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知道後也無所謂。
凝霜覺得雲姝該把後宮的大權抓在手裡。這樣很是有點有名無實。
雲姝道了一句:“皇上曾說過,宮中的妃嬪都只是伺候你家主子的高等宮女罷了。既然是宮女自該替主子分憂。”
“可是”凝霜總覺得哪裡不對。
雲姝抱着肚子胎教去了。她這幾日好上了聽曲,那種空靈舒緩,纖雅溫婉的曲子,感覺從裡到外都輕快了起來。當然也和彈曲子的人技法高超有關係。
“白夫子的這支禪心彈得當真如在白雲青山間悠然漂浮一般,泉水叮咚,潺潺溪流,漫漫舒展,十分清幽祥和。真乃大家也!”雲姝睜開眼對盤坐在大殿中央的白衣女子道。
白衣女子一身素雅。連發飾也只是一根白色的綢緞鬆鬆束住,清秀淡雅的臉上更是脂粉未染。提衣起身,纖細玲瓏的曲線畢現,朝雲姝盈盈一拜,“謝皇后娘娘誇讚,妾身愧不敢當。”
“白夫子不必太謙虛。”雲姝道:“對了,白夫子哪裡人?”
白夫子回道:“回娘娘。妾身是慕城人。”
“慕城,聽着有些耳熟。”
凝霜回道:“慕容貴姬來自慕城。”
雲姝恍然道:“可不是她麼。白夫子可聽說過咱們皇上的妃嬪,慕容貴姬?”
白夫子回道:“自是聽過的。慕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哦?誇大了吧,無人不曉?”連皇帝是誰,都不能保證每個青明國人知道,只是一個妃嬪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白夫子道:“不敢妄語,連三歲剛知事的娃兒,都知道慕容家有位貴姬嬪主。”
雲姝深深的看了白夫子一眼,“白夫子退下吧。凝霜,賞。”
雲姝想起了餘秀秀巴結慕容雪之事。按理一個御史就是被貶謫到地方做太守,那也是地方父母,地方該敬着纔是,倒是餘秀秀來嚮慕容雪討好了。
爲了生產時好生,雲姝開始四處溜達着運動了。紫衍倒是希望她能繼續貓着。一來,在自己保護層層嚴實的乾陽宮他放心些。二來,天氣逐漸寒冷,一圈下來,她總能把自己的臉、鼻子凍得紅溜溜的。
雲姝卻毫不懈怠。
聽完了白夫子的音樂胎教,雲姝準備走動走動了。
以往都是在乾陽宮和坤和宮,兩宮之間走動。這次她突然想去御花園,看看都還有什麼花開着。
不過,剛剛靠近,就聽到御花園裡傳來一片鶯鶯燕燕、歡歌笑語聲,好似這是春天來了,並非冷冬。
擡手製止了守門太監的傳唱,站在入口處的花廊,身形掩在花廊柱後,看着園中的情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是紫衍這傢伙在這裡飲酒作樂呢。
他的衆多妃嬪,對着他各種大獻殷勤,才藝比拼,連衛雙兒也酡紅了臉。
此時的他,渾身四溢着帝王纔有的威嚴霸氣。讓人想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任他是疼是寵還是作踐,都心甘情願。
就如同上官子珏一般。爲了見他能瘋狂,甚至揮刀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