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路漫漫而長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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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朕爲什麼叫你們留下來麼?”宣室殿裡,劉徹含笑背手看着二人。

衛青和柳裔對視一眼,拱手道,“臣不知。”

“此次漠南大戰,你二人居功至偉,”站在案臺後,劉徹正色道,“朕心甚慰,但還不夠。”

他寒了臉,背轉過身去,“匈奴人狼子野心,必不肯善罷甘休。衛青,你回府之後,時時記得練兵計量,朕要你,明年再度出塞,不把匈奴打到無還手之力,朕不罷休。”

衛青並無驚訝,低頭大聲道,“是。”

遇到一個如此有魄力決斷的君主,對將帥而言,是一種熨帖吧。

“好,你也許久沒回京了。去椒房殿看看你姐姐吧。”劉徹緩下面色,微笑道。

衛青退下後,劉徹方轉向柳裔,“長信侯,”他淡淡道,面無表情,“你出身何處?如何與治粟都尉桑弘羊如何結識。”

“裔是當年七王之亂的孤兒,”柳裔面色如常,稟道,“師從墨道,師傅是深山裡的人,師亡後,我出來,結識了遊俠郭解,進而結識義妹和桑大人。”

“嗯,師從墨道,也有些道理。”劉徹緩緩點首,面色稍稍轉霽。“你呈上的馬鐙馬鞍,還有這次的陌刀,都是佳物。對了,還有紙張,”他盯着柳裔,見他面色不變,方繼續道,“朕賜你長安郊外一座府第,你就繼續研製這些吧。”

“是。”柳裔大聲答道,拜倒在地。

“朕也乏了,退下吧。”

“是。”

桑弘羊進陳府的時候,綠衣正捧了水盆從房中出來,見到他,抽不開手,屈膝道,“桑大人好。”

“唔,”他應道,因爲招財先前的報信,急匆匆的趕回來,“你家小姐呢?”

綠衣努努嘴,“在爲陌少爺抹藥,”見桑弘羊驚奇的表情,微笑道,“晚飯的時候,小小姐吵着要喝碧釀春,陌少爺也陪着喝了幾口,結果發酒疹了,小姐正在爲他敷藥呢。”

桑弘羊讓綠衣退下,自己進了室來,果然看見雁聲正在搗着藥,室中靠椅上,躺着一個精神奄奄的五六歲的小男孩,聽見他見門,眼睛望過來,燦亮精靈如點墨。臉上手上可見的肌膚上,長出紅色的疹子,看不出模樣,有些痛苦的神情。

一個大約同樣歲數的小女孩蹲在男孩腳邊,用力的向他臉上吹氣,軟軟的念道,“哥哥不疼哦。”

桑弘羊心頭一軟,這就是雁聲孕育出來的兩個孩子啊,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哥哥不是疼,”陌兒有些吃力道,“是癢。”伸手想去抓。

“別,”陳雁聲眼明手快,抓住他的手,將搗好的止癢消疹的藥液爲他抹上,好在子夜醫館建設期間,陳雁聲放了一些藥材在家裡,都方便找的到。

“好些了麼?”

“好些了,”陌兒可憐兮兮答道,“這位叔叔是?”他仰頭看着桑弘羊。

“我姓桑,你們可以叫我桑叔叔。”桑弘羊走過來,柔聲說道。

陌兒和早早看了看孃親,見孃親微笑頷首,齊聲喊了一聲叔叔好。

“好。”桑弘羊抱起早早,見她端的是粉雕玉琢,眉目間依稀有陳雁聲的影子,心中越發喜愛,在懷中摸了半響,掏出一個翡翠鈴鐺,系在她腳踝上,道,“剛剛在回來的路上買的,送給初兒。還有一個如意連環,是送給陌兒的。”

陳雁聲一笑,道“早早,你陪着哥哥。”起身示意桑弘羊隨他出來。

“柳裔呢?”

“柳兄與衛大將軍被召入宣室殿,我想等會兒就會回來吧。”

“弘羊,”陳雁聲低頭看着自己腳上的繡鞋,好一會兒才轉開視線,“我今天在鐘鼓樓看到他了。”

“……哦。”過了好一會兒,桑弘羊才低低答了一聲。

“我並不想回到他身邊。”陳雁聲依然不看他,自顧自說道,“我知道你有野心,可是通過我們的努力,我們不是不能實現它。到目前爲止,一切不是進行的很好嘛。”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陳雁聲轉身回房,桑弘羊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罕見的陰沉不定,“雁兒,”他嘆息,低低道,“眼前局勢,騎虎難下啊。”

“桑弘羊,”角門陰影裡走出來一個人,卻是蕭方,面色有些沉冷,“你打算幹什麼?”

“蕭先生,”桑弘羊笑的閒適無害,走過來拉住他的手,“我能幹什麼?咱們也好久不見了,來來來,咱們喝酒去。”

蕭方定定望着他好一會兒,任他拉着走,輕聲道,“無論如何,不要傷害雁聲。”

“怎麼會呢?”桑弘羊答道,手慢慢鬆開來。

梅寄江以爲,以陳雁聲這種懶懶散散的性子,子夜醫館只能賣賣薰香,再也無法符合醫館的名字了。但是她必須承認,運氣來時擋也擋不住,這一日,醫館進來一位大家夫人,挑了很久的薰香,忽然抓緊衣服,喘不過氣來的樣子,陳雁聲爲她紮了幾針,竟緩解過來了。

後來才知道,這位夫人,就是宰相公孫弘的妻子。

公孫弘是在劉徹廢后才拜相的,他的夫人自然不認識阿嬌。而她的心疾乃是天生,並不能根治,但是緩解還是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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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雁聲爲她開了一幅藥,囑她回去後日服一次,過了十來天,竟然好轉很多。

在公孫夫人的以身作則之下,子夜醫館很快在長安城聲名鵲起。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多陳雁聲的奇怪規定的原因。比如醫館開張時就掛在外面的那張木牌,當初子夜醫館門可羅雀,有一部分就是因爲這個牌子。初始時有些人不把這個牌子當一回事,畢竟總沒有人跟錢過不去的。可是每到中午,或者醫完了十個人,陳雁聲就吩咐關門,回家逗兒女去了。初始時梅寄江自告奮勇的接手,可是當人們發現這個女大夫的醫術其實沒有先前那個大夫高明的時候,就寧願等第二天再來了。

也有人憤憤,想竟然這醫館這麼大脾氣,我不去找他看總可以吧。但是很多疑難雜症陳年痼疾在子夜醫館大夫手上,竟然輕易得到轉善。於是人們前仆後繼的來,哪怕陳雁聲將診金提到百錢也擋不住。甚至以醫館爲名,稱呼她爲陳子夜。

陳雁聲懨了,總算明白當供過於求時,單靠調價是沒有用的市場經濟學道理,又將診金下降了些。

“這樣的日子,”陳雁聲抱着早早,行走在長安街道上,剛從醫館逃出來,有點狼狽。後悔自己當初開醫館的瘋狂主意,哀嘆道,“何時是頭啊。”

早早手裡搖着撥浪鼓,笑的燦爛。

“怎麼?”柳裔好笑的轉頭看她,惡意戳她傷口,“自作孽不可活。”

自那日宣室殿面見君王后,柳裔基本上就處在賦閒狀況。他的長信侯府尚未裝璜成功,他就窩在桑府。劉徹交給他的研製新兵器的任務,看似要花費重重精力,實際在他手中不過小菜一碟。而他的五千丘澤騎軍,也調入北軍,雖不由他直接調管,但他有自信,可以將之掌握在手中。

陳雁聲瞪他,“你有這個閒工夫,不如教教我的陌兒行軍之道。”

陳陌被柳裔牽着,行走在長安大街上,好奇的打量着這個城市的繁華人聲鼎沸的城市,聽見自己的名字,擡頭看他們,興致勃勃的問道,“學什麼?”

柳裔大汗,“他才五歲,至於麼。”自從見過那兩個人見人愛的雙胞胎,柳裔和桑弘羊對他們的疼寵幾乎勝過陳雁聲這個當人孃親的。不夠他們也知道,溺愛會磨損孩子的意志。這些年來,陳雁聲和蕭方將他們教的很懂事,但爲了陳陌日後的安全,也該教他一些實際本領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共識。

“孃親,”早早喚道,“我們是要去哪裡啊?”

陳雁聲一怔,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堂邑候府附近。

鐘鳴鼎食之家的堂邑侯府,雖然少了一位在位的皇后,從外面看過去,還是一樣的威嚴堂皇。

陳雁聲倚靠在侯府正門外的暗角,看着輝煌的大門,鮮衣怒馬,趾高氣揚的少年進進出出。有些自己認識,有些不認識。

她的眼有些酸澀,聽見早早迭聲的呼喚,低下頭,看見一雙兒女擔憂的眼神。

“陌兒,早早,”她蹲下去,柔聲道,“跟你們說哦,這間屋子裡,住的是孃親的孃親。”

“孃親的孃親,”早早的眼睛裡閃耀着問號,似懂非懂,問道,“我們不是有申婆婆了麼?”

“那不一樣啊,申婆婆是孃親的乾孃,她卻是孃親的孃親啊。”

“那她會像孃親一樣疼哥哥和早早麼?”

“會的。”陳雁聲肯定道,“如果她知道陌兒和早早,一定會很疼陌兒和早早的。因爲,”她含笑偏頭,“因爲她很愛孃親,而孃親很愛你們,所以,她也會很愛你們的。”

她拉着孩子的手,緩緩向回走,對上柳裔有些奇怪的眼神。柳裔不知道,她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是陳阿嬌和韓雁聲的綜合,所以她對館陶大長公主有很深的感情。

“師兄,”她笑的燦爛,“我們回家吧。”

而我已承認,這裡是家。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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