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覺得自己活的很窩囊。
呆在窮山溝裡侍候一個有手有腳卻懶得不像話的老頭子十幾年,好不容易等到他願意放自己出山,沒想到仍然是侍候人的活。難道自己天生就是做奴才的命?
保鏢?說通俗點兒就是男保姆。在主人遇到危險的時候,要用身體擋子彈的傻瓜差事。
也不知道燕京哪家的大小姐要招自己過去當保鏢,不怕折壽嗎?
正值九月,是各大高校的學生返校高峰期。葉秋乘坐的這列開往燕京的列車上塞滿了前往燕京讀書的學子。
“你是什麼學校的?”對面的一個眼鏡男滿臉笑意地問坐在葉秋裡邊靠窗的長髮女孩兒。
“水木大學。”女孩兒含羞地答着。剛剛脫離高中時的青澀,出門遇到男生搭訕還有些放不開。
“啊,真的?我是水木大學信息管理系的。大家都從一個城市過來讀書,而且同讀一所大學,也算是種緣分。有時間的話出來坐坐。聽說大學裡都有老鄉會呢。”眼鏡男笑呵呵地說道,話語裡有些討好的成份。
不過身邊的長髮女孩兒也着實漂亮,雖然衣着打扮和大城市的女孩兒相比較有些保守,但一張小臉倒是清秀如水。身材高挑,氣質也不錯。吸引些花花草草很正常。
“嗯。”女孩兒點點頭。
眼鏡男見女孩兒沒有說話的興趣,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同樣年輕的葉秋身上,準備從他身上迂迴來吸引女孩兒的注意,問道:“你也是來燕京讀書的?”
“不是。我是來工作。”葉秋搖頭。
“民工?”男孩兒的眼神有些異樣了。
葉秋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能看不出他眼神和話語間的鄙視?但犯不着和這小屁孩兒一般見識,撇了撇嘴,沒有理他。
“唉,現在全球經濟不景氣,民工的日子也不好過吧?我前幾天看報紙,有一個篇稿子是《經濟危機,農民工含淚提前回家過年》---這才九月,竟然有大量民工返鄉。不過你倒還不錯,別人都在回家的時候,你還能趕去燕京工作。工作找好了吧?如果沒找好,我倒可以幫你一把。我有個親戚在燕京搞建築公司,以你的身材---我介紹一下的話,去工地提個泥包搬個磚塊應該沒問題。”
男生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女孩兒。正如他預想的那樣,女孩兒果然被他的話吸引了,美麗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葉秋,倒是有幾分同情的味道。
“你是不是想泡她?”葉秋指指身邊的長髮女孩兒說道。
“啊?”男孩兒沒想到一個民工竟然會問出這麼直接的問題,而且正中他的心事,愣是張大着嘴巴愣了半天。身邊的長髮女孩兒也是小臉緋紅,咬着薄薄的嘴脣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他媽的想泡妞拉上我幹嗎?紅花需要綠葉來配?想以我的貧窮來襯托你的富有?想以我的無知來襯托你進了水木?想以我的英俊---來襯托你那張豬腰子臉?長的跟足協主席謝叉腰似的,沒什麼智商還學人家禿頭,自己自卑還想從我身上找自信?你以爲你是誰啊?再敢和老子說話打斷你狗腿。”葉秋指着對面的傢伙就是一頓臭罵,鄉村白話和網絡流行詞彙完美搭配,把對方罵的狗血淋頭。
因爲葉秋的聲音有些高,整個車廂都聽到這邊的動靜。車廂裡面大多數都是學生,聽到葉秋的這一番經典國罵後竟然鼓掌叫好。等到他們站起來看到這番話竟然是從一個民工打扮的傢伙嘴裡說出來時,有幾個人竟然提來幾罐啤酒搶着和葉秋乾杯。
“你---怎麼這麼沒素質?”男生氣急敗壞地說道。
“素質?和我談素質?你也配?”葉秋冷笑。“你八歲時還在尿牀,十二歲時開始偷看鄰居洗澡。十六歲時就騙了女人上chuang-----你的英語水平極爛,這次卻考了一百二十多分,怎麼來的你自己清楚吧?兩天前才把自己的第十三任女朋友踹了,現在又跑到我面前泡妞。還有臉和我談素質?我年年都是我們村的五好村民。你能比?”
“你---你---你撒謊---”男生的面孔嚴重扭曲,額頭佈滿了汗珠,瞳孔漲的極大,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葉秋。
他們只是車上偶遇,爲什麼他能知道自己那麼多的事?
“撒謊?你確定?”葉秋寒聲問道,嘴角的冷笑讓對方的心臟直抽搐。
“你---你----”
看到對方唯唯諾諾地樣子,葉秋冷笑了兩聲。就將視線從他身上轉移了。
這種貨色,他還真沒放在眼裡。如果不是他將自己牽連進來的話,他纔不會浪費靈力來幹這種沒任何意義的事呢。
爲了窺探他的意識,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個靈魂。葉秋無意識地撫mo着右手上戴的一枚銘刻有古怪花紋的白金戒指,心裡有些可惜。他剛纔的精準預言能力就來自這枚可以窺探別人靈魂的神奇戒指。
葉秋是個務實主義者。吃力不討好的事堅決不幹。
“你會看相?”旁邊的長髮美女滿臉驚訝地看着葉秋。
“啊?”葉秋愣了愣。然後想到,她肯定以爲自己能準確地算出對面這個禽獸的事是相術了。葉秋自然不會反駁,高深莫測地點點頭。
“啊,那你能不能幫我算算?”女孩兒滿臉期待地問。
“不行。”葉秋拒絕。
“求求你嘛,幫我看看。”女孩兒肯求着說道。哀怨地小臉我見猶憐。
“那---好吧。要看什麼?”葉秋爲難了一陣,終於點頭答應。
“---姻緣。”
“好。把手伸來。”
“還要用手?剛纔你不是---”
“看不看?不看拉倒。看他的是人品,看你的是姻緣。能一樣嗎?”
“哦。好。”女孩兒看到葉秋生氣,臉色驚慌失措,趕緊把自己柔嫩白皙地小手遞給葉秋。
對面的男生看的眼睛裡冒火,卻無可奈何。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從心底裡害怕葉秋。這個笑起來人畜無害的傢伙簡直是個魔鬼。
隨着廣播的響起,燕京站到了。
對面的男生不願意和葉秋多呆一秒,車子還沒停穩,就提着自己的行李跑到火車門口等待下車了。
葉秋站起身取自己的行李,還幫藍可心取了她的粉紅色行李箱。經過一路上的攀談,現在兩人已經很是熟悉了。
“葉秋,我們還能見面嗎?”藍可心看到葉秋提着袋子就走,趕緊拉着自己的小箱追了上來。
“剛纔不是和你講過了嗎?姻緣天註定。”葉秋微笑着說道。
“那---你有手機號碼嗎?或許給我一個電話或者聯繫方式?”藍可心不肯罷休。
葉秋苦笑着說道:“你看我的樣子也知道我用不起手機了。至於地址---我還真不知道我要去哪兒。”
灑脫的和藍可心揮揮手,葉秋隨着人潮往出車口擠去。
臨走的時候老頭子說出站會有人接,葉秋也不知道接他的人是誰,長什麼樣。就知道自己到燕京來是給一個娘們當保鏢的。所以,剛纔藍可心問他地址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會住哪兒。
出了檢票口,葉秋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自己的名字。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舉着個牌子,上面用楷書寫着‘葉秋’兩字。旁邊穿着一個同樣打扮的老者。
“你們等葉秋?”葉秋提着行李袋湊過去問道。
“你是?”老者一臉疑惑地看着葉秋。
“我就是。”
“---抱歉,請原諒我的冒昧。你有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嗎?”汪伯實在無法把眼前這個男孩兒和唐家大小姐的保鏢聯繫在一起。
“嘿嘿,幸好我滿了十八歲。”葉秋說着,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身份證。
老者接過葉秋的身份證看了又看,身份證上的地址也和自己要接的葉秋來自同一個地方。而且這身份份看起來不是新辦的---這人真是葉秋?
完了,大小姐要發飆了。
“走吧。我們去見小姐。你是老爺請來的人,是我們小姐的專職保鏢。”老者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在火車上被葉秋蹂躙的傢伙看到葉秋在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護送下進了一輛掛着特別牌照的奔馳房車,眼睛瞪的老大。然後狠狠罵道:“王八蛋,有錢人扮什麼民工?裝b。”
(
遭遇大難,不敢言棄。柳下新書,請朋友們幫忙頂起來吧。收藏和推薦不能少哦!字數尚少,先放在書架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