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帶着我往市中心去,很快就進了一家酒吧,輕車熟路,我感覺她以前應該來過。
“昨天沒有等到你,我就四處逛了逛,發現這個酒吧還不錯。”蘇沫跟我說。
我沒有做聲,我是第一次到酒吧,跟在蘇沫身邊不說話,她找了一個桌子坐了下來,又要了幾瓶酒,我就坐在她身邊,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多話。
“你是第一次來嗎,怎麼這麼緊張,這個地方很好玩的,不要只顧着喝酒,可以四處看一看,或者是去跳舞。”蘇沫將一瓶酒放在我的面前,她很開心,很興奮。
她是屬於這種地方的。
酒吧的光線很暗淡,各種顏色的射燈晃的人有些發暈,能看到不少穿着比較暴露的女孩子被人簇擁着,手裡拿着酒杯,還有一些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煙,在那坐着聊着天。
所有的人都面帶笑容,彷彿沒有憂愁。
我只是掃了一眼就沒有興趣,對這裡面的女人我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其中不乏一些臉蛋和身材不錯的,但太過暴露並非好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才最撩撥人心。
我只是來喝酒的而已,對旁的東西不感興趣。
一口接着一口,我自顧自的喝着,這酒我是第一次喝,瓶子不大,酒精度數也不高,蘇沫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也不管她,這樣的地方她比我熟,不用我擔心。
雖然不喜歡酒吧,可在這個環境下喝酒這還挺有氛圍的。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要不我陪你喝一杯?”有女人過來,手在我的肩膀上扶了一下,坐在我的身旁,掃了眼我放在身前的酒瓶。
女人網紅臉,下巴如同錐子一樣,胸前溝壑很深,至少有d,骨架非常的大,讓人感覺有點招架不住。
“不用了。”我搖頭。
“不要這麼掃興嘛,來酒吧不就是找樂子嗎,一個人喝酒多無聊,我陪你喝,等會兒還能陪你做其他的事情。”女人話中有話。
“桌上的酒不是我買的,我做不了主,你要想喝的話去問她,酒是她出的錢。”我擡手指了一下不遠處的蘇沫。
蘇沫被幾個男人簇擁着,似乎聊得非常開心,笑容滿面時,不時的揚起脖子露出白皙的一抹,我看到幾個男人眼中透出的光。
“這酒可不便宜,一瓶要一千多塊錢,那個女人是個富二代吧,她是你朋友嗎?”長着網紅臉的女人看了一眼蘇沫。
“她不是我朋友,她是富二代沒錯,但是我不是富二代,我只是一個打工的,一個月的收入才幾千塊錢。”我說,“所以這酒我請不起你,你要想喝去問她。”
“你是她司機?”網紅臉女人有些失望。
“嗯,差不多吧。”我點頭,沒有解釋。
“行,那你慢慢喝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網紅臉女人很快就走了。
這個女人突然過來找我搭訕的目的一開始我還不太清楚,可是她瞟向我身前桌子上酒瓶的眼神我注意到了,很驚喜的模樣,像是看到獵物的那種眼神。
於是我知道了,她過來找我搭訕肯定不是因爲我長得帥,或者是在這裡一個人喝酒有種成熟富有魅力的氣質吸引了她,而僅僅是因爲我身前的酒一瓶要一千多塊錢。
除了這一件小事,在酒吧裡面並沒有發生其他令人不愉快的或者是打臉的事情,生活終究不是小說,並不會隨時隨地都會碰見無賴,碰見裝逼打臉的情節。
我也沒有喝多,就喝了兩瓶,中間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將剩下的半瓶酒喝完,就找到蘇沫:“我回去了,你走不走?”
“這麼早就回去?你纔來多久,再玩一會嘛。”蘇沫有些不想走。
這正合我意,我不想跟她一起回去:“行,你在這玩吧,我先走了。”
“好,那你先回去,我等會就走。”蘇沫朝我揮了一下手,她玩嗨了。
不只男人喜歡被簇擁,女人同樣也會如此,這個酒吧裡有幾個不錯的帥哥,大概這是爲什麼蘇沫會覺得這個酒吧不錯的原因吧。
我沒有管她,直接出了酒吧,頭有點暈,才喝了兩瓶酒而已,而且度數不高,我沒有回去,而是沿着酒吧外面的小路慢慢的走着,時間還早,回去也睡不着。
心裡煩悶的時候抽根菸,喝點酒,或者是一個人靜靜的沿着小路走一走,會讓人舒服一些,老是呆在一個地方什麼都不幹容易瞎想。
我感覺身後好像有兩個人在跟着我,我往後面看了一眼,又不太確定,加快了腳步從另一條路走,再往後看的時候那兩個人不見了。
我晃了下腦袋,覺得是我多想了,我又沒得罪什麼人,也沒什麼錢,應該不至於會讓人惦記着。
更何況現在這個點街上還有人,如今是法制社會,雖說犯罪的人有,但是具體發生在每一個人身上這種概率非常的小。
可是我錯了。
我的腦袋越來越暈,最後連走路都顯得有些困難,不得不蹲在地上緩一緩,明明沒有想要嘔吐的感覺,喝的也不算多,可卻成了這種情況,讓我有點詫異。
一千多塊錢的酒,酒勁難道有這麼大?
就在我感覺納悶的時候,腦袋捱了一下,過了一會兒身子又被踢了幾腳,有人襲擊了我。
我下意識的反應覺得是不是我站在店子門口,妨礙到別人做生意了,所以店主打我了。
我護着腦袋睜開眼睛去看,邊上根本就沒有店子,我又在想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
這個時候,我第一反應不是反抗,而是莫名其妙,突然遇襲出乎我的意料。
前面兩個念頭閃過之後,我纔想要反抗,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頭暈的厲害,只能被動的承受着別人的毆打,就連疼痛也感覺不是那麼的強烈。
“好了,教訓一下就行了,別將人打死了。”其中一個人說。
“要不要斷他一條腿或者是一條胳膊?”另外一個人問。
我還在想着怎麼有人這麼狠,居然想要斷我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給人的感覺不像是打劫,好像是尋仇,我想喊叫,想要喊救命,但接着我膝蓋的地方被砸了一下。
疼,刺骨的疼。
我縮着身子,看到兩個人影從我的面前跑走,這兩個人是剛纔一直跟着我的那兩個人,他們應該是繞了一條路出現在我的身邊,襲擊了我。
我忍着疼痛,一直注視着這兩人,將他們的背影印在腦中。
邊上有幾個老人,站在不遠的地方對我指指點點,沒有人掏出手機報警,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攔了一輛的士,讓師傅送我去醫院。
後面的事情我記得不太清楚,等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病牀上,在醫院裡。
我摸出手機,想要報警,但是發現我的手機屏幕居然碎了。
“你有手機嗎,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對邊上一個背對着我,正給人扎針的小護士道。
護士轉過身,我看到她的臉,有一些眼熟,之前好像見過,是那個小醫導,她也認出我來了:“要給家裡人打電話嗎?”
她掏出手機遞給我,我沒有給家裡麪人打電話,直接撥了報警的電話號碼,報了警,然後將手機遞給她:“謝謝。”
“你不是喝酒自己摔了嗎,怎麼還報警?”小醫導似乎覺得我有點在無理取鬧。
“你見有人喝酒能夠喝成這個樣子嗎?我是被人打的。”我說,“我的傷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問題,腿有沒有斷?”
我還記得那兩個人說的話,他們說要斷我一條腿或者一條胳膊,我的腿被砸了一下,現在感覺到有些疼,我不知道斷沒斷。
“沒斷,不過腫了,這些天最好不要走路,躺在牀上休息。”小醫導說,“你不打電話告訴家裡麪人,讓他們來照顧你嗎?”
“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我搖頭,我不想讓家裡麪人知道這種事,那兩個人爲什麼會跟着我然後襲擊我,我要弄明白,我不想讓家人牽扯進來。
我錢包還在,裡面的錢沒有少,兩個人肯定不是因爲打劫所以才襲擊我,肯定是因爲其他的事,我隱隱有一些猜測,但是還不肯定。
等了一兩個小時警察纔來做了一些筆錄,留下一句讓我等消息的話就走了。
指望不上了。
我心裡更煩悶了,這事估計還是要靠自己。
我挪了下身子,要下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