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會一直看着的。”上官子珏細長的眸子如狐狡詐,透着算計。
雲姝哼道:“隨便看!”轉身朝練武堂疾步而去,迫切的想要看到某個人。
上官子珏望着她的背影,久久的,才轉身朝書院外走了。
他是他的奢望,他這一生都不可能得到他。但只要他能好,他也是歡喜的。乍一見到他那一頭的白髮,差點兒沒讓他殺人以泄心頭之痛。
什麼走火入魔。只有心殤到極點,纔會白頭。該死的女人,明明已經得到了天下最珍貴的寶物,還跑什麼跑,再跑,看他不折了她的腿。
唔……好像不對。打折她的腿?這麼一來,好像我對她有意思似得。
我應該盼着她跑啊,這樣我就有機會上位了。沒錯,就是這樣。
唉!臣的皇上,就收了臣吧。臣雖然用前面馭男馭女無數,但後面最是純潔,不曾被人摘過,等着皇上臨幸……
若雲姝知道了他的心思,定然會覺得踹他忒輕,該讓他再騎上幾次梅花樁!
練武堂,紫衍不時看一看門口。
直到那抹水紅色纖細玲瓏的人影出現,才微微垂眸,指點着一個動作不標準的學生。
雲姝盤腿坐在了地上,看着他和孩子們寓教於樂寓學於樂,那在得知他冒着危險屢次微服私找他們的緊沉心絃,徐徐放緩。
她在他身邊,有九十歲好活。她才二十四,還有六十六年,漫長的歲月裡她會一直陪着他。
而這斷層的五年,是可惜,但或許會讓這六十六年,更懂得彼此,也會更珍惜時光。
有說,離開是爲了更好的相聚,更好的在一起。
也許他和她就是一種。
她不離開,又怎麼知道,他已經非她不可。而她的心裡也只能容納一個他。五年人海茫茫中,哪裡就不會再遇到不錯的人,只因心裡已經被裝滿了,再沒有空隙填塞其他。
回宮的路上,小洛累的睡着了,在紫衍的懷中,發出輕微的喘息。
雲姝抱了一盒子學院裡的同學送給小洛的禮物,有筆墨紙硯,也有木劍木刀木盾等練武用的道具。
肉包子依然精神奕奕的跑着,一邊跑,還一邊嗅,好像在確認它之前撒尿的記號有沒有被侵佔過。
“落落怎麼了?”自打和上官子珏出去談話後,她回來就變得沉默。
雲姝道:“你肩膀曾經被砍……砍成兩半?”
紫衍把小洛頭上梳着的鬏兒解開,散開一頭被束的波浪卷卷的長髮,閉着眼睛的小洛,看不到眼中凌銳初現的英氣,此時的他嬌嬌精緻,宛如一個漂亮無暇的女孩子。
雲姝是不知道紫衍小時候長的什麼模樣,大概也是如此的。她多想早生些年,最好能變成那個老嬤嬤,保護他不受任何的傷害。
“我以爲那個殺手是你。”
九個字,解釋了一切。
雲姝眼眶裡落下兩滴水晶珠,驀地擡眸,攫住他的臉,盈滿水霧的眼睛,眼瞳越發明亮襲神,滿滿的心疼和悔意。
“你就不能學聰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