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着雨,一股股寒潮夾雜着摧人淚水的難捱越發加重了他的疼痛感。
今天是14號下午,他的隊醫發現他有腰椎變了形,無法以現有的醫療條件手術,本來他要打電話叫醫院的人來這裡。
但是外面的人有誰不知道他金一侖是惡慣滿盈的毒梟,誰敢過來。
沒有辦法,他只好易了容,化了妝,讓他的隊醫護士隨同他一起到內比都醫院,用一個假身份證明。
跟他登了記,他還要在這裡躺上一個星期。因爲他剛剛的手術讓他流了不少的血,需要好好休憩。
他右手拿着手機,聯繫到了胡陽。
“胡陽。”
“什麼事,司令。”
“葉秋怎麼樣了?”
“關在我們牢裡,任憑您處置。”
“這傢伙把我打傷了,你得讓他多吃點苦頭。明白嗎?”
“苦頭,具體是什麼?”
“混蛋,你怎麼一下子變遲鈍了,我們大牢裡面最重的刑罰是什麼,我問你?”金一侖問。
“鱷咬,狗噬。”
“馬上弄十條鱷魚來,把葉秋捆到池水中,讓他自生自滅,讓他嚐嚐我們大牢裡面大型的滋味。”
“是!”
什麼是鱷咬,就是十條肥鱷放到池不見底的池水中,再把被捆住雙手的犯人也放到池水之中,讓他和飢餓的大鱷搏鬥。
狗噬,就是用二十條五天沒有吃過東西野狗,放到籠子裡面,讓犯人赤手空拳和它們進行博鬥。
與其說這是搏鬥,不如說是血肉折磨,如果沒有過人的本領,那犯人被野獸啃得連渣都沒有。
大王監獄爲什麼叫大王監獄,因爲這監獄裡面不僅有毒梟還有嚴瑾的陰冷的牢房,還有些飢餓得可以吃人的野獸。
沒有人知道他們這裡關了多少人,更沒有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死囚的屍體。聽說只有監獄裡面的人才知道如何去處理將要被處死的屍體。
第92搏獸。
7月15日,葉秋在牢房裡面休息了一天,他瑣骨的傷還沒有好,骨傷要靠石膏和手術才能康復。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內功把身體裡面的淤血還有暑毒暑氣給逼出來。
這個監獄的環境很不好,又溼又潮,還有讓人噁心的臭味。
他連忙打坐,用內勁去逼,一天的時間他就這樣坐在石頭上逼毒。
到凌晨的時候,一縷燦陽的光芒射到了這裡,他心裡面的曙光一現。額頭上流着黑汗,嘴角里噴出了黑血。
他嗆了兩口,這就是毒素,硬是被他給逼出來了。他的心裡輕鬆了不少,不過療傷耗能。
有些虛乏。於是趟在上面睡去了。
上午7點,胡陽進來了。
“胡兄,有什麼事。”葉秋一直坐着。
“你現在的傷勢怎麼樣?”胡陽沉着臉。
“什麼怎麼樣?已無大礙了,怎麼了?”葉秋問。
“你先把這頓飯吃了再說。”胡陽讓人端來一盆菜,那是一盤羊肉,一盤火腿,還有一碗人壽湯。
“這是?”葉秋問。
“你先吃了再說吧?”胡陽身邊的人用英語說道。
“怎麼回事啊,我不吃不明不白的飯滴。”葉秋問。
“這是三陽菜,吃過的人就要和餓獸搏鬥!”
“什麼惡獸?”葉秋的心神一凜,好奇問道。
“二十條野狗和十條鱷魚。”
“這是你們的遊戲規則嗎?”葉秋問。
“你知道,那些進來的特工爲什麼有些馬上死掉,有些卻可以活十年以上。”胡陽問。
“爲什麼?”
“你如果要在這裡活下去,必須挑戰惡獸,不然的話,你就沒有資格在這裡生存下去。”
“這麼說,能活下來的,肯定都是一些強者了。”葉秋的目光略有些詫異。
“你吃過這頓飯之後,必須經過兩關,或者你殺死野獸,或者是你被野獸吃掉,這是我們總司令下達的命令。”
“我理解,如果我不去搏鬥,你的問題就。”
胡陽用手一指,擋住了葉秋的問話,一臉漠然地看着葉秋。
“我相信你肯定可以創造奇蹟。”胡陽說完,就走掉了。
葉秋知道這是金一侖下達的命令,如果他不照做,金一侖就會責怪他。
他的身體裡面還有虛弱的症狀。瑣骨還在灼灼疼痛。
已經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受傷的葉秋的味口出奇的好,兩隻手連忙在三個盤子裡倒飭去,明明有筷子,他卻用手去解決,當三陽菜被他吃下去。連忙打了一個飽嗝。
“真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個小時之後,胡陽進來了。他後邊有十個拿槍的士兵,重新用大伽把他的雙手還有雙腿給捆住。
在帶領之下,他跟他們一起往搏獸屋走去。
不到5分鐘,葉秋就已經到了搏獸物。
什麼是搏獸物,就是懸空一個鐵籠子,籠子下邊十米處有一處烘烤的鐵爐。
很大的鐵爐,裡面燃熾着液燃氣,有一個人在氧化罐那裡調試着燃燒的速度。是一個電腦操縱的設備。
那個人按着啓動鍵。
鐵爐中間的焰火一下子躥到籠子下邊,立刻就葉秋就感覺到了一種酷熱。還有窒息的感覺。
監獄有四層,金一侖發號施令,把這些犯人都放了出來,他們圍在樓層的鐵柵上,嘈雜地看着葉秋。還有旁邊控制燃燒的操控員。
操控員把焰火壓了下去,鐵籠子的另一邊被一隻機械臂打開,一個懸空的通道出現。三十隻野狗從那裡衝了出來。
“三十隻野狗,不是隻有二十隻野狗嗎?”整個監獄瞬間沸騰了起來。
“葉秋不是凡人,自然要增加搏獸難度。”金一侖的那陰陽怪氣的嗓音激盪在整個監獄。
金一侖現在還躺在內比地醫院,在用電腦視頻,牢牢注視着新犯人的搏獸遊戲。
對他而言,沒有什麼事比看到三十隻野狗去撕咬他討厭的犯人更刺激的事情了。
金的眼睛牢牢盯着電腦裡面的葉秋,左手捏着一隻雪茄,右手捏着一隻桔子,他吃過雪茄之後,就要吃桔子。
吃男人給他剝的桔子,他吃桔子喜歡那種不酸不甜,不苦不辣的味道。
如果剝桔子給他的人味道有一點不對勁,那麼他會用他那隻如同莆扇般大的手打去。
他的手練過鐵沙掌,所以中掌的人不是鼻樑斷,就是眉骨破。
在醫院裡面,他只不過呆了一天,就換了四個給他剝桔子的人,那剝桔子的人都是他的貼身護士花高價買來的。
那四個是是豎着進來的,最後卻是橫着出去的。地上全部是被他揍出來的血跡。
金一侖暗地裡被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凶神惡煞。這種人恐怕誰都不想去惹他,不想接近他。
最後連他的貼身男護士都請不到服侍了,護士最後當起了客串。
他用了一招很噁心的方法讓金一侖吃到美味的桔瓤。
就是買過的桔子,每塊瓤都要被他試嘗一遍,也就是說金一侖吃過的桔子上都有護士的口水。
儘管這個護士有口臭,但是金一侖地吃得津津有味。
護士在剝桔子的時候,腿抖得像是篩米機一般。當他看到金一侖沒有打他自己,漸漸就適應了伺候他。
“好好好,給我衝。”金髮了號施令。那些兇猛的野狗就一起衝到了籠子裡面。
30只野狗,衝到了鐵籠子裡面。瞬間燈光熄掉,野狗那碧綠色的眼睛就跟野墳裡面燒熾的鬼燈籠一般慘淡。
看着就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的葉秋身處囫圇之中,下面是熊熊燃熾的烈火,前面卻是十隻飢腸鏕鏕的野狗。
鐵籠的溫度不斷上升,沒有決鬥就讓人灼熱,身如汗滾,能量蒸發。很快鐵籠中間已經被烤紅。那紅色在不斷蔓延。
一個電腦顯示牌上面記下了3分鐘。
“葉秋,如果你3分鐘之內沒有殺死野狗,你不是被燙死,就是被野狗吃掉,珍惜這生命之中最後的三分鐘吧,哈哈哈。”金那陰慘的聲音從內比都醫院傳來,讓所有的觀看囚犯的心情都緊張到了極點。
現場三到四百個囚犯圍在鐵籠子外邊的柵欄外邊緊緊咬着嘴脣。雙手牢牢抓着鐵柵欄,那鐵柵欄都快要被他們抖掉了。
咋咋咋數聲過後。
三十隻野狗耳朵一聳,張開鐐牙,哼了幾聲,繞着鐵籠的兩邊分成兩波朝葉秋進攻,葉秋準備先發制人,但是那些飢獸卻戰意在先。
嗥嗥嗥數聲。
三十隻野狗一飛沖天,它們的身體突然衍化成三十炮彈,朝他轟擊而去。
60隻眼睛的躥動瞬間讓他眼瞭亂,他哪裡有過在夜間搏獸的經驗,在大意之中,他的右肩被一犬咬中了。
一聲慘嗥聲傳來。
突然間,燈光打開,囚犯們的眼睛幾乎掙脫眼眶,在視線的前方,葉秋的右肩上少了一塊肉,鮮血淋漓,他的臉因疼痛而扭曲,身體半蹲着,左手捂着右肩。
兩隻腳幾乎在打滑般。
他右肩那塊肉被十個野狗分搶,剩下的20只野狗見沒有吃到暈,妒嫉得顛抖身體。
葉秋額汗如雨,瑣骨之傷沒好,右肩又掉了一塊肉,籠溫一下子到了40度,新陳代謝過快,身體虛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