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前，你不是說她在查嫉子香嗎？還屢屢出宮殺有香或用香之人。這差事非她莫屬。倒是青妃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辦？”
“青妃並非青子安的女兒，她本是一個戲子。模樣和青子安的女兒長得十分相似。還有一個孿生的妹妹叫杏花。兩個人替換着在朕和某個世子之間侍寢。”
“呃，兩個？一模一樣？”
“嗯。妹妹杏花還懂些功夫，應該發覺了朕並沒有臨幸她們。昨夜杏花給青妃送來了保胎藥，纔沒有中香小產。”
“那個世子是想要保這個孩子。”
“他馬上一個孩子都沒有了，這個自然着急些。”
“一個孩子都沒有？”雲姝不解。
紫衍笑了，笑容裡含着深深的漠然，“想讓朕無兒無女，自然也該嚐嚐無兒無女的滋味。”
雲姝低頭蹙眉……
“放心，和朕無關。朕不會對孩子下手的。”紫衍解釋道。
“嗯？”雲姝看他，反應過來他在解釋什麼後，道：“不是，你做什麼我都支持，再說他們不仁在前，也別怪別人不義在後。我是在想，是哪位世子沒有孩子？好像我所知的世子裡都有孩子。”
紫衍抱起她出了內殿，邊走邊道：“本來朕也不確定。但昨天那位孿生妹妹說了句話，‘天災和瘟疫奪走了世子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只剩青州這個才三歲的奶娃。’落落可想起是誰來了？”
雲姝想了想，腦袋裡過了一遍所有世子的資料……最後定格了一個人。
然後驚訝的看着紫衍，“白世子？”
“嗯。其實朕也早就懷疑他了。”抱着她坐到龍椅上。
取了張空白的紙，提起硃筆，蒼遒凌厲的寫下五個字——夜、慕容、葉、白。
“夜、慕容、葉、白，這四族，是父皇一直想要滅除的。最後落了個昏聵之名，也只把夜族滅了。”在夜字上打了個叉。
雲姝搖頭，從他的手中接過筆，在他的叉下畫了一個箭頭，寫了兩個名字——雋逸、黎霧。
“夜族沒有絕。雋逸和黎霧是夜家的嫡系子孫。他們是紫文辰的女兒紫寧和夜斐的兒子。”
紫衍低頭看她，“落落好像知道不少。”
雲姝把硃筆還給他，“少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除了下棋，最懶動心思。這個紫文辰就只有紫寧一個女兒，並沒有什麼紫景天這個兒子。還有，我生母雋氏，是紫寧的貼身丫頭。現在雋氏跑去黎族，還嫁給了黎族族長，去年剛生個兒子。所以，我又有個同母異父的小弟弟了。”
紫衍低頭咬了一下她的脣，“呵呵，還知道什麼？”
雲姝又接過硃筆，在白字下畫了個箭頭，連接起雋逸和黎霧，“他們兄弟倆應該是白族報仇。所以你說，不用你動手，他便會子嗣全無。”
想了想又在白字後面畫了個括號，裡面寫了——越國皇室遺族。
紫衍眸中含了笑意，“你連這個也知道？”
雲姝勾了下脣，道：“我是懶得想的。但只要想，層層剝落下來，總是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