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忙道:“放它下來吧,是我要分辨它的性別,它不高興叫了一聲。”
“那,小主子可還要看?”商信之提起小夜。
對小夜,商信之沒有那麼忌憚。小夜再小些的時候,老是四處亂跑,皇上忙完政務偶爾會想起它,那時便是影衛們焦頭爛額的時候。一段時間裡,有休假的影衛專門盯它,商信之也尋過它幾次,直到大些老實了才停止緊迫盯梢。也導致現在大家都對它沒啥好脾氣,拎起來自然沒有輕重,就是拎一隻小畜生。
其實這樣拎着已經能看到它的性別了。
“行吧,那你別動,我看看。”既然都已經提起來,也別白受罪了,雲姝巴眼細看。
說它是母貓吧,可是那位置瞧着不小,說是公貓吧也沒有蛋球球。
凝霜和霏兒也湊頭——
小豆子看了看錶情淡定的商信之,默默地站到一邊,對三個女人研究一隻貓的性別表示沉默。
凝霜打量一會兒,道:“奴婢小時候也養過貓,小夜看着像是母貓。”
霏兒道:“奴婢覺得小夜大人和黑子大人有點兒像,是公貓吧。”
說黑子,黑子就到了,踱着悠哉的步子進了屋,見自己家孩子被拎着,也不管它,晃晃悠悠的跳上桌子,然後盤身團個球,臥在翡翠盤子裡,呼呼的睡了起來。
而黑子臥到翡翠盤子裡後,一直掙扎的小夜突然不叫了,盯着黑子盤臥的盤子耷拉了腿,一副沮喪的模樣。
雲姝明白了。
原來它掙扎不是因爲商信之提着它難受,而是急着佔盤子?
衆人默然。
最後小夜的性別還是沒有分辨清,倒是商信之說了,會請暗宮裡養小動物的兄弟給分辨一下。
明衍帝很快也知道了這件事。抓起已經從清月軒回來的小夜,撇開小夜的腿……難道不是公的?
凝霜被雲姝攆着跟着商信之走了。
雲姝還打包了一堆好吃的讓她捎帶給兩個孩子。
夜裡,換成了霏兒守夜。
怎麼勸都勸不動的情況下,雲姝讓她在軟榻上趴着歇了。
霏兒又想拒絕,但看若是不從,她連夜也守不了了,便小心翼翼的趴了。
終究是傷重初愈之體,趴了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雲姝給她蓋上被子,摸了摸她開始有肉的小瓜子臉,“好夢。”
在霏兒睡着後,雲姝把裝着子鈴的小黒竹筒從妝奩盒中取了出來,猶豫了一會兒,毅然拔出軟木塞。子鈴從裡面迫不及待的飛了出來,先繞着雲姝轉了一圈,才飛進如它的蝶翼黑暗的夜幕裡。
雲姝把昨夜的殘局擺好,等着對弈者。
在她閉目演變各種下法時,‘啪’一聲棋子落盤的脆響。
雲姝睜開眼,對上依然面色蒼白一身黑衣的雋逸。
“你臉色不大好?”雲姝道。
“一直如此。”雋逸平靜無波的回道:“該你了。”
雲姝搖頭,“昨夜我忘了說了,我不下沒彩頭的棋。”
雋逸,“彩頭?”
雲姝點頭,“嗯,跟賭博押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