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肖紅,還有其他事嗎?”紅姐卻是回答了。
張子民想了想,取下揹包來打開。
肖紅不禁緊張的後退了兩步。
刀疤強道:“紅姐別怕他,這小子敢耍花招我擼了他。”
張子民翻翻白眼,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封特快來遞給肖紅。最近記憶力真的是有點好,之前大略看過那些文件類特快後,聽到她的名字就真想起來了。
全場人懵逼的節奏。
“郵,郵件?”
肖紅覺得很不可思議。
不確定他是不是裝逼,是不是真心?但肖紅仍有些驚爲天人的感覺,遲疑着接過特快的同時,又多看了他兩眼。
理論上文件類的東西已經毫無願意,但真的很新奇,這尼瑪在末日收到了一封條子送來的特快,要說意義呢,也算是有些希望吧。
於是哪怕應該仍在垃圾桶裡,但她還是基於好奇的打開,想看看是什麼。
沒什麼。
是官府相關口寄來的確認文件。災變前四哥未雨綢繆覺得要出事,譬如和錢小國他們那夥人基本沒轉圜,鬧下去四哥不確定會發生什麼。
於是獨生的四哥把名下能轉的東西都轉到了紅姐名下,其他手續基本處理完了,最後就是娛樂城的更名,但確認的文件還沒拿到就進入了末日。
現在這些東西已經沒了意義,並且看到就想到了四哥,導致肖紅有些傷感。
在肖紅看來四哥是個複雜的人,一定程度上他很護短講義氣,他對信任的人比較好,但特點是他很少信任別人。另外從法律層面上講呢,四哥是個可以判十五年的壞人。這還是因爲有期徒刑頂格就這麼多。
就這樣,肖紅心思複雜的想了很久。
最後,她暫時不去想讓人傷感的問題了,開玩笑的樣子把文件遞給張子民:“你看下,似乎……照你規則這裡就不是公衆場合了,是我的?”
“……”
文件顯示似乎真是這樣的。
刀疤強道:“紅姐你不要被這貨忽悠,他扯的那些東西連他自己也不信,一張廢紙在末日沒什麼用了,實力纔是王道。”
肖紅又開玩笑的語氣道,“這麼說來,現在我可以請你們出去了?”
好吧。
張子民不想打自己的臉,就此點頭,“你要求我就走。但你不信任不配合的話,就算求救我也不來這裡了。因爲這是相互的。”
肖紅楞了楞,“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有事求救,你會幫我們?”
刀疤強不待見的擺手,“誇大其詞,紅姐你不要被他忽悠。這種人四哥下面當年有很多,是紅姐你看着走過來的,特點是沒事時二兩黃湯下肚什麼都能說,亂拍胸脯,一有事就見不到人。”
肖紅真不會隨便信任別人,但也不想當面頂撞張子民,於是笑而不語。
任曉蕾忍不住道:“他真會來,昨夜有暗夜獵殺者在這邊活動,我整個團隊險些死光,就是他來救的。”
昨夜這邊也的確聽到了些動靜,紅姐也知道晚間的外面有極度危險的東西,難免楞了。
刀疤強險些昏倒,感覺這簡直是一羣吹牛大王的節奏,不耐煩的道:“不要瞎扯,我不信現在有人敢晚上出行。你這妞長的好,有年輕男人想在你跟前裝逼是正常的,但晚上他敢出門我不信,會這麼幹的人,現在應該沒有活着的了。”
“你對力量一無所知。”
張子民又不需要獲得他認同,連逼都懶得裝,擺手後打算離開了。
反正任曉蕾想留在這裡的提議,現在看來真不行。紅姐不信任陌生人有一定的理由,並且這真是她的地方。關於這事張子民沒義務介入。
張子民自己有不信任的人,今天的事導致,任曉蕾帶着馬超時,張子民不會帶她們去基地。何況任曉蕾這人有些奇怪,她暫時不想投靠誰。正因爲這想法,她老說她不接受張子民的管轄,也不跟張子民回去。
“你纔對力量無所知。”
刀疤強道,“說話又不要錢,我不信有事時你會管我們。這裡我會照顧的,我會保護紅姐。”
這表現有點自大,但在肖紅看來刀疤強這些年一直是這麼做的。
肖紅不想當着外人過度否定刀疤強,也不完全信任張子民,只得順着刀疤強的話道:“既然我們是講道理並有遊戲規則的人,那你們趕緊離開,我們這裡是白名單制度,暫時不接受非信任的人滯留,張子民,對此我不好意思了。”
張子民也就不說什麼了,帶着任曉蕾走。
作爲禮貌,紅姐帶着刀疤強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