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陳家姐妹的事情,季非夜後來便沒什麼興趣繼續看花燈節了,最後一羣人早早的散了去休息。
次日一早,季非夜便被外面的鞭炮聲給吵醒了,有些茫然的睜開眼。
恰好孟初冬也被吵醒,兩人茫然的互看了一下,這才各自起身,洗漱完畢到了外面。
“怎麼了這是?”
“是那看中陳家三姐妹的人來接她們了。”
季非夜一愣,“他不是納妾嗎?還這麼高調?”
“他是什麼官啊?竟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的納妾,也不怕被人蔘一本嗎?”
黃景山沒說話,倒是軒轅澈和趙振的臉色同時冷了下來。
“他叫刑烈,是大業國開國將軍之一的刑承志刑將軍的兒子,刑將軍過世之後,刑烈就繼承了刑將軍的位置,掌邢家軍,但是刑烈和刑將軍一心爲國不同,刑烈此人,暴虐無度,爲人肆意張揚,且極爲好色。”
這是韓熙給季非夜解釋的。
“那就沒人能管他?”
軒轅澈目光投向樓下的車隊,“也到了治他們的時候了。”
“這個刑將軍他……”
“邢家軍正是駐紮在泉州,這麼多年海寇爲亂,在外傳言都是多虧了邢家軍,纔沒能讓海寇上岸,實際上……”趙振猛地握緊了拳頭。
季非夜只靠這三言兩語,心中的疑惑卻解開了不少。
大業國雖建朝十六年,這十六年大約也就堪堪穩定了民生,而隨着經濟的發展和人民的穩定,更多的問題在暴露出來。
難怪軒轅澈在看到她提供出來的曬鹽法的時候竟然那麼激動。
“難不成,這刑將軍竟然和海寇有勾結嗎?”
季非夜想,海寇這種勢力,若要做到長期在東南沿海沿岸騷擾,那必須能一直從沿岸得到補給,但是大業國明明在泉州駐紮了邢家軍,這海寇居然只能打退不能打敗。
那隻能說明,一定有人和海寇勾結在一起,這才能給海寇提供足夠的糧食和武器。
“正是如此,季姑娘,我也不瞞你,但是希望你聽了之後不要往外傳。”
聞言季非夜一笑,“王爺多慮了,我和夫君都不是多嘴之人。”
“是你提供了曬鹽法,這才讓我們有了突破口,讓你知道些也無妨。”
“大業國現在看似穩定,實際除了北方狼族和南邊的海寇外患,內憂也不少,最大的隱患便是江南官場。”
“江南偏安一隅,北方****也影響不到江南,因此江南這麼多年一直穩定發展,較其他地區富裕不少,江南的官場也多爲江南士子把控,文人更是以江南文人爲首,導致朝廷很難把手插到江南地界。”
“原本這種發展時期,大家相安無事也罷,然而海寇終是隱患,這海寇之亂多年無法解決,皇上便指了趙將軍率黑水軍駐紮陳州,欲訓練水軍,一鼓作氣拿下海寇,然而趙將軍到了陳州卻屢遭阻礙,我們深入一查,才知道江南官場竟已成大業毒瘤!”
軒轅澈難得的語氣有些激烈。
“江南官場把控鹽價,讓鹽價肆意上漲,朝廷爲了讓老百姓吃上鹽,只能從國庫拿錢出來補貼鹽價上漲帶來的損失,江南卻拿了這筆從國庫裡撥出來的錢同海寇勾結,不僅給海寇提供糧食衣物,甚至將武器出售與海寇!”
“簡直豈有此理!”