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多傷肝,欲多傷身。你一個,不,你半個足以。”這東西真的是點到爲止最享受。
“朕想給你治治月子病。”紫衍低喃。
雲姝心跳驟快臉紅似胭,這傢伙真流氓!
吉親王府——
吉親王如冬天被潑了一盆冰水,從頭到腳透心涼。
張有德把手中的聖旨合上,不鹹不淡道:“吉親王接旨吧。”
吉親王身體輕晃着站起來接過聖旨,“張公公,皇兄這是何意?”
地上躺着一個臉被刮花看不出模樣,意識也尚昏迷中的女人。讓他迎娶這樣一個女人爲平妃?和吉親王妃同等。開什麼玩笑!
“奴才不敢妄測聖意。吉親王若無其他事,奴才就先告退了。”
張有德走後,吉親王臉色越來越難看,而眉心處的紅痣,不光沒有給他帶來喜慶,反而迸出一抹血光。
“備馬。”吉親王陰沉道。
吉親王很快就出了京城,而他前腳走,後腳另有人悄悄跟上。
京城外六十里處有一個十里村。
吉親王兜兜轉轉繞了不少路,中間又換了兩次馬,才進了十里村,入了一家門口燒着爐火但沒有打鐵的鐵匠鋪裡。
吉親王剛進去,就見一名壯碩威猛的漢子半赤着臂膀出來了,拉起風箱,等爐中的火和鐵塊通紅後,開始叮叮噹噹的打起來。
吉親王進了鐵匠鋪的後院,就看到了一名正在哄孩子的女子——德妃。
德妃被髮配到皇陵爲其姐守靈,三月又滿三年,再沒有被召回。德妃便尋了一替身守靈,本人則到了這裡。
“大哥可在?”吉親王問道。
德妃朝屋裡看了一眼,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你們就是不死心,和他鬥你們尚不足分量。除非和其他幾家聯合。可你們聯合得起來嗎?”
吉親王沉着臉進了裡屋,“婦人之見!”
“是啊,我是婦道人家。你們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到現在都沒有起兵?他現在連太子都有了,你們還有什麼機會?是不是打算等到他老了,太子長大了,再動手啊。”德妃尖酸刻薄道。
吉親王狠道:“那太子就是個傻子,誰人不知?”
德妃回道:“那是假太子。真太子你知道是個聰明的還是愚鈍的?他一再的打壓你們,警告你們,容忍你們,若再不知收斂,真的要一起陪葬才罷休?那請恕婦道人家不奉陪了,趕明兒咱們就跟皇后一樣,離你們遠遠的躲起來。”
說完,抱着孩子朝鐵匠鋪外走,找孩子的父親去了。
“賤人!”吉親王衝德妃生完孩子還仍然妖嬈纖細的腰線剮了一眼,才朝屋裡走。
剛到門口,就見裡面出來一個人。
高挺的身材緇衣羔裘,長髮扣龍冠,五官是經過歲月浸染的成熟俊美。渾身散發着難掩的威勢。便是擱淺的廢太子,也自有龍威怒勢,雙目是微垂的鳳形,銳芒如無形的劍意吞吐。
“她說的沒錯。”這個她自然是指的德妃。
“大哥。”吉親王皺了眉,顯然不認同德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