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進入了娛樂城內。
馬超也被她們放了,一轉眼變化很大。事實上只要確定了不是敵對關係,馬超相反就成爲了這裡較熱門的人物。他身高比較挺拔,酷酷的戶外強人造型,能說會道,侃起小妞們沒聽過的那些事來一套一套的。聽得她們津津有味。
紅姐像個主內的較聰明的人,她和張子民一樣在娛樂城內留了一定數量的喪屍。一邊走,她還會指着少數一些地方提醒“這裡有個喪屍愛躲着”……
三樓一個房間,馬超想跟進去時卻被刀疤強把眼睛一瞪,他就不方便跟隨了,選擇了留在外面和兩個小妞聊天。
進去後一臺桌子上,紅姐刀疤強,張子民和任曉蕾兩組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紅姐還真的開了一瓶紅酒,也不知道這東西在末日價值幾何。
“來,喝一口。”最後她要碰杯的樣子。
任曉蕾陪着喝了,張子民以不會喝酒拒絕。
“你就這麼張牙舞爪的過來,到底想和我談什麼,我在這裡聽着?”紅姐注視着張子民。
張子民道:“要求很簡單。”
又指着任曉蕾:“她的小隊想在這區生存,需要外出收集物資,娛樂城這邊明顯是災變前的繁華商業區,物資多,你們不能拒絕她們生存,不能像之前一樣靠近就攻擊或綁人。”
紅姐眉毛一揚,“今天扣人是因爲他沒規矩,挑釁似的靠近了門,我們怎麼知道他會幹什麼?至於上次的事阿強的確衝動了,但他能把馬超砍了的情況下只打了他一拳,且腳上被反擊了一彈弓。四哥生前總說出手就有責任,這你知道的吧?”
張子民想了想道:“也有些道理,過去的事現在暫時不扯了。總體上你能在這地方,那她們也能,否則下次再有狀況我再來時,就未必有今天這麼好辦。”
刀疤強冷冷道:“你威脅紅姐啊?”
不等張子民說話,紅姐道:“阿強別說話。”
“是,紅姐。”
刀疤強像是非常尊重這大姐頭。
紅姐想了想又道:“其實阿強當時攻擊並警告的意思,不是小氣那點物資。”
張子民道:“我知道他什麼意思,他主要是不想別人製造動靜後把喪屍引來這邊,這些就是我願意談的原因。”
紅姐楞了楞。
張子民接着道,“但這只是刀疤強的想法,不是任曉蕾的。有錯的主要是喪屍不是她。如果刀疤強覺得她錯了,那只是刀疤強的個人想法。個人想法誰都有,譬如刀疤強持有這個想法而不改,那我也會覺得刀疤強錯了。我這麼想的時候,加之我是個固執的人,事情就肯定不好辦了,是不是這個理?”
紅姐又楞了楞,真的覺得這人很奇怪。
“除了收集物資這事呢,還有其他要求嗎?”她有點像是答應了的意思。
刀疤強着急的道:“紅姐不能鬆這口。外面這麼多喪屍,一定程度就是她們的鍋。讓她們繼續接近娛樂城,誰知道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紅姐示意他別說話,看着張子民。
哪知張子民搖頭道:“沒了,我來只說這事。其他不是我的義務。”
刀疤強略鬆口氣,但也相當不懷好意的看着張子民尋思,就你這麼個毛頭小子,你要還敢有其他要求不是找死啊。
紅姐知道刀疤強的性格,實在也不可能讓他什麼也不想。
又害怕在這當口惹毛了張子民,於是她很尷尬的又擡起酒杯道,“來,喝酒。如果只是這要求,我答應了。”
事實上刀疤強不是四哥的人,而就是紅姐的人,最早以前在一條巷子一個院裡,紅姐幾乎看着他長大的。就算不說這些感情問題,刀疤強現在也是這個地方唯一的男人了。其他被四哥帶去攻打眼鏡蛇已經團滅了。
這眼看着已經算是談妥,張子民沒心思在這裡滯留,想離開了。
不過任曉蕾想趁有人鎮場再提些要求,忽然道,“現在我們只有兩個人了,暫時找不到合適的聚集點,我看這娛樂城地方和縱深很大,想留在這裡行不?”
刀疤強楞了楞,看向了紅姐。
紅姐卻直接搖頭:“不行。我不信任你。”
任曉蕾道:“我們不要娛樂城裡的任何物資,都算你們的。這理論上也不是你們的地方了,我們聚集在這裡可以相互照顧,爲什麼不行?”
紅姐仍舊搖頭,“不行就是不行,哪來這麼多爲什麼。”
任曉蕾看向了張子民。
張子民有些尷尬。
道理僅僅是道理,實際操作中比較難,排外是人類天然情緒,如果強行咬着道理留下來,就算能做到,那也必然是相互防備各懷鬼胎,一定會出更多的事。
這些真不是說句話就能解決,這不叫調解,是不實事求是的拉偏架。
正確操作只能先井水不犯河水,進行粗淺互動,有個相互瞭解熟悉的過程。事實上到一定的程度後,任曉蕾不提及,估計紅姐她們也會要求她們加入。
環境決定人的性格和認知,紅姐這類人在張子民來理解,她災變前的作爲和環境決定了她不會輕易信任別人,一但信任後,則會相對鐵桿些。
但任曉蕾和馬超兩個戶外玩家則完全反過來,她們天南地北到處亂竄,但凡見面的都可以聊兩句,相識滿天下,但那實際上連酒肉朋友都算不上,只是見過面的過客。
兩類人沒有誰高誰低的分別,只是價值觀不統一。這是一定程度的人以羣分。
眼看紅姐的拒絕讓氣氛有些尷尬。
對這羣人張子民不想拉過多仇恨,就此當做沒聽見任曉蕾的提議,岔開道:“對了紅姐,你叫什麼名字?”
刀疤強道:“靠,這關你什麼事,她是不可能對這種小年輕給臉色的,還不趕緊的該離開離開,該幹啥幹啥。”
張子民真的忍這混蛋很久了,現在難免手一滑就想給他點厲害嚐嚐,可惜手很穩定,暫時還沒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