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國國土面積不大,除了森林資源和海洋資源,其餘的資源,幾乎都可以用接近於零來形容,是世界上資源最匱乏的國家之一,但島國人口衆多,經濟力量很強,所有整體還是世界一流大國。
這個大,是經濟的大,不是國土面積的大,島國就是島國,幾個海島而已,卻能養活那麼多的人,也算是一個奇蹟了。
正是因爲面積太小,又時不時的來點颱風啊地震啊什麼的,所以島國人普遍都活在憂慮中,生怕哪一天就被海洋的力量弄沒了,徹底滅亡了……
擔憂之下,就要搶別人的,島國人的尿性,上千年都改不了,可問題是,他們每每都是侵佔了別人的土地,最後卻還是得規規矩矩的還回去,面積就那麼大,沒怎麼增加過。
李曉東首飛的目的地,並不是東京、大阪等耳熟能詳的大城市,他選擇的落腳點,說起來很少有人知道,那是在島國最北端的一個小島,名爲稚內縣,是島國的邊境,再往北邊,就是對島國虎視眈眈的北極熊。
沒有直飛稚內縣的飛機,李曉東在旭川做了短暫停留,包了一輛出租車,直接駛往了稚內縣。他精通世界主流語言,溝通上面倒是沒有絲毫障礙,聽他說話的純熟程度,就連出租車司機,都搞不清楚他是島國哪個地方的人。
李曉東一路上都在愁悶煙,並沒有多少興趣跟那個司機交談,倒是那司機滔滔不絕的介紹着周邊的情況,熱心的很。
要是讓他知道,坐在出租車後排座上的那個人,手上沾滿了島國政要的鮮血,不知道他會不會直接嚇死的。
閒話不多,李曉東直接到了稚內縣,他在島國的第一站,和第一戰,都是稚內縣!
那個邊陲小縣,是一個以漁業爲主的小縣,但因爲靠近北極熊的地盤,經常會出現偷渡走私和軍火、販毒等地下世界交易,在島國的北海道大島上,那個小地方,是最混亂的。
名義上,山田組執掌着島國的所有地下世界勢力,但實際上,山田組的各個分部之間,矛盾不小,再下級一些的小勢力,更是暗自鬥爭不休。地下世界就是鬥爭的世界,任何地下世界,都是一個樣。在島國,山田組執掌着大旗,也就是大方向,下面的小隊怎麼搞,上頭的大人物也管不了太多。
按照李曉東給的地址,出租車司機徑直把車子開到了海邊,李曉東付錢下車,順着海邊走,沒有沙灘,都是一艘艘的漁船,還有很多船屋,漁民們就在船屋上吃住,如果沒有大風暴的話,日子過的倒也舒服。
終於,在找了十多分鐘之後,李曉東在一個船屋上,看到了一朵嬌豔的黑色玫瑰!
天氣有些微寒,那朵嬌豔的黑色玫瑰,在船屋上,不是很醒目,但任是誰突然間看到了那種東西,再加上天氣陰寒冷風陣陣,都會暗自打一個寒戰,馬上跑遠纔是,李曉東在船屋外站了很長時間,才走進了船屋,到了木橋上,滿臉都是笑意。
黑色的玫瑰,代表着什麼,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啊!那個女人,跟他之間的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大家都應該猜到了,船屋裡的人,不死黑玫瑰,還能是誰呢?
李曉東那廝咳嗽了幾聲,用島國語笑道:“我來了,你還不出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嗎?”
在島國,最好還是不要說中文,畢竟李曉東不是來觀光旅遊的,而是來找山田組的麻煩的,現在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要是被人聽到了,在稚內縣,山田組的耳目衆多,難保不會被注意到被懷疑被盯上,那就有些麻煩了,會影響他這次在島國的行動。打草驚蛇那種事情,李曉東那廝可是不會做的,所以即便說島國語言有些麻煩,總覺得不舒服,也只能如此了。爲了完成大業,受這點點“委屈”,也算不得什麼吧?
黑玫瑰走出了船屋,跟李曉東隔着三四米的距離,細細的凝視了李曉東一陣,那平淡的臉色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波瀾,嘴角不自覺的就彎了起來,同樣是嫺熟的島國語言,道:“好久不見,真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這裡。”
“是啊,我也沒想到,說起來必須得感謝你幫了我大忙,不然的話,我也沒機會來這裡。”
“小事情罷了,你跟我說謝謝,是不是太見外了一點?”
李曉東走到黑玫瑰的近前,雙手張開,停滯了一瞬間,見黑玫瑰臉上充滿了喜意和羞澀,他才抱了上去。黑玫瑰穿着一身皮甲,倒也沒有多少溫香軟玉的感覺,但是久別相逢,那種感覺,還是很棒的,抱上去就捨不得拿開手了。
黑玫瑰也很順從的給李曉東抱着,那種溫暖的感覺,在稚內縣的寒秋裡,是她所需要的。
良久,兩人才分了開來,黑玫瑰帶着李曉東進入了她的船屋,船屋裡面的面積不大,但是容納三四個人休息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就李曉東和黑玫瑰兩個人,一點壓力都沒有。
黑玫瑰給李曉東沏了一壺茶,就盤腿坐到了李曉東的對面,兩人相對而坐,寂靜無言。船屋裡還算暖和,比外面好多了,外面現在估計就七八度的樣子,從南林市的秋老虎一下子到了島國的稚內縣,寒氣襲來,李曉東卻沒有多少不適應。對他來說,哪怕是從熱帶地區一下子飛到了寒帶地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那麼回事,在特別行動組的時候,他們都特地訓練過對溫度的適應能力,那是必修課,也是一項生存技能。他執行過無數的任務,在熱帶雨林裡一個人潛伏過,在冰天雪地裡接連趴過十幾個小時躲避敵人的追殺,在沼澤地裡也潛伏在了稀泥裡面,只把鼻孔冒了出來……
在特別行動組的日子,真心是一段好日子,把李曉東鍛鍊的足夠堅強了。
“黑玫瑰,你最近這段時間怎麼樣?”
“差不多就那個樣子吧,還能怎麼樣呢?孟婆湯覆滅了之後,一切就結束了,我的殺手組織順理成章的成爲了華夏國第一,這段時間的發展,已經成爲了絕對的第一,很多殺手都慕名前來投靠的。”
黑玫瑰說起這話的時候,稍稍的有些得意,畢竟,那個她一手創辦出來的組織,能夠發展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很難得。一個女人,混在殺手界裡面,卻能成爲一方霸主,那種難度,比男人去做更大。女人天生的侷限性,是很難改變的。但是在黑玫瑰那裡,這一切顯然就不會是太大的問題了,根本就無所謂,男人能做的事兒,她一樣能做,男人能殺的人,她一樣能殺,男人能創建的大勢力,她也之手創辦了出來,那份氣魄,就連李曉東,都是暗暗的歎服的。
“你們接的任務,都是些什麼?”
李曉東那廝的語氣有些詭異,在船屋裡,窗戶都是關閉着的,外面的人除非是湊到窗戶邊上,不然就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再加上他們說話都很小聲,所以兩人都自覺的換成了最習慣的中文來說。沒啥大問題,真有人可以避開李曉東和黑玫瑰的敏銳察覺能力湊到窗戶下面偷聽點什麼出來麼?
不可能的,以李曉東和黑玫瑰的察覺能力,哪怕是到了外面的小路上,只要停留下來觀察他們所在的船屋,他們就能察覺到的,那份察覺能力,是在無數次的鍛鍊中養成的,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就像是現在,百米之外,有人用槍瞄準了船屋的話,他們都能察覺到。
那就是李曉東,那就是黑玫瑰,無解的存在。單單是論單兵作戰能力的話,李曉東和黑玫瑰,在島國內,就是無敵的,山田組的那些人,都是靠着很多人一起上,擡着機槍胡亂掃射一通,單兵作戰能力是很差很差的。
黑玫瑰微微一笑,她自然是明白李曉東的意思的,那廝畢竟是曾經的特別行動組老大,對很多東西,都很敏感,不像黑玫瑰等人,草莽出身,都不是很在乎接的任務是殺誰。
“放心好了,我不會濫殺無辜的,我們接的任務,在華夏國內,幾乎都要是罪大惡極之人,纔會接,不然的話,僱主給再多的錢,也是不起作用的,我們都不會接,那是我們的底線。況且,這麼說吧,在華夏國,你覺得我們敢隨便接任務麼?要不是連國家都覺得那個人該殺的話,我們也是不會貿然行事的,誰能斗的過京都?”
頓了頓,黑玫瑰繼續道:“我們接的任務,大部分都是面向國外的,在島國和棒子國,還有阿三國,都開展的比較好,尤其是在阿三國,百分之百的任務完成率,從來沒有失手過,很多人都搶着想去阿三國完成任務呢,那幾乎就是輕輕鬆鬆完成的,阿三國的人警惕性很差,只不過那邊髒亂差,哪怕是在阿三國的大城市裡面,像樣的酒店都找不到,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不好好治理國家,反而是到處買武器,有病的吧?”
“這個我也知道,阿三國是世界上最髒的地方了,沒有之一。”李曉東想起他在阿三國執行任務的時候,也是心有餘悸的,雖然完成率很高,但是說真的,以李曉東那廝的性格,寧願來島國執行任務,也不會想去阿三國,畢竟,那個國家,實在是太髒亂差了一點啊!他孃的,簡直就是坑爹一般的存在!稍不留神,就會吃到被拉上了屎又隨便循環淨化一下的水,簡直無法忍!
“說說你這次在島國的任務吧,實話實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知道了你在島國的消息,我還嚇了一大跳呢,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了,在島國,我們重聚,又要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