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葉秋不用借力打力,恐怕他方纔的右肩要被李曉給拍散。
“葉秋,好功夫。”李曉縮回了手。
“我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一流的。”葉秋搖了搖頭。
“如果論武,你的確不是超級一流的,但是你的武品地是一流的。”
“如果我可以擁有前輩一半的飛刀功力,那我就會變成一流的啦。”葉秋笑了起來。
“說說吧,小子,是誰把你折磨成這樣。”
“是一個功夫一流的人。”葉秋終於說出了實話。
“哦,我倒想知道這個人是神仙還是魔鬼。”李曉兩隻眼睛看着他的殘手。
“他叫劉潮,我上回和他鬥過一回,差點輸了。”
“你和他鬥過一回,差點輸了,也就是說還沒有輸。”
“是個平手!”葉秋道。
“能夠和你戰成平手的話的確是厲害。”
“可我感覺到他的內力只使出了很少的一部分般。”
“也就是說他隱藏了實力。”李曉問。
“不錯,如果他盡了全力,也許兩個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李曉的兩隻眼睛裡面出現了十分期待的目光:“我倒是很想會會這個傢伙。”
“他叫劉潮,是唐傾城現在的老公。”葉秋冷冷道。
“是神還是魔,我去會會就知道分曉了,哼。”李曉哼了一聲。
9月26號。
美碟收到了一封信,是偌名信,上面署上:唐傾城轉給劉潮收。
劉潮和唐傾城結婚之後,不僅當了她的老公,更是她的私人保鏢,他現在完全取代了葉秋的位置。
他是一個嚴瑾的人,到唐傾城的辦公室裡面,護她左右,連以前和唐傾城經常開玩笑的黃蕾也變得很拘瑾了。
當黃蕾看到劉潮那兩隻虎視眈眈的眼睛之後,就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了。
在辦公室裡面,她只能夠和唐傾城說工作上的事情,她感覺唐傾城貌似被劉潮控制了一樣。
偌名信郵差送給黃蕾,黃蕾給了唐傾城,因爲是劉潮的最後收信人,所以唐傾城不敢拆。
等劉潮從洗手間回來之後,就交給了他。
當他拆開信之後,一雙嚴瑾的眼睛突然變得失魂落魄一樣。
“怎麼了?”唐傾城開始問他。
“沒什麼,我27號要去金沙灘一趟,有急事,不能陪你。”
唐傾城不能問,她怕又把他惹火了,晚上捱揍,她能夠做的只是順從他的意思。
唐傾城聽到劉潮要走,心裡突然覺得有些輕鬆,如同得到了大赦一般:“嗯。”
27號,金沙灘。
已經是深秋,氣溫變低,海邊已經沒有多少人游泳。
在一個僻靜處,鴉雀無聲,人息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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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孤傲的人。
李曉,身材頎長,發垂肩頭。雙眼充滿唳氣。
劉潮身材短小,光頭無發。雙眼充滿質疑。
兩個人就這樣子卓立到一處險絕的海巖上,相距一丈。對視。
一縷微風飄來,他們兩個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微風止,拳頭動。
李曉的右手手變成遊蛇狀,朝前探出,訊猛詭異。劉潮雙手撐起,身上的青筋暴突,兩隻腳彎曲的腳變成一尾鋒利的剪,朝李曉夾去。
雖然兩隻腳並不是尖狀,但是那雙腳蹬動起來,卻攪動了一團氣勁。霍霍作響。
李曉暗驚他的功力,身體倏地一撇,沒有正攖其鋒。
“瑜珈術。”李曉驚道。
“哼,來者不妨報上姓名。”李曉的頭繞着他的脖頸旋轉,滿臉扭曲,其狀甚怖,如同地獄之修羅一般。
“行不改姓,坐不更名,老夫李曉便是。”李曉答。
“你年紀何曾大,如何言老。”劉潮鄙視着他。
“大膽狂徒,教你吃我少林伏虎羅漢拳。”李曉左臂變成木棍,右手三指箕張。身體彎曲,如同弓狀。
雙腿一蹬,整個人飄立空中,呈曲線運動,如同一隻猛虎出籠般剽悍。
右拳劃流星撼月,擊向劉潮的腹部,左臂當成鐵棒朝劉潮的雙腿猛然擊去。
劉潮雙腿絞勁如風,他呼吸一沉,兩隻手倏地變粗了數寸。隨着劉潮的騰空,他的身體也飄飛數尺。
和李曉同樣高度。四肢揮動,舞拳成拳,拳舞破空,看似雜亂,其次是進退有序。那如同千手觀音般的雜拳,倏地變成了一拳。
結四肢的力量於一聲。
啪!
蓬!
兩聲巨響。
李曉還有劉潮的身體同時被震退四步。
李曉的左臂被他的剛拳打裂,疼得如同針扎。李曉也不好受,因爲他的肚子上中了一記李曉的虎鷹破宇。
虎鷹破宇用的是虎爪的兇猛加上鷹爪殘忍,李曉幼年時,長在深山野林裡面,很有機會觀看鷹鳶還有猛禽捕獸。
師出名門的他,在很少的時候,指力驚人,一副鷹爪功幾乎可以睥睨一方。
再者,自從進入少林寺當俗家弟子之後,有機會學習伏虎拳,利用伏虎拳還有鷹爪結合。他自創了虎雁破宇這一式。
這一式可守可攻,攻則會被他的大力鷹爪抓破肚皮,守則是他的左臂,可惜他的左臂已殘,缺手。他的守勢有了缺陷。
方纔李曉的四影如一擊中了他左臂和肩相邊的關節。
兩個幾乎是勢均力敵,李曉的臉色變白了。劉潮也不好受,他的臉因爲腹部疼痛而變得扭曲。
李曉生平第一次碰到如此強悍的對手,居然不怕他的事虎鷹破宇。
劉潮更是驚詫,他縱橫華夏的四影合一居然可以不讓一個人揍得趴下。
“你到底是誰?”李曉問着劉潮。那隻殘手三個指頭在微微頻動,似乎在表達什麼信號一般。
華夏很少有人學習這種變態的瑜珈術,瑜珈術源自東亞,屬吾外家剛拳。性戰不習於養身。
但是李曉內息驚人,力不外露,他的拳力裡面夾雜了東方的養身還有西方的外攻兩種精華。
所以劉潮的身體很強悍。
“如果你要知道我,你只需要做到一點。”劉潮虎視眈眈地看着李曉。
“如何?”李曉問。
“除非你打敗我,纔有資格問我。”劉潮說話的語氣很像一個日本人的語氣。
因爲日本武士崇武,唯武論道,他們比武的時候,不問身份,只憑武技,贏了就可以得到一切,不管是否有理,不管對不對。
“好!那我用本門的正宗功夫對付你的妖門邪功。”李曉咬着牙。右手一捏。咯咯作聲。
如同炸響的鞭炮。
化爲當空掠影,朝李曉襲去。
李曉左手擎地,右手化掌,劃出一股鏟風,朝李曉飈射而出,他的整個只由左手支撐,兩隻腳也倒立在空中。
和地面呈現一個30度的傾斜角,這一擊。確實是李曉生憑之罕見,他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人揮動拳掌時用的是體操的運作。
現在的李曉用的就是一種體操動作,一個人手部在撐地時,已經用去了不少的力量,卻還要很強勁的力道去揮掌。
劉潮的身體看似羸弱,卻有70公斤,他那獨擎地面的手臂如同一根強勁的擎天柱一般屹立不倒。
右掌揮出,飈射出一股凌厲無匹的掌風。
嗖。
嘶!
李曉的右手的三根指頭掉了一根。鮮血淋漓,李曉還滿懷信心的一擊。卻落了空。
劉潮的掌風幾乎比刀劍還要迅猛,李曉落指時還不曾覺察到。
當劉潮的身右掌砍過。李曉的嘴脣有一絲抽搐時,才意識到自己身體的某一部份離他而去了。
一個人的僅有的三個指頭卻只剩下兩根指頭,就像一個人可以拿捏的東西會少許多一樣,李曉已經習慣了用三個指頭吃飯,洗衣還有洗頭。
但是三個指頭少了一根,如同三個兄弟突然間死掉了一個一般難受。
李曉是一個可以忍受痛苦的人,他在幾年前呆在金三角坐牢時被金一侖砍掉左手,都沒有難受過。
但是惟獨今天他掉了一根指頭,這已經把他惹怒了。
他是個性情古怪的人,他如果要生氣,他反而會笑。他忽然笑了。
“哈哈哈,你的功夫的確不錯,可以不花代價切掉我的一根指頭。”
“你的指力方纔傷到了我的肚皮,所以我要花掉一切代價,要鏟去你的手指。”劉潮的身體還擎天空中,屹立不倒。
他看李曉的樣子,充滿了蔑視。就是一個高手打敗了對手,不把他放在眼裡一般。
李曉的臉上已經漸漸失掉了血色,如同他剛剛被切掉的手指處不斷滲出的血液一樣。
“你還不曾認輸嗎?”劉潮揶揄他。
“我有說過我會輸嗎?”李曉的眼裡滿是不屑。左臂一揮,拍在右手的手腕處。
啪!一聲。
他右手的鮮血突然不流了。劉潮的眼瞳緊緊收縮在那斷指處,這可是他方纔嘲笑李曉資本。
倏地,他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就算你把我整張右臂切下來,我也不會輸。
“你很頑強嘛。”劉潮道。
“你是個日本人。”李曉道。
劉潮的臉色變染白,很難看。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肚皮處繡着的三隻老虎被李曉看到了。
方纔李曉的鷹爪就是抓破了他肚子上的那層保護,露出一塊屬於他的個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