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夜並不打算在金陵停留多久,她已經和徐夫人打好了招呼,打算過幾天就走,希望在走之前能與徐舒墨的父親商談一番,主要就是關於狙擊陳立朝在各處的生意,需要徐家的配合。
孟平身爲季非夜的兒子,這會兒正由二房的徐舒硯領着在金陵城閒逛。
孟平把小林帶在身邊,徐舒硯對此雖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依舊笑容滿面的招待着。
他們上午去了金陵城一些有名的地方,中午就找了個不錯的酒樓吃飯。
孟平不飲酒,徐舒硯也就沒有叫人上酒,吃過飯叫人撤了桌,上了茶水閒談。
結果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敲包廂門,徐舒硯的小廝剛打開門就叫人推了一把,差點沒站穩。
孟平把小林一拉,往自己身後一藏。
徐舒硯的臉色也黑了,“誰這麼大膽,踢小爺我的場子!”
“喲,徐二公子好大的氣派,要不要我稱你一聲二爺啊!不過徐家的二爺也就不過如此了,你們家大爺跑到雲京給公主當了駙馬,你連考個童生都考不中,看來徐家子弟都沒落了,這話是真的說的沒錯了。”
“魏超羣!”徐舒硯咬牙切齒。
“你這是喝了多少糞,嘴才這麼臭,要不要我讓人把你按到秦淮河裡洗一洗嘴,好叫你不要隨便到大街上噴糞!”
不一會兒兩個都不過十四五歲的半大小子就隔着一道門互相噴了起來,小廝也在一旁對着對方虎視眈眈。
你說我大哥就知道抱皇家大腿,你讀書是個廢物,腦子裡裝的都是棉絮。
我就說你魏家在金陵城也就是個萬年老二,你魏超羣不僅讀書是個廢物,其他方面都是廢物,連撒個尿都要人扶着雞雞。
反正剛開始還文明一點兒,最後就朝着人身攻擊去了,差點還打了起來。
還是酒樓派人過來勸說,把魏超羣給拉走了,然後客客氣氣的把徐舒硯請了出來。
孟平這也算是大開了一回眼界,直到回去徐府的時候,孟平還聽到徐舒硯嘴裡罵罵咧咧的,不由得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舒硯頭一揚,“他們魏家嫉妒。”
“這魏家,說是金陵城排第二,實際上是沒別人跟他們去爭而已,他們還就真把自己當第二大家族了,成天得意洋洋的在外面說,反正意思是咱們徐家佔了一條街巷,他們魏家也有一條街巷,和我們徐家一樣。”
“我呸啊,他也不看看,我徐家這一條街巷那可是真正的一條街巷,除了長房,還有二房,三房和四房,徐家祖祖輩輩都在這裡,就是旁邊的幾個街巷住着的也都是我徐家的管事等等,我大哥現在是長公主駙馬,身上還有官位,我大伯當年也是考中了進士,只是沒做官而已。”
徐舒硯一臉的自豪,隨後說起魏家就是一臉的不屑,“他們魏家,那麼一條小巷子,也好意思說自家佔了一條街巷?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孟平我跟你說,那是我大伯從來不跟魏家計較,否則就魏家這樣的,我大伯一根小手指就捏死了。”
話語間,徐舒硯對自己大伯充滿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