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這次做的太明顯了,任誰都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就是特意針對蕭銘的。
樓婉月身份高貴,哪裡能夠看上來眼前的這種唐突的事情,心裡面對蕭銘擔心不已,暴喝的聲音也極大,引起周圍無數人的注目。
樓婉月明顯極是享受衆人投過來的詫異目光,似乎是爲了彰顯她做爲一個上位者的權勢,急步衝到許陽的面前,眸中就像要冒出火花似的,瞪着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你這樣做保鏢的嗎?你知道你剛纔有多危險嗎?要是蕭銘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對我們公司的損失,你能夠承擔的起嗎?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啊,你告訴我,你給我說說看啊!”
面對樓婉月的怒罵,許陽並沒有多說什麼,其實現在這個情況,他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樓婉月竟然這般維護蕭銘,並且爲了蕭銘而發這麼大的火。
“樓總說的是,其實我也只是想逗蕭總玩玩的,我一直都注意着他的安全。”
許陽歉意地說道。
“逗着玩兒?有你這樣玩兒的嗎?你知道你剛纔衝的多快,你知道你要一不留心,蕭銘極有可能就被摔出去了,要再傷着腿啊胳膊什麼的,你承擔的起嗎?”
樓婉月氣極,胸脯劇烈起伏着。
蕭銘這時也及時補刀:“你這擺明就是故意的,你小子存心就是想害我。”
樓婉月扭過頭,喝道:“小馬,你來推!”
“是。”
保鏢小馬應了一聲,老實本份的從許陽手裡接過輪椅把柄。
慕晚晴也是責怪地看了許陽一眼,在樓婉月的旁邊勸慰道:“小姨,你也別生氣了。許陽他也不是有意的,剛纔不是有古裝美女在這裡拍照嗎,其實那姑娘長的冰清玉潔,就像山裡的精靈一樣,還真有可能把她給當成樹妖呢。”
“你怎麼也他說話呢?”
樓婉月目光一沉,轉過頭,瞪着這個侄女喝道。
蕭銘聽到慕晚晴也替許陽說話,心裡頗不是滋味。
怎麼這種時候晚晴不替我說話,反倒是替許陽說話啦呢?難道她對許陽有意思?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夠輸在這小子的手裡,晚晴怎麼可能看
得上他這種貨色?
“樓總,晚晴說的對,您別爲這種人而生這麼大的氣,我沒事。”
蕭銘莞爾一笑,眸若璀璨明珠,“剛纔那姑娘的確很漂亮,恍惚間我都把她當成樹妖了。”
蕭銘知道爲了俘獲美人的芳心,肯定是要時時刻刻與她站在相同的立場,她說是對的,自己也要毫不猶豫的支持,這樣才能搏取她的好感。
“我瞧你剛纔好像給嚇壞了,把我也給嚇的不輕。”
樓婉月淡淡地掃了許陽一眼,反問道:“你真的合適做保鏢嗎?”
又不是我主動要做保鏢的,不是你強行讓我做保鏢的嗎?
“我真不適合。”
許陽搖了搖頭。
樓婉月表情頓時變的凝重。
慕晚晴也暗叫不好,心想這傢伙還真是硬骨頭,這要跟小姨給扛上了,誰能夠保的住他?
蕭銘心中暗自冷笑,你還敢跟樓總對着幹,你還真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他輕蔑地看着他,準備看樓婉月接下來怎麼收拾他。
這時,許陽卻接着說道:“但是呢,但還是會努力的做好的工作,我一定要向小馬哥學習,努力做一個稱職的保鏢。”
樓婉月面容稍霽,但依然不善地道:“我要不是看着你昨天晚上幫助過我們,我絕對會馬上炒掉你的魷魚。”
樓婉月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年輕人,要懂得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心裡還是要有一杆秤,不知天高地厚,最終都會死的很慘的。”
許陽低下了頭。
心裡面卻對這個女人連罵不休。
老子的生活要怎麼過,日子要怎麼耍,還要由你來擺佈嗎?還要由你來教訓嗎?
顧忌到現在只是過一個普通的人,而且娶一個漂亮媳婦,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所以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與樓婉月死扛上。
以他以往的性格,只怕樓婉月會當着衆人的面丟人現眼,狼狽之極。
“小姨,我們儘快吧,等會兒山上人多了,就蠻擠了。”
慕晚晴輕聲說道。
一行人這才轉身朝山上走去。
周圍的人都對着他們指指點點,可是樓婉月卻
高高仰着下巴,恍若未聞。
上山有一條近路,雖然路途短了一些,但都是一級一級的臺階,因爲蕭銘坐着輪椅,所以他們只能繼續走大路。
但是走大路卻比小路要多走近一里路程。
因爲這次的事情,許陽說話做事也穩重了許多,看着小馬哥推着的蕭銘那裝副的模樣,心中就來氣,特別是在慕晚晴的面前,還有意的賣弄自己的文采,不時的飆上兩句古詩詞,更是讓許陽看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而且樓婉月還不時的誇獎他兩句,說他才華橫溢,心思敏捷。
慕晚晴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看不到任何的喜怒哀樂。
許陽和小馬默默的跟在他們的後面,一邊聽着他們的談笑一邊注意着周圍的一舉一動。
前方有一座亭子,慕晚晴提意到亭子裡休息一會兒,補充一點水份。
五人走到亭子裡,涼風習習,清香撲鼻,說不出的舒服自在。
站在亭中眺望遠方,能看到茫茫的宛如仙境的雲海。
因爲有小路,所以大路上的人少了許多,只能看到稀稀拉拉的行人上山下山,談笑自若。
鳥啼山更幽。
這時,蕭銘詩興大發,坐在亭中,眺望遠方,情不自禁的賦詩一首,引起一片鼓掌聲。
許陽擰着眉頭,沒有對蕭銘賦的詩做過多的評價,反正自己是個粗人,也沒必要聽他吟詩做賦,反倒是更加的鄙夷蕭銘的這副裝副模樣。
老子昨天晚上在病房裡怎麼把打爛你的這張嘴呢,你這張嘴怎麼這麼賤嘛。
也不知是不是蕭銘心情大好,賦詩的時候太過於激動,一首詩剛剛賦完,他的手機突然脫手而出,直接掉出了亭子的下面的山林裡面。
山坡下面佈滿雜草,這手機摔下去倒也不至於摔壞,滾了兩下,就在了一棵樹旁停下。
“哎呀,得意忘形了,手機掉下去了。唉。”
蕭銘嘆息一聲,自嘲地一笑。
小馬當即說道:“我下去撿。”
蕭銘一把拉住他的衣服,道:“剛纔你推我上山也挺累的,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還是讓許陽下去幫忙撿一下吧。許陽,真是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