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起的很早,買了早點,直接開了蘇然的門。
近的很,兩步路而已。
衛生間裡有動靜,蘇然正在洗漱。
“你怎麼進來了?”蘇然看到了我,立刻關上的衛生間的門。
“給你送早餐,你怎麼起這麼早,現在才五點半而已。”有點小小的遺憾,我特意定了鬧鐘,本想着蘇然肯定還在睡覺,我可以過去喊她吃早餐,沒想到她居然起這麼早。
不過也還好,蘇然穿的是睡衣。
天不那麼冷了,她身上是一款天藍色的短袖棉質睡衣,薄款的,似乎只穿了這一件,她才匆匆的關了衛生間的門。
“洗好沒,洗好了就出來吃飯,都快要涼了。”我忽然覺得挺有意思的,和蘇然不在一個屋裡睡,她大膽了些,以往有些避諱的地方,今天居然都舒展開了。
“你先吃吧,吃完出去,幫我將門帶上。”蘇然不肯出來。
“一起吃吧,我特意去買的。”我勸道,想要讓她出來,“你是不是缺什麼東西沒拿,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是在陽臺上掛着了,還是在屋裡?”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蘇然一陣風似的從我身旁經過:“變態。”
再出來的時候,蘇然穿戴整齊,和我一起吃的早餐,下樓。
“如果要買車的話,你覺得十萬塊錢左右的車,什麼車比較好?”我問蘇然。
“打算買車了?”蘇然看向我。
“先問問,現在還沒下決定。”我心裡還在糾結,猶豫不定,“我房子都還沒買,就買車,總感覺不太好,車用了就舊了,房子卻能保值。”
“十萬塊錢的車,捷達,桑塔納,長安cs35,比亞迪s6,朗逸都不錯,具體的你可以上網搜索下,看看自己喜歡的車型外觀,比較一下油耗和故障率作出選擇。”蘇然上了車,搖下車窗,“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不了,今天放假,我在家複習就行,我下來就上送送你。”我搖頭,還在思索着蘇然說的這些車型。
聽都聽說過,但具體的從來都沒有了解。
“那要不送我到武昌去?”蘇然看着我。
“好啊,順便晚上再給你暖下牀?”我笑着道。
“這麼熱的天還想着暖牀,你也不怕身上長出痱子。”蘇然白了我一眼,開車走了,我站在小區樓下,目送她的車離開。
等我轉過頭的時候,發現房東老太太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居然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我的身後。
我嚇了一跳:“阿姨,你這樣神出鬼沒,會嚇死人的。”
“大白天的,不做虧心事,你怕什麼?”房東老太太道,“剛纔那個女娃,是你談的女朋友?”
“不錯。”我點頭,有心炫耀一下,“怎麼樣,漂亮吧?”
“是挺漂亮的。”房東老太太也承認,“那兩個孩子怎麼辦,阿珂和小樂的媽媽怎麼辦?”
我炫耀的心思一下就涼了,感覺一下就被房東老太太直接將軍了。
“我和她已經離婚了,重新找女朋友沒什麼不對吧?”我問道。
“還有之前在小區門口停車等着你的另外一個女娃,你又打算將人家怎麼辦?”房東老太太沒回我,要將我直接將死。
“你說的是誰?”我不信老太太眼睛這麼尖銳。
“那天,你和她一起去對面的咖啡館喝咖啡。”房東老太太說明了。
是唐婉。
我上下打量了房東老太太幾眼,我的這些事她居然都知道,我頓感詫異了:“這是我的事,你不用這麼關心吧?”
“我沒說不是你自己的事,我就是跟你聊下天而已。”房東老太太雲淡風輕,“別那麼緊張,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我有點無語:“你說也沒關係,我沒做什麼虧心事。”
“那你這麼緊張?”房東老太太看着我,“臉都白了。”
“我去看書了,你好好曬太陽吧。”我懶得再跟房東老太太繼續聊了,按電梯。
“人啊,不能貪心,貪心了,最後就什麼都沒了,很可能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一輩子,到頭來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那就可憐了。”房東老太太莫名巧妙的感嘆了一句。
我偏過頭看着她,她的背似乎更加的佝僂了。
看了一會書,餘露給我打過來一個電話:“最近在做什麼呢,也沒你的音訊。”
“忙着看書,再過幾天你就要結婚了,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婚禮舉辦的地址定了沒,是在本市吧?”餘露和周凱都是本市人,親人朋友應該都在市裡,我覺得婚禮很可能在市裡的酒店舉辦。
“我還以爲你忘了呢,不知道我要結婚。”餘露說,“我打電話就是爲了提醒你一下,免得到時候你有事。”
“怎麼可能會忘,我記性還沒那麼差,你的彩禮錢我都提前準備好了。”我笑着道,朋友就那麼幾個,餘露說五一的時候結婚,我記得很清楚,不可能忘。
“那就好,我就怕你學習忘記了這件事。”餘露說,“婚禮不在市裡舉辦,在三亞。”
“三亞?”我納悶了,“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
“我也覺得有些遠,原本只打算在市裡找個酒店,再找一個婚慶公司就可以了,可週凱說婚姻只有一次,應該隆重些,要留下美好的回憶,就將地點改了,改在三亞。”餘露話中透着甜蜜,周凱這麼做讓她很高興。
我忽然愣了下,想起了童望君。我和她結婚的時候,又是怎麼樣的呢?我是否給了她一個屬於女人的,能讓她充滿回憶的甜蜜婚姻?
多半是沒有吧。
“怎麼了?”見我沒說話,餘露問我。
“沒什麼,你真幸福。”我回過神。
“必須的,我的眼光從來都不會錯。”餘露有點小得意。
“那親戚朋友怎麼過去呢?你和周凱的親戚朋友應該多是在本市的吧,三亞離着本市不算近,坐動車也要四五個小時,這個怎麼處理?”我問道。
“的確有些不太方便,不過周凱說準備包車。”餘露說,“你到時候一定要過來做伴郎。”
“好。”我本身不喜歡做伴郎,也不怎麼喜歡鬧婚,不過餘露有這個要求,我肯定會答應,“你說的包車,是包大巴?”
“嗯,是大巴,直接從武昌開到三亞去。周凱早就聯繫好了,有六輛大巴。”餘露說,“還有婚車,八臺婚車,到時候你坐婚車一起過去。”
“這麼多車?”一輛大巴里面能坐五六十人,六輛就三四百人,周凱居然這麼多親戚朋友,讓人驚訝。
“他的親戚朋友,再有我的親戚朋友,不算多。”餘露說。
“嗯,這麼多車,要注意安全,畢竟這麼遠。”我提醒道,說了一句,“其實如果坐火車去的話,還要方便一些。”
“本來五輛車就夠了,可週凱家裡說五是單數,不太好,要六輛車,到時候坐寬鬆一些就好了。”餘露說,“我原本也覺得有安全隱患,他說請的都是老師傅,不會有問題,而且公交車方便,還熱鬧,我再跟他說說,畢竟這麼遠,車裡又都是親戚朋友,的確要小心些。”
“嗯,這個還是要多注意些。”我點頭。
與餘露聊這些,提醒她注意安全問題,我並沒有覺得會有不妥,我倆是朋友,沒多少話是不能說的,她追周凱的時候,還請教過我主意,甚至連和周凱第一次接吻的感覺也跟我說。
我不想她的婚事出現意外。
和餘露又聊了幾句,我掛了電話。
坐在窗上,我抽了一根菸,給童望君打電話:“阿珂五一放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