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的港口已經沉寂許久了,自從盧小四從海上登陸佔領泉州之後,這泉州海港就看不到以往樓船林立,赫赫軍威的模樣。
水軍還是會訓練,但是那也是常規駐紮在泉州的水軍而已,黑水軍真正駐紮的地方並不在泉州,而是在距離泉州幾十裡的另一處海港,訓練也在那裡。
這裡便漸漸變得沉寂了,只有偶爾有商船在這裡停靠,但是刑烈將這個港口禁商禁的太久了,很多商行都不會特意來這裡停靠。
然後這一日,有兩艘特別高大的樓船漸漸的在這裡靠岸了。
這兩艘樓船很是相似,乍一看好像是同一支船隊當中的,但是細看就會發現兩艘船上的船徽並不一樣,似是不屬於同一家。
季非夜坐在馬車上看着這兩艘船,“這才一年多,他們就把這樓船弄出來了,看起來還不錯嘛!”
孟初冬站在季非夜身邊,看着這幾乎能裝下千人的樓船,心中也是一片波瀾壯闊,彷彿男人都有一種征服大海的情懷。
隨後兩艘船上都有船工放了小船下來,到岸邊將纜繩在港口繫住,然後船上才放下舷梯,下來的竟然都是季非夜熟悉的人。
揚威鏢局的楊爲生,漕幫的祁俊。
祁俊手中搖着一把扇子,看似閒庭信步,其實比大跨步走路的楊爲生並不慢,兩人一起走到了季非夜的馬車前面,“見過孟大人,縣主。”
“楊當家,祁公子,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說着兩人都是一揮手,從船上下來的船工各自擡了個箱子過來,祁俊收起扇子率先開口,“原本是要中秋節到的,結果沒想到遇到暗流,耽擱了一天,這是給縣主的生辰賀禮,請縣主無比手下。”
楊爲生也不介意被祁俊搶了先,“我也就從北邊給縣主帶了點小禮物,還希望縣主笑納。”
季非夜笑眯眯的照單全收,“你們兩都開上這麼豪華的大船了,我收點小禮物也是應該的。”
兩人也笑,祁俊重新打開了扇子,“家父說了,這船還是多虧了縣主的想法,要是沒有螺旋槳,這船就沒法有這麼大的動力,自然也開不出來。”
“這一路上,我覺得這船十分平穩,速度還快,比那普通的船從北往南快了十天左右,路上還遇到一次暴雨,船長說着船控制起來也容易,還是要多些縣主。”
孟初冬笑道,“大家不用站在這裡說話了,我在不遠處的海邊樓訂了個雅間,大家過去說話吧。”
楊爲生立刻贊同道,“正好我從沒來過南邊,也嚐嚐南邊的菜色。”
祁俊大江南北跑過很多地方,當下就道,“楊當家的,這泉州別的不說,一樣蝦姑,一樣燒鵝,必須要嘗一嘗。”
“嗯,蝦姑確實不錯。”出了三月之後,季非夜終於不會再一吃海鮮就吐了,這蝦姑鮮甜嫩滑,季非夜昨天一人坐在那裡就吃了一盤,好在有孟初冬給她剝蝦。
說話間,幾人就到了酒樓門口,酒樓裡面的小二迎出來,將幾人迎上了二樓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