面,雖然每天都有吃的,可和在鄭東身邊想必,天壤之別也不爲過。
她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一個櫃子裡面,從縫隙裡看着外面的情景,嘴裡無意識的呢喃着:“小月,快回來。”
不過迴應她的只有一室的寂靜。
突然,她整個人就想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披頭散髮的從櫃子裡面出來,推開了外面的守衛,衝到樓下去。
下面的人在剛纔呼喊的時候,就直接跑了過來,正好攔住在客廳裡面的關珍妮。
她無意識的望着窗外的天空,大喊着:“小月,小月,快回來,不要走。”
距離她最近的幾人心生怪異,不動聲色的把她送回房間,然後去給勒炎北彙報。
此時勒炎北正在給蕭情削水果,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感覺到有些奇怪。
衝着她笑了笑,纔拿起電話走到衛生間裡面去接電話。
他了解到基本情況之後,當時的場景在腦海裡面過了一遍,確定關珍妮是望着窗外說的,他仔細想了一番可能性。
“去各個航班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
他的也只是猜測,人海茫茫,要是有人幫着她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找到她的。
他對着鏡子重新收拾好情緒,纔回到蕭情身邊,不過時而出神的樣子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要是外面有什麼事情的話,就還是去看看吧,我這裡沒事的。”
他笑着搖頭,垂下眼簾擋住自己的情緒,說:“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公事而已,很快就會處理好的。”
她心裡有些不相信,不過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雙手無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炎北,如果有什麼關於我的消息,我希望我自己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眼神堅定的看着勒炎北,話語中也帶着不容置疑,讓勒炎北有些心虛。
在首都國際機場內,陳景年之前聯繫好的醫院已經在等着了,見陳景年抱着一個女人出來,他們馬上上前去接過來。
“陳先生,您好,我是這次負責的醫生錢飛,很高興和您合作。”
他伸出友好的手,可陳景年完全忽視,跟在擔架後面,上了救護車。
“景年,你真的要接手這個女人?”
陳景年看着女人精緻的容顏,雙眸不由自主的溫和了下來,淺笑着說到:“我很喜歡她,我想把她留下來。”
望着已經着魔了的好友,他不置可否的搖頭嘖嘖稱奇,仔細把這個女人打量了一遍,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隨後又苦笑着搖頭,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感嘆到:“兄弟們一個個的有了女人,我是不是也該去找一個了?”
陳景年點頭,溫柔的牽起女人的手,“你不會知道當她依賴你小鳥依人靠在你懷裡的時候,那種很滿足的感覺。”
他仔細體會了一番他所說的感情,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那樣的感覺他還真的不能體會。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安華又不得不感嘆陳景年的大手筆了。
這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私立醫院,每天的費用驚人啊。
望着天空,無力的張開雙手,閉上眼睛:“這樣的兄弟留着幹嘛,老天爺啊,你還是把他收了吧。”
陳景年給了他一個冰冷刺骨的白眼,跟着護士一起把女人擡進去,就一直坐在她牀邊等着她醒來。
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發現又是一個很陌生的地方,眼中聚滿了驚恐,在看到陳景年的時候,心才又重新安定了。
“你還記得你的名字嗎?”陳景年溫柔而又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讓她忘記了思考。
陳景年還以爲她沒有想起,沮喪了一會,又重新恢復了活力,“你要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的話,那我叫你車車好不好?”
車車?在陳景年聽來很可愛,最主要他們是因爲車結緣的,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就閃現出這個名字。
女人也很贊同的點頭,她腦子裡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索性懶得去想了。
見她笑了起來,陳景年也跟着笑了,一下午都一直在她的病房裡,都忘記了要回去保平安的事情。
在皇城腳下的陳景年身世也不一般,父母都是世家經商,他是家裡的獨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主。
陳晚好一大早就接到兒子回來的消息,可這都快到飯點了都不見回來,可電話又一直都打不通,無奈之下才打了安華的電話。
結果聽到自己兒子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之前的怨氣頓時就沒有了,知道了來龍去脈之後,就帶着老婆準備好吃食一起到醫院去。
安華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剛纔還很高興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躺在沙發上哀嚎:“現在這些人都怎麼了,怎麼一點都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安家姐姐安潔下班回來,見自己弟弟很沒形象的躺在沙發上,還一臉瘦了打擊的樣子,心中的八卦因子瞬間就涌了出來。
“小華,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
見到自家老姐回來,還以爲有了傾訴的對象,馬上就從沙發上坐起來。
“姐,陳阿姨居然接受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媳婦,景年也是,對一個女人產生了愛意。”隨即又想到那個女人的身份,他又急切的說到:“最主要那個女人還失憶了,這不是小說裡面的嗎?”
安潔一時間也有些接受無能,大睜着眼睛使勁的眨巴,看起來還沒有把剛纔的事情消化完畢。
“你是說景年有女朋友了,而且還示意了?”她不可思議的捂着嘴,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她在找什麼東西。
安華現在也沒有任何心思,正一個人苦惱的抱着抱枕,雙眼空洞的望着前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