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發出了聲聲驚歎,陸衝的境界衆人雖然不明確,但是肯定沒有到煉道期,而那黑袍修士可是一尊道理境的高手啊,我之言謂之理,我之理謂之道!
對道的理解,在這個境界是達到了最深的一個層次,當然,也僅僅是理解而已,等到了道法境,才能運用隨心,更不論那言出法隨的道意境了。
那黑袍修士臉色蒼白,額角有滴滴冷汗落下,嘴脣緊咬,死死的盯着陸衝,失去了手掌的右手臂不住的顫抖,傷口沒有鮮血涌出,看來是被靈力封住了。
陸衝冷哼一聲,身形又是消失不見,那黑袍修士心中一顫,左手連連捏出幾個印決,幾道金光閃現,在其周圍化作了一個金鐘,扣了下來,剛好將黑袍修士護在其中。
鐺!
一聲巨響傳來,只見的陸衝驀然出現在金鐘的周邊,一拳轟出,那金鐘劇震不已,密密麻麻的裂縫頓時出現在金鐘上,在黑袍修士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金鐘轟然消散,化作了無數金色的碎片隨風飄逝,黑袍修士絕望了,咬牙,祭出了一件閃爍着紅光的秘寶在空中飛舞。
黑袍人左手一指,秘寶朝着陸衝激射而出,陸衝正欲擡拳轟去,突然感受到秘寶內不穩定的靈力波動,略一週圍,那五色小輪出現在其身前,緩緩旋轉,化作了一五色的光幕,抵擋在前。
轟!
天地爲之一肅,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冉冉升起,一片飛沙走石,遮擋住了衆人的視野,那黑袍修士竟是不管這密寶了,直接將其引爆,企圖拖住陸衝,若是能夠傷到他,那就更好了。
沙石緩緩的飄落了下來,衆人的視野終於清晰了,只見的陸衝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身前,一個方圓十餘丈的五彩光幕赫然挺立,流光溢彩,只是其上,亦是有着幾絲裂紋。
再看那黑袍修士時,卻是早已不見了蹤影。
衆人驚歎,陸衝的手段着實高明,先是用詭異的手段震懾住了黑袍修士,而後引得黑袍修士只敢被動防禦,而後摧枯拉朽的擊敗黑袍修士,看來那法寶對陸衝的增幅着實恐怖。
在衆人驚歎陸衝的戰術手段、法寶的強大時,卻是沒有注意到,陸衝在轟擊金鐘時,憑的是純粹的肉身力量,而金鐘可以作爲黑袍修士護體的最終手段,必然是一種頗爲強大的秘術。
就這樣,衆人很直接的忽視了陸衝肉身的強大,也給日後陸衝留下了一條生路。
WWW▪ Tтkan▪ ¢ O 陸衝看向天邊,眼睛微閉,感受了一下四周的靈力波動,冷笑一聲,看向一個方向,收回了小輪,化作了一道流光,轉瞬消失不見。
衆人議論之時,一聲慘叫從天邊傳來,而後悄無聲息,至此,大家對陸衝的印象又多了一個,速度驚人!
沒多久,在衆人的議論聲中,陸衝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出現在那通體火紅的傳送門前。
陸衝眼神複雜的看着那散發着紅光的傳送門,雙手顫抖着,面色時而猙獰,時而恐懼,看起來令人糾結無比。
終於,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陸衝深吸一口氣,邁步踏了進去。
光門一陣閃爍,陸衝的身影消失無蹤,那四塊晶石一陣顫抖,而後化作了飛灰消散飄逝……
扶桑位面。
戰火四起,無數身着黑袍的修士在扶桑位面各處飛掠,時而出手轟殺扶桑位面的修士,引得一片鬼哭狼嚎。
虛空震盪,一個小型光門突然出現,許多正在掠殺的修士都是停下了動作,看向了虛空,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相近之人亦是交談起來。
“不知道又是那個幸運的小子過來了。”
“應該是最後留守的那位大人吧。”
“應該是的。”
那留守的黑袍人麾下所屬的修士已經湊了過去,準備迎接他們的主上,當他們欣喜的看着那緩緩出現的人影時,一股滔天的怒火席捲了整個天地間。
那羣修士還是笑容滿面,不過這也是他們最後的笑容了,一聲怒吼震懾住了他們的心靈,在他們驚駭的目光中,一股熾熱的火焰包裹住了他們,聲聲慘叫頓時響徹寰宇。
傳送過來的,正是陸衝,看着這破爛的山河,陸衝仰頭不斷地嘶吼,看向了天庭的方向,化作了一道流光,瞬息消失。
而那無數黑袍人亦是被引動了,一個個化作了一道道流光,轉瞬消失。
天庭。
如今的天庭早已化作了一片廢墟,那張揚的勾畫着天庭二字的牌匾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似乎是在訴說着昨日的輝煌。
陸衝眼眶通紅,神識悍然離體,掃射四周,悲哀的發現,沒有一丁點活人的氣息。
就在這時,無數黑袍人出現,當前幾人正準備喝罵陸衝時,陸衝緩緩的轉頭,雙目通紅,無盡的殺氣席捲而出,驚得衆人心神一震。
如同深淵裡爬出的恐怖巨獸吼出那震懾寰宇的聲音,陸衝淒厲的嘶吼一聲,瞬間消失。
那羣黑袍人一陣騷動,陸衝化作一一丈金人在他們中間廝殺,天帝縱橫拳悍然出手,每一拳轟擊下去,都是一片慘叫響起,而後無數人化作了齏粉。
黑袍修士經過了先前的小段時間的慌亂之後,有條不紊的開始展開了反擊,一個個神秘的陣法出現,陸衝一下彷彿陷入了泥淖,眉頭一皺,眼神清明瞭一些,看着衆人,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氣。
陸衝身上流光一閃,瞬息消失。
衆多黑袍修士一下子如同無頭蒼蠅,神識不斷的散發出去,要探查陸衝的蹤跡,但註定是無功而返。
而陸衝,早已經是來到了神秘空間,神秘空間內依舊不變,九頭金烏屍體依然在火海中沉浮,散發出恐怖的威壓。
陸衝喝道:
“扶桑,出來!”
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滿目的無奈與愧疚,陸衝雖然早就有準備,但看到扶桑的表情,還是如遭雷擊一般,踉蹌倒退。
陸衝突然猛地撲到了扶桑的身前,抓住了扶桑,雙目通紅的喝問道:
“你爲什麼不救他們?!”
扶桑感嘆一聲,說道:
“我的實力受到了很嚴重的限制,若是離開了這處空間,我的實力百不存一,本來這樣還是可以救人的,可是他們帶來了一個神秘的東西,直接限制住了我的行動,我只能在這空間看着位面內的人死亡,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亡啊!他們有許多人,都是我看着他們一步步的成長,而後走向巔峰的!現在他們全死了啊!”
扶桑越說越痛苦,到了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捂着腦袋,滿目憂愁,陸衝見狀,緩緩地坐了回去。
扶桑看着陸衝,心中亦是十分的悲痛,他是東皇太一灌溉長大的,而陸衝乃是東皇太一唯一的孫子,對他來說,陸衝的身份是十分重要的,與他有非同一般的關係。
扶桑正欲出口安慰,陸衝突然痛苦的嘶吼一聲,朝着那火海一躍而下,靈力全部散去,下方那由離火構成的火海散發出熾熱的波動……
扶桑一驚,正欲將其拉住,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緩緩地退了回來,嘆道:
“該死的命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