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銀錢收買的讀書人,又談何文人的清高?肚子裡的詩書學的也不過就是草包罷了。
一羣草包混在一起,那出的酸主意不知道有多少,且他們自詡爲男子,多對女子不屑一顧,更是時不時將街頭巷尾各家小姑娘點評一番。
孟天久這兩年書沒念進去多少,歪門邪道卻學了不少。
更甚者,他還偷偷跟着人去過勾欄院裡。
季非夜聽着差點被氣笑了,“可憐我那大哥大嫂辛辛苦苦爲他忙活,還以爲他好好兒在讀書呢,沒想到竟然學了這些狗屁倒竈的東西!”
如今孟天久和家裡人鬧翻了,可還是日日伸手跟家裡要銀子,要了銀子就是跟那些所謂的讀書人鬼混去了。
季非夜冷笑一聲,“我倒要給我大嫂說說,先斷了他的銀子,我看看他還怎麼折騰!”
這邊季非夜氣話沒說完,前頭門房來報,說是韓熙來訪。
季非夜深呼吸了兩下,看着眼前給他打聽的人,“紅杏,這位大哥辛苦了,去取一封銀子,請這位大哥喝酒。”
那人笑了一下,“銀子不能要,不過縣主若想請我們喝酒,不如將縣主自釀的酒水送我一罈?”
季非夜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人竟知道她自己釀了酒?
好在她每年都會拿空間裡的果子釀不少果酒,這宅子的後院大樹下應該就埋了不少,當下讓紅杏帶着人去後院起酒罈子,自己則去見了韓熙。
韓熙一見季非夜便告了一聲罪,“本來該早點來拜訪的。”
季非夜擺擺手,“客氣什麼,陛下讓你去做事情,那是你的首要任務,等忙完了咱們再聚一聚也不遲。”
“對了,說起來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嬌娥呢?”
韓熙苦笑一聲,“在岳母那裡呢。”
季非夜點點頭,“還是爲了孟天久的事情吧?嬌娥也是辛苦了。”
“她這幾天自責的很,說是如果不是她把這個事情挑起來,如今家裡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季非夜搖了搖頭,“沒用的,生了膿瘡,不挑開來放掉膿水,那是永遠也好不了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要了人的命。”
韓熙面色一肅,“我這兩年對岳母和小舅子那邊也忽視了,三娘你是打聽到了什麼嗎?”
“我在雲京又沒有什麼人手,也就是前兩天孟天久出事的時候,我找了小九託了陛下的人打聽了一些,如今人還在我後院裡起我的酒罈子呢。”
隨後季非夜就把坤組打聽來的事情給韓熙說了說。
韓熙的神色越來越嚴肅,“竟然如此,這樣一來,怕是難以扭過來。”
季非夜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他都十六歲了,又被那樣一羣說是讀書人都侮辱了讀書人這個詞的少年帶着不學好,如今要是強管,我大哥大嫂下不去手不說,他要是鬧開了,對嬌杏和嬌珊的名聲都不好。”
“而且我大嫂還給他定了親,若是女方聽到什麼風聲過來要求退親,這話更是沒處說。”
季非夜不擔心孟天久,這小子確實要讓他吃點兒苦頭,然而如今他這模樣,就是吃了苦頭,那也肯定是想把責任往別人頭上推,只會埋怨別人,最後實際上被損害到的,還是孟嬌杏和孟嬌珊這兩個沒嫁出去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