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唐家的家事兒,葉秋本不願意摻和,正準備回到自己前面的小屋時,唐布衣喊道:“哎,葉秋,怎麼要走了?一塊兒進屋來坐坐吧,今天又沒有外人。”
唐布衣還不知道葉秋被他的寶貝女兒趕到了前面保安室的事兒,以爲葉秋要出門避嫌。
既然唐布衣主動招呼,葉秋也沒有堅持,跟在唐果林寶兒後面進屋。
那個漂亮的女人看到唐果,打着淡藍色眼影地眼角緩緩地舒展開沁人笑意,看到讓人感覺賢惠而又賞心悅目。這個女人的年齡不大,卻有着成熟女人才會有的誘人風情,這一點兒倒是和沈墨濃有幾分相似,雖然面相氣質不及其精緻高雅,卻也算是個動人尤物。
她一臉笑意地上前拉着唐果地手,卻是轉過臉來問唐布衣:“布衣,這就是你整天唸叨在嘴邊的果果吧?難怪你這麼疼她呢,長的可真是漂亮啊。”
聽到女人誇自己的女兒,唐布衣樂呵呵地說道:“果果,快叫阿姨。”
“阿姨。”唐果對着女人笑笑,甜甜地叫道。
別人不知道的是,在唐果看到這個女人出現在藍色公寓的短短一瞬間,心思已經轉變了好幾回。
唐果聰明伶俐,更是在小時候便通讀了中外數十本世界範圍內現存的人類心理學、動物心理學、生理心理學、社會心理學等一整套的心理學系統工程。能猜測別人的人性,這也是她能以豆蔻之齡在商場上和那羣老狐狸搏殺而鮮有對手的原因。
她對自己的父親非常瞭解,他從來不會在自己面前談論其它的女人,更不會將女人主動帶回家裡來。而如果他這麼做了,那麼也就證明,這個女人已經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被他正式認可成爲唐家的女主人,而且也希望獲得自己的認可。
那麼多年和自己相依爲命地父親突然間被另外一個女人所侵佔,唐果心裡感覺很失落。這種感覺就像是六歲的時候,自己最心愛地玩具別人搶跑了一樣。
可是轉念一想,父親已經對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而且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他爲何不能尋找自己的幸福?原來自己不也勸說過了嗎?說讓他去給自己找一個媽媽。難道當初自己只是虛情假意?
是的,在自己因爲父親而感覺到幸福的時候,父親也應該有一個讓他感覺到幸福的女人。
所以,最終,唐果還是願意接受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雖然心裡百感交際。
“咯咯,果果真乖。你父親疼愛你,經常在我耳朵邊說你。我就一直想啊,有機會一定要來看看你。果然乖巧可愛------哦,對了,我給你買了點兒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女人說着,就拉着唐果到了客廳的沙發邊,指着那堆得跟小山一樣地禮物說道:“這些是買給你的,一些衣服化妝品什麼的,你爸爸是個大老粗,記公司的帳本倒是清清楚楚,對你的情況就什麼都不瞭解了。衣服我買的是中號,也不知道你穿着是不是合適-----這些禮物是給墨濃和寶兒的。墨濃,寶兒,果果辛苦你們照顧了,看看這些禮物你們喜不喜歡。”
那個女人像是個自來熟,不停地給衆人分發禮物,甚至連葉秋都分到了一條領帶。而且說話也討巧,完全沒有第一次見面地生疏感,很快就和唐果林寶兒沈墨濃三人打成了一片。
唐布衣坐在客廳一角,看着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唐果和睦相處,心裡懸着的一塊兒大石頭也總算是落地了。
在做這個打算前,他心裡活動了好幾天。怕因爲另外一個女人的突然介入,會傷害到果果,更損傷自己和果果地父女之情。這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可總是這樣避開她也不是辦法,而且隨着兩人感情地深入,勢必會涉及到談婚論嫁的問題,那時候還如何隱瞞?
思來想去,甚至還問了汪伯的看法,最終還是決定先帶她過來看看果果。如果果果能接受她的話,那最好不過。如果果果不願意接受,那也只能放棄和這個女人結婚的打算。
果果是自己的命根子,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包括自己。
“葉秋,抽菸嗎?”唐布衣從口袋裡掏出包煙遞給葉秋,葉秋擺手拒絕。抽菸和喝酒一樣,是看心情的,此時沒有抽菸的心情。
“男人是要學會抽菸的。”唐布衣笑着說道。自己給自己點上火,問道:“今天報名情況怎麼樣?沒出現什麼意外吧?”
“沒有。”想了想,葉秋說道:“唐小姐被同學選爲班幹部。”
果然,唐布衣一聽到有關女兒的好消息,那張微微有些發福的胖臉就笑成了一團天津狗不理包子,笑呵呵地說道:“我那個女兒啊----從小就聰明-----”
葉秋卻在想,自己拍馬屁的本事是越來越高了。以前自己犯了錯,老頭子就讓自己拍馬屁逗他開心,如果能讓他爽了,那麼自己就不會受到懲罰。可惜每次自己都被他揍的死去活來,原因就是馬屁技巧不純熟,沒有新意。
唐布衣接到一個應酬電話後,帶着那個女人匆匆離開。剛纔還喧囂熱鬧地大廳一下子安靜起來。
唐果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看着沙發上一大堆昂貴地禮物想得入神。沈墨濃和林寶兒也安靜地陪伴在她身邊,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或許,這樣的問題需要她獨自一人想明白才行。
葉秋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肚子有些餓,正準備去廚房做些飯吃時,唐果突然說道:“我想喝酒。”
“好耶好耶,我也想喝酒。”林寶兒拍手叫道。
沈墨濃瞪了林寶兒一眼,拉着唐果地手,像是慈祥地媽媽一樣,柔聲說道:“果果,你長大了。有能力照顧好自己,也有能力去追尋自己的幸福。你爸爸也很不容易,如果你不理解他,以他對你的疼愛,會掐滅自己的希望。”
“我知道。”唐果笑嬉嬉地說道。“墨濃姐姐,我沒事兒。我很爲我爹地感到高興呢。可我就是想喝酒。”
沈墨濃理解地點點頭,說道:“行,我讓葉秋去買些酒回來。我們在家裡喝。”
“不行,我要出去喝。”唐果堅持地說道。
(補昨天第三更。昨天是情人節,我被人放了鴿子,我又放了你們的鴿子----哦,萬惡的西方鴿子節。有票票的砸給柳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