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炎修聽到主治醫生的話,沒有再說什麼了我,只是臉色冷漠的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然後就看見靳炎修坐在重症監護室外面的椅子上,語氣淡淡地說道:“知道了,那你們就先下去吧。”然後揮手示意主治醫生他們可以走了。
主治醫生看到靳炎修的動作,也是很識趣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了靳炎修一個人在裡面。
靳炎修就這麼呆呆地看着躺在牀上的白九九,但是內心想着的卻是顧惜安,透過白九九,靳炎修想到的是顧惜安那倔強蒼白的臉。
只要靳炎修一想到顧惜安,就有些煩躁的低下了頭,修長的手指,插入發間,使勁的揉抓着,靳炎修彷彿這樣就能緩解他內心的那股煩躁感,然而卻是越是揉抓,越讓靳炎修惱火。
但是,靳炎修也不知道是在煩躁什麼,因爲現在的靳炎修只要一靜下來,想到的都是顧惜安剛纔的那倔強的臉,緊蹙的眉頭,還有那受傷的臉。
靳炎修也想起來,剛纔他把坐在輪椅上的顧惜安推倒在地的事情,靳炎修也是現在冷靜了點,纔回想起來,顧惜安來醫院是換藥的,他就這麼把還受着傷的顧惜安就這樣推倒在了地上。
現在的靳炎修纔是有些擔心起來了,害怕顧惜安的傷有沒有因爲他而加重,靳炎修又想到顧惜安那蒼白的臉,沒有一絲的血色……靳炎修是越想越覺得擔心。
但是,靳炎修卻又是不想承認自己對顧惜安的擔憂,想去看顧惜安,但是又礙於自己的面子,畢竟自己剛纔才和顧惜安吵完架。
然而內心的掙扎還是在不斷,靳炎修看了眼在重症監護室裡的白九九,沒有一絲的動靜,有些煩躁的站了起來,然後輕輕的開了門,走了出去。
靳炎修走到吸菸區,靳炎修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一支又一支的抽着,靳炎修的臉,被瀰漫在無盡的煙霧中,讓人有些看不懂他的表情,直到最後一支菸被抽完。
靳炎修把菸頭摁在菸灰缸裡,只見靳炎修的眼神堅定了許多,像是做下了什麼決定似的。
最後的靳炎修還是去了看顧惜安,靳炎修從醫院的抽菸區走了出來,走到一邊的洗手間,在洗手檯洗了下手,清了清自己身上那濃重的煙味。
靳炎修又重新去了顧惜安剛纔所在的換藥室,然而,這次靳炎修再次推門進來的時候,換藥室裡坐着的卻已經不是顧惜安了。
就在靳炎修毫無徵兆的推門進來,卻只是看到幾個陌生的面孔,而的那些人,看到靳炎修沒有任何敲門的就推門進來了,於是就問道:“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然而,靳炎修在環顧了一圈之後,沒有看到顧惜安那熟悉的臉,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直接無視了他,退了出了換藥室的同時也把門關上了。
靳炎修找到顧惜安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終於是找到了顧惜安的主治醫生,靳炎修剛剛推開虛掩着的門進去。
裡面的醫生看到是靳炎修,立馬就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上前相迎,讓靳炎修坐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說道:“靳總,請這邊坐,這次,靳總來,是爲了……”
然而靳炎修卻是沒有時間和那醫生在做什麼墨跡了,揮了揮手,拒絕了要坐下,直接站着,因爲靳炎修只是來問顧惜安的行蹤的,也不會和他交談什麼太多,問完他就走,所以也沒有必要坐下來說了。
只見靳炎修,冷冷地看着那醫生,語氣是淡淡地問道:“我只是想知道,顧惜安去哪裡了?”
顧惜安的主治醫生本來以爲,靳炎修是來問顧惜安的傷勢怎麼樣了,以爲靳炎修是要了解顧惜安的傷,本來他都還想了下顧惜安的那些傷情,準備一一和靳炎修彙報的。
但是那醫生顯然沒想到靳炎修只是想要知道顧惜安去哪裡,於是,醫生只好實話實說了,對着靳炎修說道:“靳總,顧小姐在包紮好手手臂上的傷口,還有換了腳上的藥,拆了石膏就走了……”
醫生的話好沒有說完,就被靳炎修打斷了,只見靳炎修一臉震驚地看着那醫生,然後很震驚地問道:“手臂上的傷口?她手臂上怎麼會有傷口?以前不是沒有的嗎?”
醫生看着靳炎修那震驚的表情,於是立馬就回答道。
“靳總,我也不知道顧小姐手上的傷口怎麼來的,在顧小姐來這裡換藥的時候,顧小姐的手臂上就已經是有傷口了,按照那血液的新鮮度,和傷口的新鮮度,應該就是來換藥的時候剛剛弄到的。”
醫生說完以後,又是補充道:“哦,對了,顧小姐的傷口,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傷了的,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被輪椅的那個地方劃傷的,因爲我在輪椅的一個地方上看到了血跡。”
靳炎修聽到醫生說的那些話,立馬就是沉默了,因爲他已經想了起來,在白九九剛剛昏迷了過去的時候,他抱着白九九,使勁的推了顧惜安下把,他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走的時候,他看到了顧惜安連人和輪椅一起摔在了地上,也許手臂就應該是那個時候被劃傷了吧。
想到這裡,靳炎修又是問道:“那她的傷口呢,傷的深不深?有沒有處理好傷口?”
醫生聽到靳炎修問的話,就如實地回答道:“靳總,說實話,顧小姐的傷口還是挺深的,但是也還沒有深到要縫針的地步,我已經給顧小姐止了血,包紮好了傷口。”
醫生在說完這句話以後,又是有些猶豫,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話,又是沒有說,靳炎修看着醫生那一臉的猶豫,於是就直接的說道:“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猶豫什麼。”
醫生聽到靳炎修的話,就立馬地說道:“靳總,我雖然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我逾越了,但是,顧小姐渾身的傷真的已經很重了,一個女人承受着身體這麼多的摧殘,靳總,請你不要在傷害她了,就算有什麼事情,你也不該這樣抓顧小姐的傷口……”
靳炎修本來是默默地聽着醫生的話,眼神立馬就是冷了,冷冰冰的看着那醫生,然後問道:“抓她的傷口?她的傷在哪裡?”
醫生聽到靳炎修的話,有些奇怪地看着靳炎修,然後擡起自己的手,給靳炎修描述了下顧惜安所受傷的那個位置,醫生描述完受傷的位置以後。
只聽見他又是說道:“顧小姐的傷本來開始我就已經幫她包紮好了,沒想到……靳總你去了找顧小姐以後,我們再進去給顧小姐換藥的時候,那些包紮傷口就已經全部在滲着血,紗布全部都被染紅了……”
而靳炎修聽完醫生的話,就已經是震驚了,因爲靳炎修根本就是不知道顧惜安手臂的那裡有傷,他還是那麼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使勁的搖晃她……
靳炎修想起來那時候顧惜安那蒼白的臉和那緊蹙的眉頭,難怪那個時候,顧惜安的臉色那麼蒼白,同時緊蹙的眉頭也是顯得她是那麼的痛苦。
靳炎修沒想到的是因爲自己抓着了她手臂上的傷口,一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內心對顧惜安的擔憂,又是在生氣。
靳炎修氣的是顧惜安怎麼就像是個傻瓜一樣,他都那麼用力的抓着了她的傷口了,她居然是一句話都不說,也不叫他放手不要抓着她。
然而靳炎修卻是沒有想到,在剛纔的那個情形下,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靳炎修完全就是被白九九的傷,被氣的失去了理智了。
如果護顧惜安讓靳炎修不要抓着自己,讓靳炎修放開抓着她的手的話,靳炎修是肯定不會給顧惜安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就會認定了顧惜安是沒有一點覺得她是錯了,這樣的認定靳炎修肯定是更生氣。
再加上顧惜安那天生的就不愛解釋,面對什麼誤會都是不說話,在顧惜安認爲清者自清,她沒必要花這麼多的口舌去解釋什麼,所以顧惜安還不如什麼都不解釋,就讓事情這樣吧。
那個醫生畢竟是有些老的骨科醫生了,他又想起了,上次明陽澤威脅他不讓他說出顧惜安的腿在不久前又受過傷的事情,還有那本假的病歷書,都讓他覺得很不安。
於是,只見醫生看着眼前的靳炎修,想了想,他覺得還是應該要告訴靳炎修纔是,就算是被明家的大少爺明陽澤動用關係而被醫院給開除……
只見醫生開開口,對着靳炎修問道:“那靳總還要聽顧小姐,腿上的傷的情況嗎?靳總要聽的話,我就都和靳總說了……”
然而,靳炎修卻是揮了揮手,拒絕了醫生要給自己說顧惜安的腿傷,因爲靳炎修已經是差不多知道顧惜安的腿的事情了,再加上剛纔知道顧惜安手上因爲自己受的傷,內心有些亂。
於是,靳炎修這才拒絕了醫生的話,對着醫生說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差不多都知道她的情況了。”然後就見靳炎修有些心不在焉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