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刀!
危急時刻,又見飛刀!
哪怕是坐在李曉東對面的楊蕊,驚慌之中也沒有看清李曉東做了什麼,隱約的只看見他的手臂一揮,遠處的空氣中就發出了一聲炸響,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楊蕊完全不知情!
她已經被來勢洶洶的那羣混子給嚇到了,女人的自然反應讓她離開了自己的位置,畏縮到了李曉東的身邊。
“別怕,有我呢,誰都無法傷害你。”
李曉東安慰的拍了拍楊蕊的手,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樓頂,那一抹森然的殺機瀰漫出去。遠在樓頂的殺手都感應到了那種濃烈的殺機,猶豫了片刻,沒有開響第二槍,收拾了傢伙迅速撤離。
他已經被嚇到了,別人看不見,但訓練有素的他可是看見了,他發出的爆破彈,竟然被一柄黑色的小飛刀半空阻截了!
那是何等的神蹟!
威脅最大的殺手撤離,李曉東和楊蕊身邊,已經圍滿了西瓜刀和鋼管,每個人都是一臉囂張的模樣,色色的眼神不住的往楊蕊身上招呼。
“你就是楊蕊?那個被李哥玩厭了又甩了的婊子?”
帶頭大哥譏諷的看了看楊蕊,一模一樣的眼神又掃到了李曉東的身上,“這位兄弟,李哥的馬子你也敢泡?既然這樣,那你今天也得交代在這裡了,到了下面可別……啊!”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嗓子裡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再看李曉東,已經離開了他的座位,鬼魅般的閃到了那名帶頭大哥的身邊,抓住了那廝的手腕!
只微微用力一掐,那人的手腕就被整個的掐碎,只剩下最後一絲皮肉支撐着!
再一秒,李曉東狠戾的一掌砍在那人的肩頭,肩胛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饒……饒了我!”
已經雙膝跪在地上的帶頭大哥疼的無法喊叫出來,只在嗓子眼裡啊了幾聲,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他的全身都被汗水打溼,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李曉東並沒有因爲那人的求饒絲毫猶豫,擡腳輕踏在那人的小腿骨上,咔嚓幾聲脆響,從李曉東的腳掌部位往下,那些腿骨,悉數成了碎塊!只是在肌肉的掩飾下,看不到森然白骨,卻也讓周圍的人憑空冒出一股寒氣!
而跪倒在李曉東面前的帶頭大哥,在那一腳下,已經暈死了過去。疼到了極致,暈死反而是一種解脫。
“你,過來。”
李曉東指了指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小混子,在那根勾魂食指的勾引下,小混子甚至都忘記了逃跑,不自覺的就從人堆裡走了出來,戰戰兢兢的挪步到了李曉東的身前,撲通一聲就重重的跪了下去。
“大哥,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吧……”說到後面,小混子已經是眼淚一把鼻子一把,止不住的給李曉東磕頭了。
其餘的混子們紛紛往後退,均是見鬼一般的眼神注視着李曉東。李曉東的掌心中出現了一柄飛刀,不顧在他面前磕頭的小混子,餓狼一般的眼神掃視了一圈被嚇的臉色煞白的鋼管男們,冷笑道:“你們誰敢走的話,我保證這柄飛刀會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沒人敢動!一句話的力量,超乎了想象!哪怕沒有見過李曉東飛刀出手,在他的那種強烈殺氣下,也沒有人敢移動半步!
“李培賀派你尋找楊蕊?”
李曉東重新回到椅子上大咧咧的坐着,一隻手摟住恐懼顫抖的楊蕊,另外一隻手卻握着黑色的飛刀,有意無意的往跪在地上磕頭的那個小混子脖子上比劃着,怎麼看怎麼都是邪惡分子纔會有的嘚瑟勁兒。
既然你敢囂張,我就比你更囂張!
“我知錯了,您就饒過我吧,求求您饒過我!”
小混子哭的很痛快,額頭都被磕破流血了。他不是沒見識過猛人,但像李曉東那種下手不留情又殺氣凌然的,天地良心,他絕對是第一次碰上!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股近乎實質的殺氣,那柄明明還在李曉東手裡的小飛刀,卻像是懸在他們的脖子上的大砍刀一樣!
“饒過你?”李曉東邪惡的彎了彎嘴角,“很簡單,你剛剛用什麼東西罵我的女人,現在就把那個東西割掉,我就饒了你。”
我的女人四個字說的及其自然,李曉東覺得沒什麼,此時此刻只能這般說,但楊蕊就鬧了一個大紅臉,悄悄的在李曉東的腰間捏了一下,眼中盪漾起迷人的微波。
“你麻痹的,還真當你是大爺了!?”
是人就有三分脾性,那個磕頭流血的小混子也不是什麼泥菩薩,李曉東的話都說到了那個份上,也就只有拼死一搏了!
他選擇的搏鬥方式是拔腿就跑,趁着李曉東跟楊蕊眉來眼去的一瞬間,那個傢伙衝開了人羣,用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向前奔走。
李曉東冷哼了一聲,似乎只是輕描淡寫的隨手一甩,掌心中的飛刀就飛了出去,直直的從後面穿透了那小混子的大腿骨!
“啊!”
那小混子慘叫了一聲,連滾了幾個跟頭,抱着那條腿鬼哭狼嚎起來。不相干的路人紛紛避讓,看見那麼多的西瓜刀男和鋼管男圍成了一圈,誰能不害怕呢?
可一些膽子大的,還是找了地理位置優越的地方圍觀着。越是看的仔細,越覺得詭異,那些混子明顯就是從麪包車上下來要砍人的,可看他們的動靜,毫無動靜啊!
“你們還想跑麼?他就是你們的榜樣,誰想試的話,儘管跑。”
李曉東的語氣很平淡,可所有混子都能感覺的出,在他的那種平淡裡,掩藏着深深的殺機!沒有人敢懷疑他的話,只要拔腿跑,肯定會被那驚悚的飛刀絕技斬殺在地!
如果一起跑的話,誰敢確定,那飛刀瞄準的人不是自己呢?
“一羣渣滓,把地上這個人擡回去吧,等他醒了告訴他,不要再找楊小姐的麻煩,李培賀那邊,我會去說的,涼他也不敢再生事端。”
李曉*然之間覺得索然無味,跟這些小混子一般見識做什麼?李培賀,纔是大頭啊!那個已經不算是男人的男人,膽子還真大!
拿回了自己的飛刀後,李曉東擺了擺大手,衆人奔退,來的快去的也快,前後也就幾分鐘的時間,李曉東帶着楊蕊迅速撤離,等警察姍姍來遲的時候,他已經和楊蕊“逃之夭夭”了……
把楊蕊安頓回了家,李曉東沒有多做停留,約定好了待會兒再回來安撫那個女人,李曉東找楚雪菲問清了李培賀所在的醫院,就驅車趕往。
不單單是因爲那些混子找楊蕊麻煩的事兒,李曉東還有一件事要問問清楚,孟婆湯薛豹子是誰僱傭來的?剛纔那個狙擊手是誰僱傭來的?
這尼瑪的,浪費了李曉東的一柄飛刀,他怎麼可能不追究?
儘管沒有對他和楊蕊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那個狙擊手的實力,已經比孟婆湯的薛豹子上了一個臺階,李曉東不得不注意。
南林市第一人民醫院,特殊病房內,李培賀的下半身包裹着白色紗布,臉色慘白,眼睛裡全是血絲。門外守着兩名壯漢,都是退役特種兵一類的人物,負責李培賀的保護工作,可在李曉東鬼魅般的速度下,那兩名壯漢絲毫沒有抵抗力,就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推門而入,李曉東面帶微笑,就好像是見到了熟悉親切的老朋友一般。
“李培賀,我們又見面了,你最近過的還好麼?”
李曉東的進入沒有引起李培賀的注意,那廝的目光完全聚焦在天花板上,似乎在那裡,有李曉東和楊蕊的存在,他的目光幻化成了刀子,一刀一刀的隔着李曉東和楊蕊的皮肉。
幻想畢竟是幻想,李曉東的招呼聲驚動了李培賀,那人渣微微偏過頭,待看清楚來人是李曉東後,李培賀見鬼一般的從牀上彈了起來,剛要叫人,李曉東的大手就已經捂在了他的嘴上。
“渣滓,如果你配合一下的話,我可以饒你一命,你若是叫出聲來,說真的,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在瞬間殺了你。”
李曉東的飛刀緩緩的在李培賀的胸膛上游走,那貨嚇的肝膽俱寒,全身哆嗦着,胯下的白紗布上被不明液體染成了黃色……
“我只問三個問題,你回答我,問完我就走。”
李培賀微微點了點頭,李曉東的飛刀抵在那廝的嗓子眼上,鬆開了手。
“第一,孟婆湯的殺手,是你僱傭的?”
李曉東緊緊的盯着李培賀的眼睛,眼睛是心靈之窗,說謊的話,以李曉東的眼力,完全可以看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已經把我害成了這樣,你還要怎麼?”
李培賀的眼睛裡只有恐懼和憤怒,沒有絲毫異動,他說了真話?
“好,第二個問題,不要再找楊蕊的麻煩,如若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好。”
李培賀很乾脆的答應了,李曉東的到來,他已經猜到了,肯定是爲了楊蕊的事兒。既然連他老爹李政都敗在了李曉東的手上,李曉東要保楊蕊,他只能照做。
“最後一個問題,”李曉東的眼神很邪惡的往下游到了李培賀的殘廢部位,“李培賀,成太監的滋味爽麼?”
說罷,李曉東舒心的笑了起來,對人渣,他向來不會留情。
不理會李培賀那要殺人一般的目光,李曉東離開了醫院,剛走沒多久,楚雪菲就打來了電話。
本身心情不錯的李曉東臉色瞬間大變,楚雪菲只說了五個字:
周旭斌來了。
周家第三代長孫,未來的周家勢力接班人,害得李曉東離開特別行動組的周旭斌!
李曉東緩緩的把車子停到了路邊,“在哪兒?”
平淡如水的語氣中,隱藏的是澎湃徹底的殺機和怒意!
這一瞬間,他的眼神如刀鋒般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