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先生被強行帶走了。
甚至沒有來得及給他放狠話的機會。
傅老闆目送索羅先生被帶走。
她環顧四周,凝視着這羣帝國代表。
一羣在帝國內,擁有極大權力和威望的大人物。
“如果你們反對這麼做。現在就可以提出來。”傅老闆眯眼說道。“不要等到一切都結束了,再來馬後炮。”
衆人聞言,卻是陷入了沉默。
反對嗎?
反對的代價,就是無法說服楚雲。
楚雲對帝國製造的傷害,對帝國名譽造成的毀滅性打擊。是無法想象的。
шшш _ttКan _C〇 而到目前爲止。
帝國並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化解這場危機。
除非以楚云爲核心的華夏代表開口。
並公開給予帝國認可。
否則。
帝國的形象乃至於根本利益,都將遭遇極大的創傷。
把索羅先生推出去,犧牲索羅先生。
成了最後的希望。
也成爲了唯一的出路。
“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其中一名代表意味深長地說道。“但傅老闆的決定,應該是正確的。”
“即便是錯誤的。”傅老闆說道。“現在這也成爲了唯一解除危機的途徑。”
“是的。”有人默許點頭。耐人尋味地說道。“看來,真的只有犧牲索羅先生,帝國才能穩住局勢。纔可以挽回損失。”
“但這麼做的代價,也是極其慘重的。”傅老闆說道。“誰又會相信,這件事與帝國無關呢?哪怕明面上,華夏解除了誤會。哪怕明面上,帝國官方發表了言論。看起來,這件事只是一場誤會。”
“但最終,帝國的形象都將遭遇極大的打擊。”
頓了頓。
傅老闆掃視衆人道:“如果我們想要挽回損失。那這一戰,我們就已經輸給了華夏。甚至可以說,輸給了楚雲。”
“就沒有其他的選擇嗎?”
幾名代表也很鬱悶。甚至很無語。
從談判開始。
楚雲就始終佔據上風。
不論是索羅先生的發難。又或者是傅老闆的那句華夏不值得。
似乎都沒能對楚雲,對華夏造成太大的影響。
整個談判。
楚雲都在某種程度上,壓制住了帝國代表。
這讓帝國代表們很不甘心。
也非常的不忿。
他楚雲區區一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
憑什麼可以做到如此高度?
而且。
他所掌握的那些證據。真的就可以制裁帝國嗎?
“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談判高手。”傅老闆搖搖頭,似乎也有些苦悶。“但真正讓他有底氣的。是他和索羅先生,不是同類人。”
“當面對國家利益取捨的時候。當索羅先生拒絕爲國家效勞的時候。”傅老闆眯眼說道。“他楚雲,已經置之死地而後生了。”
這就是區別。
楚雲足夠強大。
並且不畏死亡。
而索羅先生,卻滿腹心思都在思考自己的利益。
而不是站在國家利益的角度考慮。
這就是楚雲和索羅先生在本質上的區別。
也是爲什麼楚雲能夠爲帝國製造如此大麻煩。
索羅先生,卻束手無策的理由。
一個。可以不畏生死。
另外一個,卻處心積慮地在思考,如何才能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二人的心思以及站位,就決定了這場談判的勝負關係。
傅老闆在短暫的沉思之後。
孤身一人,再度回到了包廂。
她依舊保持着優雅而姿態。
儘管她從來不是一個優雅的女人。
但此時此刻。
作爲談判對手的傅老闆,決定在楚雲面前做出表率。
“我們已經考慮好了。”傅老闆說道。“索羅先生,我們會漂亮的處置。”
“如何處置?”楚雲問道。
“秘密處置。”傅老闆說道。
“也就是說,帝國決定讓他人間蒸發?”楚雲問道。
“這是最好的選擇。”傅老闆說道。
儘管這很困難。
同樣也會對帝國造成很大的影響。
但事已至此,她已經無路可選了。
她必須這麼去做。
否則,帝國承受的東西,只會更大。
“但對我而言,這是最壞的選擇。”楚雲眯眼說道。“我需要的,是公開處置。而不是人間蒸發。”
“公開處置?”傅老闆皺眉。
心情明顯有些不快。
此刻的楚雲,分明就是得寸進尺!
分明就是——把帝國往絕路上逼!
“楚雲。不要嘗試着一次次去踐踏帝國的底線。帝國做到這份上,已經是極限了。”傅老闆沉聲說道。
很明顯,她動怒了。
本身將索羅先生推出去。
已經讓帝國代表們顏面無光,甚至感到心寒了。
但現如今。
楚雲竟然還要帝國公開處置索羅先生。
這何止是讓帝國顏面無光。
更是讓外界看笑話。
“任何才能做到公開處置?”傅老闆寒聲質問道。
“用你們管用的方式。推卸責任也好。讓索羅先生背鍋也好。”楚雲輕描淡寫地說道。“你們只是想把責任推卸掉。索羅先生,不正是最好的背鍋人選嗎?”
“這麼做。帝國的名譽,同樣會受到影響。”傅老闆說道。“最次,也會讓人覺得帝國看人的眼光有問題。更何況,這麼處理,太過曖昧了。誰又會完全相信呢?”
“你們信。不就行了?”楚雲問道。
“楚雲。你在逼迫帝國徹底撕破臉皮?”傅老闆問道。
“你們隨時可以撕破臉皮。”楚雲目光平靜的說道。“還是那句話,當亡靈軍團登陸華夏的那一刻。這臉皮,早就撕破了。怎麼選,看你們帝國的態度。”
“楚雲,我似乎知道了你的意圖。或者說,你們華夏的意圖。”傅老闆說道。
“哦?”楚雲問道。“怎麼說?”
“你們想要把這些年承受的東西,全部要回來?對嗎?”傅老闆問道。
“不應該嗎?”楚雲反問道。“不可以要回來嗎?”
“我不確定這是你個人的意思。還是紅牆的意思。”傅老闆說道。
“有本質區別嗎?”楚雲問道。“國民,是不分家的。我要的,就是國家要的。國家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明天吧。”
楚雲緩緩說道:“起牀後,公佈此事。怎麼處置,用什麼方式來處置。你們做主,我不會干預。我的要求,只有一個。”
“我要索羅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