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良久都不見有人出來。
雲姝壓低嗓音,“反正也不是我本人的。難得記起來,如果不趕緊問,等我再忘了,可是永久忘記。”
“你敢!”雋逸出現在了門口。打量她一身男裝,又帶着假面,沒有個女人樣子。
雲姝有恃無恐道:“你看我敢不敢。我不好,誰都別想好。我男人說我是壞女人,你最好也能當點心。”
雋逸頭一回和紫衍看法一致。但是他得到了她的迴應,那蝶翼上的字讓他嫉妒。
雲姝繼續道:“把話說明白了,我要知道一切,作爲交換——我會告訴你我知道的,還有兩樣該毀掉而還留着的東西。”
雋逸陰冷涔涔的看了她一會兒,見她卻非玩笑,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目光冷冰卻沒有那麼沉的凍人之意。
從袖子裡掏出一個方寸大小的綠玉盒子,丟給雲姝,“吃了它,我帶你過去,反正我的目的地也是那裡。你若晚一天刺子鈴,我也不會過來。”
什麼意思……難道她在給子鈴刺字時,他正好路過嗎?雲姝摸摸袖子裡的竹筒。那子鈴沒有走,又回了母巢當中。
凝霜在一旁一直警惕着雋逸,這個人昨夜只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然後她就不能動了。白天看還挺像是豔鬼的!美的豔麗,白的像鬼。這是什麼人?看到他向雲姝丟了一個綠玉盒子,再聽他說要讓雲姝吃了,再按捺不住不安,問道:“你是誰?”
雋逸沒理會凝霜,只盯着雲姝,等着她的決定。
雲姝回道:“他就是子鈴的主人。要說他是誰,可能是我……表哥?”
雋逸長眸眯起,對她的介紹不滿意。
“定契良人!五歲就訂下的!”
“我進宮就不是了。”
“是,進宮也是,生了孩子也是。只要我不撕了契約,你就跑不了。”
“……”
凝霜看看雋逸再看看雲姝……表兄表妹?定契良人?那皇上是棒打鴛鴦?不對,皇后娘娘就是皇上的!
……
雲姝把盒子打開,裡面是一粒蠶豆模樣的丹丸,頓了下,問道:“這是什麼?”
雋逸自嘲的勾了下脣,“安胎藥,你胎相不穩。路上太麻煩。雖然比不上固元聖水,也差不到哪兒去。”
其實雲姝自看到它的瞬間,隱隱約約猜着應該是類似的東西,要帶她上路可要先穩了胎。她現在雖然沒事,但只要上路一顛簸,就難料了。
“你尋一個替身,就在這中城呆着。”
“我的替身?”
雋逸忽然朝身後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那裡的暗影有些濃,冷笑,“你在這裡的事,已非是秘密。身懷有孕倒是還不曾傳出。”
話落,有護衛面色大變,然後極快的朝那個暗影掠身而去。
很快,一名黑衣人被護衛從暗影中揪了出來,抓下去審問……
一直沉默的老福公公朝雋逸一禮,“閣下可是黎族的少族長?”身居如此多的珍品之蠱,也就只有黎族的人了。有秘傳黎族的少族長是個白麪美人,眼前這位倒是算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