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雅對季非夜所說的孜然粉有了興趣,就給徐舒墨說了一聲。
徐舒墨是個疼妹妹的,當下就答應徐舒雅,等過完年,就讓人打聽打聽,有沒有從西域那邊過來的調味料。
其實不管是季非夜還是徐舒墨都知道,這個東西還真不一定能打聽到,狼族盤踞燕西的燕門關外,也等同於切斷了中原同西域之間的交流。
想要恢復這些交流,除非大業把狼族給打服了,否則沒有希望。
然而這並不是這一兩年就能完成,怕是還要等一點時間。
吃過了嫩豆腐,季非夜又提到,“過年就咱們三個人,不如咱們燙鍋子吧?”
“什麼?”徐舒雅自小就是大家閨秀,平時吃東西很少接觸鍋子這樣大喇喇的吃法,一時有些疑惑。
“就是煮好湯底,再把準備好的各種菜在湯底裡燙熟了吃,我看過年那天說不定要下雪,到時候咱們坐在屋裡,圍着鍋子,燙菜吃,熱乎乎的人也舒服。”
徐舒墨倒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想反正就三個人,也不必太糾結那些禮儀之類,當下點頭同意了。
“反正府裡給過年也準備了許多食材,孟娘子你看着讓廚房準備吧。”
季非夜點頭應了,拿了紙筆寫了鍋底的做法,一個牛骨湯底,一個紅湯鍋底,其他各色蔬菜肉類,年糕丸子等等,都寫了下來。
廚房那邊拿了季非夜寫的單子,恭敬的退了下去,自去準備不提。
而季非夜則和徐舒雅兩人開始做其他的東西,首先是寫對聯。
徐舒雅除了一筆娟秀的小楷,也能寫十分狂放的草書,季非夜便幫着一起裁對聯紙,然後幫着徐舒雅一起想對聯的內容。
兩人花了一下午時間寫了幾十對對聯,整個院子裡大大小小的門都夠貼了才停下筆來。
寫完對聯寫福字,大大小小字體各異的福字也寫了幾十幅,最後兩人和一堆丫鬟坐在那裡剪窗花。
剪窗花這件事季非夜還真不會,徐舒雅可算是找到了一項季非夜不會的事情,拉着季非夜坐在那裡親手教她。
“對,這裡剪一下,”徐舒雅指尖指着紅紙的一個地方,指導着季非夜的動作,“嗯,就這樣剪下去。”
“好好好,就這樣,就可以了。”
“來,展開來看看。”
“哎呀,輕點輕點,小心扯斷了。”
……
旁邊的丫鬟們看着都低着頭捂嘴笑,徐舒雅等季非夜把整張窗花毫無損壞的展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哇,你們誰笑話我,我可都記住了,等會兒罰你們晚上少吃半碗飯!”
“小姐,我們錯了!”丫鬟們齊齊求饒。
徐舒雅卻自己繃不住先笑了出來,屋子裡很快笑成一團。
季非夜也和大家笑在了一起。
“啊啊啊衣服帶着窗花了!”
“小心點,別扯斷了!”
“哎……輕點拿下來!”
等到衆人小心翼翼的把那個掛在衣服上的窗花拿下來,衆人又齊齊鬆了一口氣,隨後各自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這回大家不敢再隨意笑鬧了,又重新開始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